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有,尽管已经被姜清晚的心声震惊了无数次,可她依旧不敢置信。
这俞三娘可一直都在京城,也只有一个嫡子和姜初元一般大,什么时候有女儿了。
任她怎么回想,都不记得有这件事了。
可接下来,姜清晚的心声,再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她的那个女儿就是阮禾竹,是她和姜卫言的私生女。】
【当初刚生下来,就被她身边的心腹送到了偏远的地方,给了当时还只是一名秀才的阮秀才抚养,阮秀才也是凭借这个女儿和俞三娘搭上关系,一路从一名秀才,变成如今的四品京官。】
阮禾竹是俞三娘和姜卫言的孩子,俞书兰只觉得天旋地转,怎么会这样。
那姜卫言看着对苏雾情深义重,为了她,连儿子都可以不要,竟然背地里和俞三娘早有勾搭,还做下这种苟且之事。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后面阮禾竹做的事情,顺风顺水,也少不了俞三娘和姜卫言这对亲生父母保驾护航呢。】
刚听到姜清晚这般说,俞三娘就拿出了一样东西,放到了俞书兰的面前。
“姐姐,大嫂给你们一样好东西。”
【呦,女主这么快就将肥皂造出来了?】
俞书兰的眸光闪了闪,故作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看着这般丑陋粗糙。”
“姐姐可不要看它的样子不精致,她可是有大作用的。这个叫肥皂,能清洗污渍,让下人为姐姐和嫂子演示一遍。”
俞三娘招了招手,她身边的下人,就娴熟的去端了盆水,又拿了一个脏帕子扔到了水盆里。
放上肥皂,轻轻揉了揉,帕子就又变得干净整洁。
“这么神奇,比皂角好用多了。”潘氏惊奇的说道。
俞三娘抬了抬下巴,得意的说道,“这东西,用处可多了呢,不止可以洗衣服,平常也可以拿来洗手,洗澡,用完还有一股香味呢。”
“三娘怎么还关注上洗衣服的事情了?这肥皂再好用,也不用我们去洗衣服,至于你说的洗澡洗手,这洗衣服的东西,往身上涂,也着实有些吓人的。”
俞书兰冷冷的说着,“这是哪家商号卖的,怎么送到了妹妹的面前?”
“这…”俞三娘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这是阮家的千金制作出来的,阮夫人前两日去府中做客送来的,我看着好用,就想分享给姐姐和嫂子。”
“阮家的千金,阮禾竹?”潘氏蹙眉,看了一眼俞书兰,“三娘,上次晚晚满月宴你不在,不知道,这阮禾竹实在不是一个安分的女子。”
“她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怎么就不安分了,满月宴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这阮小姐是说错了话,可姐姐也不该同一个小辈计较,这十大板着实有些重了。”
想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刚进京,先是被姜清洛推到湖里,又是被俞书兰打板子,后来更是差点被个道士打死,她就气的不行。
她们对于阮禾竹做的那些事,她迟早都会讨回来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哪里就重了,三娘你是不是听阮夫人说了什么,当时太子殿下可是说要诛杀了她的,还是妹妹替她求情,才轻罚了。”
不等俞书兰开口,潘氏就不满的回怼道,“你同那阮家也不要走的太近了。”
“上次的事情她也知道错了,我瞧着那个阮小姐还是不错的,人长得好看,又有才情,这制作了肥皂这种利民的好事。”
俞三娘想要帮助阮家,尤其是阮禾竹打入京中的圈子里,不停地说着她的好话。
“姐姐,大嫂,后日阮小姐的肥皂铺子就要开业了,不如我们一起去捧捧场。”
她希冀的望着俞书兰,俞书兰在京中夫人的圈子里,威望很高,若是她能去捧场,阮禾竹的肥皂店,必定一炮而红的。
“一个小铺子而已,京中每天都有新的铺子开张,就是这肥皂再好,也不值当我们去捧场。”
俞书兰疑惑的望着俞三娘,“三娘对阮小姐的事情,未免太上心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你的女儿呢。”
闻言,俞三娘的心一咯噔,眸中闪过一丝心虚,“我若是能得一个这么好的女儿就好了。”
“你还别说,那阮小姐还真有几分三娘的影子呢?”
潘氏惊讶的说道,“尤其是这双眼睛。”
“大嫂又在胡说了。”俞三娘挤出一丝笑容,“我同这阮小姐是第一次见,她怎么可能是我的女儿呢。”
“三娘这么紧张做什么,我们自然知道她不是你的女儿,只是开个玩笑。”
俞书兰漫不经心的说道。
【娘亲,这可不是个玩笑,那阮禾竹真的是俞三娘的私生女,只是前世一辈子这件事都没有被揭穿。】
【不久之后,俞三娘收了阮禾竹为干女儿,在阮禾竹成为太子妃后,俞三娘也水涨船高,被封为一品侯夫人,可谓是风光无限。】
【可这些人的成功,全都是踩着他们姜家人的尸体上去的。】
私生女?俞书兰垂眸,他们干的这些龌龊事,就算掩盖的再好,也会有破绽的。
等她找到证据,必要揭穿了他们。
不知道,到时候一向注重脸面的辰王府,发现自己挑选的儿媳妇,是个私生女,会是如何的精彩纷呈。
她都有些迫不及待的看到那个场面了。
俞三娘被说的心虚,唯恐真露出马脚,也不敢再提让两人去捧场的事情,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就告辞了。
“这三娘今日倒是奇怪,她平常可看不起那些小官员的,这怎么对阮家的事情这般上心。”
潘氏忍不住嘀咕着,俞三娘虽伪装的左右逢源,很会为人处事。
可那都是对比宁安伯府地位高的门户,才如此的,像一些没有背景的小官,她一向懒得搭理。
潘氏虽不爱耍什么心机,可为人很是通透。
“可能阮家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吧。”俞书兰叹息一声,这个妹妹的心思,她从前一直都看不透的。
可只觉得是她一个庶女当伯夫人不容易,只想着多帮衬着她,倒是没想到她对自己和整个俞家有那么大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