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洛看的都有些昏昏欲睡了,“这阮禾竹不是来比赛的吗?什么时候上场啊?”
【原来姐姐是因为知道女主来比赛,才凑热闹的啊。】
姜清洛一惊,一着急,都忘了她不知道阮禾竹的事情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她又补了一句,“看来得到的消息不准确,这阮禾竹应该也只是来凑热闹的。”
带着些许逗弄的心思,她厌烦的说道,“晚晚,你是不是也无聊,不如我们回去吧。”
姜清晚猛的摇头。
【不回,女主这种高光时刻,肯定要在最后才出场的。】
【而且女主的棋艺一般,她现在下场,简直是自寻死路。】
棋艺一般还敢来比赛,姜清洛想不明白了,这越到后面,参赛的人越厉害,她想赢,简直是痴人说梦。
除非她能破解残局。
突然姜清洛定住了,总不会真的破残局吧,虽说不可能,可按照晚晚说的,她是这个世界的女主,对她来说,就没有不可能的事。
比赛进行到后半场,一男子走上了台。
“在下江南柳州人士,唐毅,前来挑战。”
【唐毅?】
听到这个名字,姜清晚连忙伸头往楼上望去。
姜清洛看出她的意图,也往窗台上靠近几分,能让她将楼下的情况尽收眼底。
只见台子中间,一男子身穿青色长衫,墨发用同色系带子缠绕。
身材修长,眉清目秀,约十六七岁的年纪,眉宇间有着傲视一切的少年之气。
当他自报姓名后,周围的众人就开始议论。
“他就是唐毅,今年科考的解元。”
“他中解元,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十岁时候做的诗,已经名满天下了。”
“唐毅就是当之无愧的才子。”
“他应该是来参加科考的,这提前抵达京城,应该是为了这比赛。”
“听说他棋艺也是了的,怕今年东林棋院的魁首,就是他了。”
听到下面人的恭维,唐毅抬了抬下巴,自信的走到对手面前,“请。”
“唐公子好。”
对面人显然也是知道他的,态度很是恭敬。
姜清晚看着下面意气风发的唐毅,没想到他这么早就出场了。
“这人是谁啊,名气这么大?”
姜清洛不解的问向身边的丫鬟,江南人士,这名气都传到京城来了。
“这位唐公子,三岁能写,五岁会画,十岁他的诗词就传遍了大元国,他是江南最着名的才子。”
“今年才十七岁,就已经中了解元,人人都说他今年会高中状元呢。”
丫鬟眼中冒着点点星光,显然对这对唐毅公子,很是崇拜。
“十七岁中状元,那也不比大哥强多少。”
姜清洛撇撇嘴,姜初元才是名满天下的才子,这唐毅哪里来的,还想压他大哥一头。
“大少爷自然是无人能及的,主要是这唐公子出身不高,这般天才才更引人关注而已。”
丫鬟连忙解释着。
这唐毅就是一个小商户出身,家里有点小钱,就送他去学堂读书。
听说唐家父母,也没打算他能读出什么学问,只是想让他多拾些字,以后将家里的生意做大。
谁承想,他这一上学堂,就从一个普通孩子,变成了天才呢。
从那以后,这唐家父母就全心全意的供他读书,将家里的银子,都花在他身上了。
好在,这唐毅争气,这小小年纪,马上就要高中了。
“我大哥的状元是既定的,这唐公子的状元,是猜测的,科举还没开始呢,怎么就这么确定他是状元。”
姜清洛不知为何,看着他那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很是不爽。
才子多的是,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用得着这么得意吗。
“这只是大家的猜测,至于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要等科考后才能知道。”
丫鬟末了还补一句,“就算不是前三甲,也肯定能中进士的。”
看来,这丫鬟对唐公子不是一般的崇拜。
“吃里扒外。”
姜清洛忍不住点了点丫鬟的额头,这放着身边的才子不要,去追一个江南的才子,什么眼光。
丫鬟调皮的吐舌头,她家小姐虽是嚣张跋扈,但对于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却好的没话说。
因此,她并不害怕姜清洛,也常与她没大没小的。
姜清晚的眼神却始终没有从唐毅身上离开。
【唐毅确实高中了,也是状元,年少成名的他,本该到了最意气风发的时候,打马游街,如所有的状元郎一般,享受所有的鲜花和掌声。】
【可一切都嘎然在殿试上,有人举报今年科考舞弊,考官提前泄露了考题。】
【身为礼部尚书的大舅,被抄家流放,而本该高中的唐毅,被剥夺了新科状元的名号,从此再不可入仕途。】
【他的人生在那一刻毁了,而这一切不过是辰王为了扳倒俞家,设计的一场阴谋。】
【而唐毅恰好才华出众,答对了那道考题,又恰好他与偷买考题的学子相识。】
【一切都是凑巧,可却又那么凑巧,在他被赶出京城的那日,姑母离世,他永远也无法得知身世的真相。】
【唯一幸运的,也就是他遇到了二哥,可最终他们没有斗过男女主,二哥被捕,他被迫装疯卖傻,抑郁而终。】
听到这些话,姜清洛只觉得一道天雷,直劈头顶。
这唐毅竟然是姑母的亲生儿子?
从母亲那她已经知道,现在的韩天瑞是云柳的儿子,而姑母真正的儿子不知所踪。
没想到竟然是他,姜清洛再次看向唐毅,发现他的眉宇间确实有几分姑母的影子。
不过更多的是像驸马爷,驸马爷也是江南才子,高中后迎娶的姑母。
他这算是子承父业?
随即又想到,他从小就被驸马爷掉包了,又觉得他可怜,被亲生父亲如此对待。
刚刚还觉得他这意气风发的样子,惹人厌烦,可听到他被人诬陷,没能高中状元,最后又抑郁而终。
姜清洛也不由的开始同情,很难想象到,他这意气风发,傲气一切的男子,最后落得装疯卖傻,抑郁而终的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