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将军自然也听说了这边战场上的情况,猜到这就是月鳞的秘密武器,炸弹。
他们现在没有城墙保护,对抗这种武器,确实没有抵抗之力。
“阿辛威,你这般大肆屠杀,使用这种武器,是会遭天谴的。”
“天谴?”阿辛威忍不住哈哈大笑,“那镇国将军是没有机会看到了。”
“将士们,让北魏尝尝我们炸弹的厉害。”
他一声令下,士兵就拿起炸弹,扔到北魏的军队中。
“都趴下。”
镇国将军大喊一声,很多将士都应声倒下。
就在离炸弹近的士兵,觉得自己必死无疑时,可却没等到任何的动静。
那炸弹就如石块一般,扔了过来,就这般滚落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回事?”阿辛威蹙眉。“继续扔。”
接二连三的炸弹,朝着北魏的士兵,扔了过来。
除了偶尔砸到一两个士兵,没有造成任何的威胁。
北魏没有亲眼见识过炸弹的厉害,只以为是被夸大其词了。
纷纷嘲笑月鳞国拿个石头当武器。
镇国大将军冷笑一声,知道他们的炸弹已经被大元国毁了,他们手中如今已经没有这武器了。
这件事姜卫镇已经提前告诉他了,因此他才敢在这空旷的地方,安营扎寨,目的也是为了引诱月鳞国动手。
毕竟月鳞做下了这种事情,若是安然无恙的退兵回去,北魏和大元的面子往哪里放。
因此,他才陪着阿辛威演了这场戏。
既然戏已经演完了,那接下来,就到他的反击了。
“阿辛威,准备好受死吧。”
敢耍阴招,绑架他们北魏的太子,那就要承担代价。
不等阿辛威反应过来,镇国将军一声令下,北魏所有的士兵,绝地反击。
已经经过几个月苦战,又损失惨重的月鳞国,根本不是北魏的对手。
阿辛威脸色大变,连忙退兵,可他的身后又被姜卫镇和宣阳王包围了,他根本没有退路。
最后在大军的保护下,他勉强带着几千亲信,逃出了包围圈。
就在他想要先撤回永城时,却看到几个手下和阮禾竹狼狈的从城里逃了出来。
“王子,永城被夺回去了。”
听到这,阿辛威气结,自己分明是被这几个人戏耍了。
一时之间,他的五十万大军,全军覆没,好不容易攻下的永城,也没了。
等于,他这一场战争,损失惨重。
“回都城。”
尽管心中再不甘,他现在也没有任何的退路,只有返回月鳞都城这一条路。
这次,阮禾竹没有劝阻,眼前的败相,已无力挽回。
她想起自己狼狈逃离永城时,看到姜清洛一身铠甲,意气风发的坐在高头大马之上,指挥着士兵作战,她心中就满是不甘。
明明该是被她踩在脚底下的人,如今却将她打的狼狈不堪。
不过她不会认输的,她迟早有卷土重来的那一天。
坚信自己是主角的阮禾竹并不知道,姜清洛已经堵死了她全部的后路。
他们这些人之所以从永城逃出来,也是姜清洛故意放走的。
等到阿辛威等人逃出大元边线时,整个人才松了一口气。
无论回到国内会如何,他这条命是保住了。
从前他征伐的都是小国,加上他也确实是个将才,基本都是无往不利,没有遇到过如此凶险的情况。
此刻他才明白,自己的能力还远远不够,他还无法同姜卫镇还有北魏的镇国大将军相比。
“王子,这次回到都城,王上还有大王子一定会借机发难的。”
阮禾竹试探道,“王子有何打算?”
“败了就是败了,没什么好辩解的,王上要处罚,本王子也甘愿受着。”
他不仅失败了,还让那么多的将士,死在了战场上,这些处罚都是他该受的。
想到那些拼死助自己突围的将士,阿辛威就觉得愧对他们。
都是他的野心,害死了他们。
“那怎么可以?”阮禾竹忍不住脱口而出,她跟着阿辛威,可不是只为了点荣华富贵。
若是以后他都只能做一个闲散的王子,那她怎么办。
“你什么意思?”阿辛威蹙眉,他自然也知道阮禾竹是个有野心的女子,可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就算他们不甘心,也无济于事的。
“若是你不想跟着本王子,随时可以离开。”
他虽然欣赏阮禾竹的聪慧,可也没有非她不可的地步,一个女子愿意跟着他,他就留下,她若想另谋出路,他也不会强求。
“王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已经是王子的人了,自然要一生都跟着王子。”
阮禾竹连忙表示衷心,随后垂下眼眸,故作惋惜的说道,“我只是替王子惋惜。”
“这月鳞有一半的江山,都是王子打下来的,可却因为一次的失败,就要失去所有,实在太不公平。”
阿辛威自然也心有不甘,他微微叹息一声,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那也没有办法,离开都城时,本王子就立下了军令状。”
在离开都城时,大王子就逼他立下军令状,倘若这次失败,就要交出全部的兵权。
他当时一门心思只想拿下大元,即便知道这是大王子故意在刁难自己,依旧义无反顾的签下了军令状,如今再想要反悔,已经晚了。
况且,夺走他的兵权,也是王上想做的事情。
“话虽如此,可我们不能就此认命啊?”
阮禾竹端起酒壶,又为他斟了一杯酒。
“王子,若不是您连年征战,月鳞哪里有今天,你早就是月鳞国子民心中当之无愧的王上。”
“胡说什么?”
阿辛威脸色一怔,恶狠狠地瞪着阮禾竹。
阮禾竹连忙跪下,可脸上没有丝毫的惧色,继续说道,“王子,王上如今身体欠安,若是你失去了兵权,那就相当于将王位拱手让给大王子。”
“可大王子除了玩弄权术,根本没有为月鳞国奉献过,凭什么是他得到一切。”
阿辛威眼神暗了暗,沉声说道,“只凭他是大王子,是嫡出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