“她还想喝我们的血,吃我们的肉,自然不愿意分家,可我们总不能任由他们欺负吧。”
俞书兰红了眼眶,她知道分家是姜卫镇最忌讳的事情。
所以从前哪怕她也不愿意待在姜府,可还是忍住了脾气,任劳任怨的孝敬姜老夫人,卑微的和妯娌相处。
现在彻底看清了她们的真面目,她也不愿和她们虚以逶迤。
“按照晚晚说的,我们最后可是死在了他们的手中,身为亲人,他们对我们二房可曾有一分真心。”
听到这,姜卫镇也陷入了沉思,若晚晚说的是真的,那真是让人寒心。
刘氏和苏雾也就罢了,本就同他没什么关系。
可大哥二哥,还有母亲,身为血肉至亲,他们竟然下此惨手,实在人神共愤。
母亲和家人,他选择自己的妻子孩子。
“好,那听夫人的。”
见他松口,俞书兰喜极而泣,“今生我们一家一定都会平平安安的。”
“那怎么和母亲说呢?”
“还需要再等等,我们需要一个分家的契机。”要分就要分的彻底干净,最好能签了断亲书。
若是现在强硬的分家,不但达不到目的,还会落人话柄,这可不是她想要的。
分家的事不急,反正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手段,左右也折腾不出大事,目前最重要的,是解决李心茹这个土匪头子。
这边,姜老夫人告完状,就一直让人注意着西园的情况。
得知两人关着房门聊了许久,隐约还听到俞书兰哭泣的声音,终于是安心了。
她那个二儿子,虽然不聪明,也不讨她欢心,可胜在听话。
看那俞书兰还敢不敢再嚣张。
尤其姜卫镇还带了一个女子回府,若她再不老实,就将她休了。
翌日,她早早的就起来了,就等着俞书兰给她道歉。
她想了好几个要惩罚她的办法,这次势必要给她个教训的。
可等了半天,也没见俞书兰过来请安,她不耐烦的让纪嬷嬷去看看什么情况。
纪嬷嬷很快就回来了,她小心翼翼的回道,“二爷他们去俞府了。”
“什么?”姜老夫人气的将手中的茶杯扔到了地上。
“这刚回来就往俞府跑,还不来同我请安,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
“母亲别生气了,估计是二嫂不放心大长公主。”
“人又没死,有什么不放心的,这是要找娘家撑腰呢。”
说到这,姜老夫人就暗恨,这大长公主真是命硬,明明都已经病危了,还硬是挺了过来。
若是她死了,这俞书兰也就没了依仗,也不敢这么嚣张的。
“母亲,这弟妹确实有些过分了,二弟也一直被她压着,她哪里有为人妻的样子,要我看,不如给二弟再添一房。”
刘氏在一旁笑着说道,“二弟也是二品的大将军,身边该有个贴心的姬妾的,否则弟妹就会恃宠而骄,越发不将母亲放在眼里。”
“你二弟那愚昧的性子,不解风情,有哪个女子愿意跟着他。”
姜老夫人没好气的说道,刚开始时,她也给姜卫镇找了其他女子为妻的,可知道他常年在外打仗都不同意的。
也不知他怎么就入了俞书兰的眼,娶了这么个高门户。
若是俞书兰这种身份的,配给大房就好了,她的大儿子也不至于现在还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
想到这,她也有些不满的看向刘氏,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同意了这门婚事。
这商家女,对大儿子在官场上是没一点帮助,更何况现在刘家还破产了。
刘氏被她看的有些莫名其妙,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母亲,我们也没必要找其他的,现在府内不就有个现成的。”
“你是说老二带回来的那个女子。”
“没错,她叫李心茹,看着是个听话的。”
听到这话,一旁的苏雾低头浅笑,听话,那女子可不是个好拿捏的。
不过,和她有什么关系呢,这二房的水是越浑越好。
于是,她也附和着,“这李姑娘看着对二哥是有几分心思的。”
“把那姑娘喊来,我见见。”
俞书兰和姜卫镇带着四个儿女,一直在俞府待到天色渐晚才回来。
他今日很是开心,尤其是他的大女儿,竟然愿意同他说话了。
虽然说的不多,可总算是个进步,他也知道这一切都归功于晚晚的心声。
等回到姜府,本还想一家人在西院吃个晚饭,可却被通知,老夫人有请。
不用想也知道她所为何事,俞书兰让姜初元抱着姜清晚。
“你们四个先回西院,我们去去就回。”
【这个偏心的奶奶,估计又要找爹娘的麻烦。】
姜初元听到后,神色暗了暗。
“我们也许久没给祖母请安了,趁这个机会一起去吧。”
“这天都黑了,请什么安?”姜清洛莫名其妙,每次见祖母都会被训斥,她不太想去。
姜初元挑眉,笑着说道。
“晚晚想请安了。”
【我什么时候说了,这锅我可不背,不过我确实想去看看,万一爹娘被欺负了怎么办。】
“是晚晚想去了啊,那我们可要陪晚晚去,姐姐不疼晚晚那就别去了。”
姜定北说着,朝姜清洛做个鬼脸,气的姜清洛想打他。
“我才是最疼晚晚的,你休想挑拨我们的关系。”
她绝不允许任何人说她不疼晚晚。
“晚晚,你千万不要听姜定北的,她就是嫉妒我们姐妹。”
看着姜清洛着急解释的样子,姜清晚心中一暖。
【不会的,姐姐哥哥都疼晚晚。】
“你们别闹了,我们快去后院吧。”
姜初元叹口气,这两个弟弟妹妹,还没才几个月大的晚晚懂事呢。
四人刚踏进后院,就听到姜老夫人厉声说道。
“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你霸占了老二这么多年也够了,他该寻个知心的人了,总不能被你欺压一辈子。”
“李小姐医术高超,善解人意,又是老二的救命恩人,今日我做主,就让老二纳了她。”
“不行。”
“不行。”
好几道反对的声音,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