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样的。”姜卫镇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愧是他的儿子,有魄力。
俞书兰知道北魏小太子救不出来,大元很可能国破家亡,在大国面前,每个人都要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姜定北是她的儿子,也是大元的子民,他要去拯救大元,她不能阻止,也不该阻止。
姜卫镇三人,在客栈用了午饭,就匆匆的赶回了军营,为晚上的事情做准备。
夜幕降临。
姜清洛带着女甲军替换了守城的军队,由于女甲军之前也有过守城的任务,加上姜卫镇下了命令,因此并没有让人怀疑。
姜定北提前吃了隐身丸,他来到城门口时,轻轻拍了拍姜清洛。
姜清洛虽然没有看到人,可也知道是姜定北,这是他们提前安排的暗号。
她走到城门口,轻轻的将城门打开一人宽的缝,姜定北就从中溜了出去。
其他女甲军的人,也都装作没有看到,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城墙之上,姜卫镇也守在上面,他望着空空如也的空地,知道自己的儿子正在往月鳞军营里赶。
“元帅,今夜月鳞应该不会突然袭城的,你累了一天,先回去休息吧,末将守在这,不会有问题的。”
闫将军以为姜卫镇是担心月鳞国夜袭,才待在这里,忍不住开口劝道。
“你回去休息吧,今夜我守着。”
这件事不止关乎他儿子的安危,还关乎着战争的成败,他必须要守在这里。
闫将军见劝不动他,就在旁边陪他一起守着。
姜定北经过半个时辰的狂奔,终于到达了月鳞国的军营,为了防止隐身丸过了时辰,他又吃了一颗,才敢往军营深处走去。
由于没有地图,他只能在里面不断地摸索,无意间他竟然找到了月鳞国存放粮草和炸弹的地方,他心下激动,真想一把火将粮草烧了,再将炸弹浇上水。
可他知道,炸弹毁了一批,他们还能再制造,粮草没了,他们也能补上,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北魏的小太子。
他默默的记下粮草的位置,就继续往军营里面去寻找。
阿辛威将北魏太子藏的这么严实,他们居住的营帐,肯定是挨着的。
姜定北就一路朝着最里面,最大的那间营帐走去。
没多久,他就来到了主营帐的前面,只见阮禾竹穿着粉色襦裙,端着一壶酒,朝营帐内走去。
姜定北见状,连忙跟着走了进去。
“你来的正好,北魏那些缩头乌龟,就守在城外,总是找借口不开战,虽然拖住了宣阳王,可这般不尽心,实在让人不爽。”
阿辛威看着燕州的奏折,有些气愤,虽然一开始就没指望北魏做什么贡献,可这般敷衍的态度,还是让他有些恼怒。
五十万大军攻打三十万,硬是一个城池都没有占领,他们也真丢的起这个人。
再照这般下去,宣阳王知道他的意图,怕是会派兵来邕鹿关增援,如此对他可是不利的。
阮禾竹闻言,走到他的身边坐下,倒了一杯酒,递到他的嘴边。
“这还不好办,明日砍了那小太子的一根手指头,给北魏送过去,看他们还敢不敢不尽心。”
用着极其温柔的声音,却说着这般恶毒的话,姜定北只觉得脊背一凉。
这样的人,怎么能让她做这个世界的主角。
姜定北真想一剑杀了这个伪善的女人。
可在他眼中恶毒至极的女人,却正合阿辛威的胃口。
他喜欢的就是和他有着一样野心,手段狠辣,又有能力的女子。
他觉得阮禾竹就是上天为了他量身定做的女人一般,让他喜欢至极。
他张嘴将阮禾竹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随即就低头吻向身边的女子。
姜定北见状,脸色涨红,连忙捂住眼睛,走出了营帐。
事实如他们所料,北魏的目标,只是想要救太子,根本不想和大元国打仗,只要他今日将北魏小太子救出来,北魏自然会退兵的。
想到这,他连忙加快了寻找的脚步,再走进第四个营帐时,终于看到了一个躺在床上的孩子。
他没有见过北魏太子,可见这孩子七八岁的年纪,长的白嫩,看着就矜贵。
加上他的脚被一个铁链子锁着,只能是北魏的太子。
为了防止北魏的小太子因为看不见他,惊恐而发出响声,被人发现。
他先是点住了小太子的睡穴,让他昏睡了过去,然后就开始寻找铁链的钥匙。
可他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外面的守卫身上也没有。
他猜到那钥匙很可能在阿辛威的身上,于是他又回到了那个帐篷。
此时阿辛威已经和阮禾竹转战到了床上,姜定北红了脸,就翻找地上散落的衣裳。
可依旧没有找到钥匙,就在他以为也没在这里,想要离开时,正好看到了挂在床头的钥匙。
他心下激动,连忙来到床边,一边捂住眼睛,一边去拿钥匙。
由于太过慌张,钥匙发出了声响,吓的他连忙收回了手。
阿辛威素来警觉,他心下一惊,连忙起身查看,看到屋内没有人,钥匙也在时,只以为是被风刮的,这才放下心,继续和阮禾竹亲热。
姜定北蹲在角落里,等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的又去靠近钥匙,轻轻的将钥匙拿了下来。
经过上一次的失误,这次钥匙没有发出一丁点声响,他拿到钥匙,就连忙出了营帐。
而阮禾竹似是心有所感一般,她只觉得心猛的一慌,连忙推开阿辛威。
“王子,我怎么觉得刚刚有人。”
阿辛威本来刚刚也有所怀疑的,听到她如此一说,连忙走下床,四处查看。
可找了一圈,确定没有人,才松了一口气,“可能这两日没有休息好,神经有些紧张。”
他话音未落,瞳孔就猛的一缩,只见刚刚还挂在床头的钥匙,没了踪迹。
“快,去北魏太子的营帐。”
他拿起地上的衣服,胡乱的披在身上,就往外面跑去。
“王子。”
一直守在营帐外的守卫,看到他这般跑出来,皆是一脸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