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了这么久,阮禾竹也知道,他如此是在生气。
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
阿辛威没有回答她,而是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围着她走了一圈,从上到下一直打量着她。
看的阮禾竹心里忍不住的发毛。
“王子,为何这般看着我?”
阮禾竹不知道那士兵到底同他说了什么,不过她知道定然是不利的事情。
“本王子想要看看,你究竟有何本事,能将本王子耍的团团转。”
阿辛威一开口,阮禾竹当即跪在了地上,“王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从来不曾耍过王子,我对王子的心日月可鉴。”
“呵…”阿辛威蹲下身子,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你觉得本王子现在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你做的那些事情,早就暴露了。”
“你故意让本王子绑架北魏太子,然后再悄悄将他放走,挑拨月鳞和北魏的关系,本王子总是战败,也是因为有你这个奸细,传递消息,你真是好样的。”
“冤枉啊,我决不是奸细,我和大元有不共戴天之仇,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奸细,定然是有人污蔑我的,王子,你一定要相信我。”
阮禾竹这下,终于知道刚刚的士兵告她什么状了,真是荒唐,她怎么可能是奸细呢。
“王子,你想想若我是奸细的话,我怎么可以制作炸弹呢,有这么厉害的武器,我自然要留给大元的,你知道的,我比你更想毁了大元。”
“就是因为炸弹,本王子才如此相信你的,可你的炸弹真的有用吗,为何在关键的时候,总是出现意外,除了帮本王子拿下一个永城,无任何用处。”
阿辛威手上的力道收紧,恶狠狠地说道,“北魏太子莫名其妙被救走,炸弹又莫名其妙被水毁掉,阮禾竹,这些事情除了你,没有其他人会做。”
“你还想让本王子造反,真是其心可诛。”
“王子,这是有人在挑拨我们的关系,我真的是冤枉的,那一切都是巧合。”
阮禾竹不停的解释着,可生性多疑的阿辛威已经认定一切就是阮禾竹做的。
再者,也只有坚信这个说法,他才能为自己的失败找个合理的借口。
因为,无论她如何解释,阿辛威都不会再相信。
“既然敢耍本王子,那就要能承担本王子的怒火。”
说着,他一脚将阮禾竹踹到了地上,又冲着外面喊道。
“来人。”
两个守卫立马走了进来,“王子。”
“这女人就赏给弟兄们了,带走吧。”
守卫自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当即喜笑颜开,“多谢王子。”
随后,两人就将挣扎着的阮禾竹拖了下去。
要说阮禾竹也是命大,被那么多人折磨了一夜,硬是没有死。
阿辛威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也就留着她的性命,带回了月鳞。
他要一点点的慢慢折磨她。
其实,姜清洛本想直接杀死阮禾竹的,哪怕妹妹说过,她是这个世界的主角,随意抹杀她,会带来不好的结果。
她也不想再将阮禾竹这个祸害留在这个世上,无论有什么后果,她都一力承担。
可后来姜定北的话,让她改变了主意。
姜定北告诉她,阿辛威并不信任阮禾竹,还曾怀疑北魏太子是阮禾竹放走的,甚至差点杀了她。
对于阿辛威的多疑,她也是听说过的,因此她才将计就计,让女甲兵故意在月鳞士兵的面前,说那些话。
然后又故意放走那个士兵还有阮禾竹,她知道这些话一定会传到阿辛威的耳中。
而阿辛威也一定不会放过阮禾竹,由他亲手处理了阮禾竹,才是最好的。
如此,有什么不好的结果,也是阿辛威去承受。
阿辛威兵败逃跑,本就心底郁结,这个时候知道一切是阮禾竹做的,那他决不会让她好过的。
姜清晚知道了姐姐做的事,不禁暗暗为她竖了个大拇指,她姐姐也是个有头脑的人了。
现在的阮禾竹真的是什么都失去了,等待她的只有死亡,她不会再有翻身的可能。
这场仗也终于在新年来临之前结束了。
整个邕鹿关陷入了一片狂欢之中。
北魏太子也要启程回北魏了,在临走之前,他特意找到了姜清晚。
“晚晚,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希望你别嫌弃。”
他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副棋子,每颗棋子都是用白玉打造,圆润饱满,摸在手中还有股淡淡的温热。
哪怕姜清晚不懂什么玉,也知道这并非凡品。
“谢谢。”
她并没有推辞,欣然接受。
北魏太子见此心中也很是欢喜,“等你长大了去北魏看看,我一定会盛情款待的。”
若不是两国是敌对关系,加上他身份敏感,他还真想同姜清晚回大元都城看看,不过这只能想想了。
这次回去,估计他很难再离开都城了。
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好,你一定会是一个好帝王。”
姜清晚看着他,认真的说道。
没有女主的肆意屠杀,各国一定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北魏太子也会大展宏图,带领北魏走向一个繁荣的朝代。
“谢谢,我会努力的。”
这次被掳走,于他来说并不是坏事,他见到了战争的残酷,经历了九死一生的折磨,以后的他不会随意的打动战争。
在回北魏的路上,镇国大将军,也发现他家太子变得更加沉稳内敛了,他欣慰的同时,也有些心疼。
同时,他心底也有一个更深的疑惑。
“太子,你是怎么被姜卫镇救出来的。”
他派了不少的高手去救,可都折在了阿辛威手中,而姜卫镇却能轻易的将人救出。
而且他的人也没有打探出是怎么救出来的。
这个问题,他只能问太子。
太子敛眉,摇摇头,“当时我昏睡过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被救出来的。”
“看来这个姜卫镇身上,还隐藏了不少的秘密。”
镇国大将军沉思,这本该必败的局面,都能让他赢了,真是让他不得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