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钰,你怎能对我如此无情无义。”
阮禾竹擦掉眼泪,颤声说道,“我为你做了那么多,现在你想要将我一脚踢开,我不会同意的。”
“你的世子妃只能是我,谁都不可以。”
说着,她望向远处的林静,眼中满是恨意,“姜清洛不可以,林静也不可以。”
对于她的话,宋钰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转身离开,再次走到林静的身边。
林静冲着他莞尔一笑,眼神看向阮禾竹时,带着些许的轻蔑。
她像个胜利者一样,同宋钰一起并肩离去。
这个场景,嗡的在阮禾竹的脑袋中炸开,她清楚的记得。
前世她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林静的。
时间更迭,身份互换,如今她成了那个失败者,她想不通这一切究竟是为何。
哪怕姜清洛重生,知道了一些先机,这一切也都不该发生到如今这种情况。
为什么全都变了,她心痛难当,眼神逐渐变得模糊,随即就失去了意识。
……
将军府
姜家的人,一直注意着阮禾竹的动作,得知她被宋钰和林静气的晕倒,一直昏迷不醒。
也只觉得大快人心,她现在已经是一无所有了。
以后的路,她只会越来越难走。
若是她就此收心,做一个平凡人,安稳过一生,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她就是自寻死路。
【阮禾竹那刚烈的性格,向来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想要让她妥协认命,绝无可能,等她醒来后,估计和宋钰之间,会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
姜清晚吃个点心,歪着脑袋想,【男女主争斗,不知道天道气运,会更偏向谁呢,大概是阮禾竹吧,毕竟,她才是那个幸运宠儿。】
俞书兰听到她心里的话,微微一笑,谁输谁赢都不重要。
反正他们都是自己家的敌人,他们两个相斗,得利的只会是他们。
而是阮禾竹就算再被上天眷顾,她现在也是一无所有的状态。
宋钰已经派人盯着阮禾竹,一旦她有什么异动,估计也就离死不远了。
只是不知道这阮禾竹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听说是急火攻心,伤心难耐,不愿意醒来。
现在也就俞三娘每日在她身边,不离不弃的守着。
“老爷,夫人,三老爷来了。”
下人口中的三老爷,就是姜卫言,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
姜卫镇和俞书兰对视一眼。
“你去吧。”
“好,我等会回来陪夫人和晚晚。”姜卫镇将一盘剥好的瓜子,放在她的面前,随即转身离开。
“娘?爹爹…出去。”
姜清晚指了指外面,意思不言而喻,想要一起出去看看三叔过来做什么。
俞书兰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安慰着,“让你爹爹去应付,我们吃东西。”
【我的娘亲,爹爹是个缺心眼的,哪里能斗得过心眼多的三叔,让他们单独在一起,还不知道三叔要如何坑害爹爹呢。】
姜清晚急得不行,俞书兰却一脸淡定,自在的一边吃着瓜子,一边又安抚心急的女儿。
直到两个时辰之后,姜清晚都睡下了,姜卫镇才又回到房中。
“还顺利吗?”
姜卫镇也愁眉苦脸的坐下,“从前觉得我这三弟聪明伶俐的,怎么今天却笨手笨脚的,好几次都差点露出破绽,若不是我演技好,他今天都偷不走印章。”
听到这话,俞书兰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身在局中,被蒙了双眼的时候,自然看不明白这一切。
尤其是姜卫镇,对自己的家人从来都是没有防备之心的,无论是大房还是三房,都是将他当做只会打仗的傻子。
如今傻子清醒过来,再去反观那些聪明人的行为,就会觉得拙劣至极。
“好了,歇息吧,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俞书兰叹息一声,辰王那边已经等不及了,火铳的出现,让他被迫提前行动。
他首先要对付的就是他们。
想到姜清晚说的,他们前世灭门的理由,就是被诬陷通敌的,还是姜家老宅那边的功劳。
他们就猜到,辰王大概还会用这个招式,他们虽然脱离了老宅,可也并没有老死不相往来,他们来找姜卫镇,也在情理之中。
而现在老宅那边,唯一能扛事的,也就是姜卫言了。
今日听到他来,就知道他目的何在。
既然他要做,那就给他这个机会,他们姜家不倒,辰王是不敢出手的。
与其一直僵持着,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什么招,不如主动入局,引他出手。
不出所料,五日之后,姜卫言就带着证据呈到皇上面前,说姜卫镇通敌卖国。
他带来的皆是姜卫镇和金水国大将军,往来的信件。
信件内容不乏有大元国的兵力装备,辎重情况,甚至还有兵防图。
“皇上,这些是微臣偶然在二哥的书房中发现的,起初微臣也不愿意相信,可上面是二哥的亲笔,还有他的私章,以及金水国的印章,看这信件,是来往已久。”
姜卫言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微臣是他的胞弟,可更是大元的子民,决不能看到他通敌卖国,而为其隐瞒,故此拿着这些证据,来向陛下举报,还望陛下能饶二哥一条性命。”
皇上没有回答,而是将那些来往的信件,一封封的检查了一遍,越看他的脸越黑。
随即,他重重的拍向桌子,信件连带着奏折散落一地。
姜卫言见状,头埋的更低。
“好一个姜卫镇,枉费朕这么信任他,他竟敢背叛朕。”皇上冷哼一声,对着外面喊道。
“蒙卫何在?”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一位身穿铠甲,手持横刀的壮汉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禁卫军统领,蒙卫。
“臣在。”
“姜卫镇通敌卖国,罪无可恕,蒙卫,你带着禁卫军去将军府,将将军府上下,全部押入大牢。”
皇上顿了顿又说道,“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是。”
蒙卫领旨退下。
听到皇上的命令,姜卫言匐在地上的身子微微颤抖,似是害怕皇上会怪罪到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