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亮的时候,张岐山听到了床铺上传来的响动,是那领头人。
等那人出去后,张岐山和张囸山带着被叫醒的八爷,一路追赶着那人的踪迹。
不过,那领头者也知道后头有人跟踪,在村子里跑了几圈后,带着人跑到了村外的一块荒地上。
“佛爷,这天才刚亮老八我还没睡够呢?怎么这么着急走啊。”齐八爷被张囸山拖着跑,大口喘着气的说话。
“还睡?再睡下去放心命都没有了。”张囸山看着一脸无知的齐八爷,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怎么了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昨夜我们碰见的就是捉人去挖矿的樱花国的人。”
“什么?那他们说这么流利的长沙话?”
齐八爷像是一口风箱一样喘着气,听到昨天碰见的那群人是樱花国的,先是不可思议,后有疑惑怎么一点樱花国的口音都没有。
“虽然他们说话做事没有暴露,但是谁家做长工的,睡觉之前还把鞋子摆放整齐的?不都是东一脚西一脚的乱飞?”
“如果不是为了方便及时行动,那么就是他们早就知道我们要来这里了。”
“佛爷,咱们来这儿调查火车来历的事,也没有和任何人讲过,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张囸山和张岐山把八爷围在中间,警惕着四周的情况。
“囸山保护好八爷。”说完,张岐山就冲进了不知何时起的大雾中。
张囸山站在原地,齐八爷蹲在张囸山背后,揪着他的衣服,从肩膀处小心翼翼的探出一颗脑袋。
“副官,你可得保护好八爷我啊,八爷就是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
“八爷,你不是会算命吗?怎么昨天没算到咱们会遇到什么人?”
“副官,算命者算不到自己的命,就像医者不自医一样。”
“这又是什么道理?”
“副官,你现在经历的还少,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一切有为法,当作如是观。一切都是定好了的。”
齐八爷一脸神秘的指了指天,然后摆了摆手,摇了摇头。
“八爷说笑了,我不信命,我只信双手去打。你们都说一切注定,但是我却要告诉你,人定胜天,事在人为。”
张囸山跟着张岐山去过国外念过几年书,和张岐山一样不信命。
“佛爷,您回来了?可有发现什么?”
齐八爷没有反驳张囸山,只是发现了离开的张岐山,穿过薄雾走了过来。
张岐山摇了摇头,虽然没有发现什么,但是还是警惕着四周。
“什么人?”
张岐山眼尖发现不远处的草丛传来异响,拔腿就朝着传来异动的方向跑去。
可怜齐八爷还没来得及休息好,就又被张囸山拖着跑了出去追人。
三人跟着那道身影一路开到村庄里。
正当几人以为弄丢了人时,那人又突然出现。
几次三番后,三人终于是把人给逮住了。
齐八爷跑的直吐舌头,挂在张囸山的肩膀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老……老……老人家,你……你跑跑……跑什么?我们……我们又不是……是坏人。”
“没什么,没什么。”
齐八爷几人追上后才发现是个老人家,没想到人老腿脚还挺利索的,把齐八爷追的就差翻白眼了。
“老人家,这大早上的你这是去哪儿?可否同我们说说?”
张岐山从老人身上闻到了一股味道,但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就是感觉很熟悉,但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我就是去拾荒了,这不是村子里的人都搬迁了,我无亲无故的,也就只能在这儿住下了。”
张岐山看着眼神闪躲的老人家,朝着老人一直看的方向走去。
“哎呦,我的贵人啊,那边没什么好东西,我带你们离开这儿吧。”
老人开口阻止越是代表那边有什么,张岐山就更想过去查个究竟了。
“老人家别怕,我们就是过去看看。”张岐山先是安慰了一番,马上话头一转“还是说,那边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没没没,没什么。”老人直摇头说着没有。
张囸山从裤腿处拿出一把枪抵在老人的肩膀处。
“快说,是什么东西,不然我可不知道它会打在哪里。”
迫于无奈,老人只能带着他们过去。
还未凑近房子,张岐山等人就闻到了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儿。
几人推开一看,满屋子都是死人,而且死法和火车上的一模一样,都是光裸着上半身,背上还有一个由小孔组成的图案,全部背朝天面朝地的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