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带着张岐山三人去了矿山山洞,确实如老人所言,山洞被炸毁了,而且时间不久。
“佛爷,看来是里面出了什么事情,那群人匆匆忙忙的炸毁的。”
“几位爷,你们也都看到了。那,不知可否放小人离开?”老人躬身凑上前,小声说道。
张岐山本想放人走,毕竟这唯一的入口已经被毁了,他们也没回去从长计议。
谁知,那人却一直眼神飘忽不定,朝着矿山不远处,看去。
“那里是什么地方?”
“那里就是一片荒坟,是之前矿山里死的那些人,埋葬的地方。”
“这不,快到时间了,我得去给他们上炷香。”讲到这里,老人就叹了一口气“都是些苦命的人,家里头得了钱,就把那些人给忘记了。”
“那些人也没人给上个香,我这不是得了我爹的命令,每年逢年过节的给他们上个香,拔个草,也算是有人记得他们了。”
“怎么,那些人的家人都没回来过?”张岐山听的有些好奇,毕竟听老人讲的,那些人当年也算是家里头的顶梁柱,怎么人没了,也不见回来祭拜,还得这个无亲无故的老人去。
“哎呦,要是他们能回来就好了。”
“都是群白眼狼啊,他们家里头得了银子,把个公婆扔在这里,带着孩子去了城里头,改嫁了。”
“这老的被那这个人气的一病不起的大有人在,也没多久就没了。”
“所以那一片都是些苦命的人,也就我时不时的去给他们上个香啥的。”
“等我哪天也没了,就真没人记得他们喽。”
张岐山也不知是该相信还是不相信,但是看着又像是真的。
“那老人家带我们也去瞧一瞧,等回了城里,逢年过节的,我派人来给他们除草上香。”
“这位爷,那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您往那地儿钻做什么?”
“就是啊佛爷,这谁家好人往坟堆里跑的?”齐八爷一听要去坟堆,说啥也不干,跟着老人站在一条战线里,想要打消张岐山往坟堆去的念想。
“再说了,这就是群穷苦百姓的坟,再怎么也不可能有通道吧。”
张岐山似笑非笑的看着有些僵硬的老人“或许有呢,这谁说得准?你说是吧,老人家。”
张岐山拉着老人就朝着坟堆走去,齐八爷苦着一张脸跟了上去。
四人来到荒坟中的一个。
不远处的山头上停着一辆小汽车,半山腰也停着一辆小汽车。
半山腰上的小汽车走下来一个外国人,身边似乎还跟着樱花国的人。
“他就是长沙的布防官?他真的能带我们找到你口中说的那样东西?”
“是的,裘得考先生。”
“但愿如此,不然我会向你的上司如实禀告的。田钟小姐。”
而山头的几人,仔细一看,赫然就是花瑜和二月红。
花瑜拿着一根千里眼看着山脚下的张岐山几人。
“很聪明的一个人,不过就是执念太过。”
“哦?怎么说?”二月红同张岐山并没有太多的交谈,不过同为上三门,又是九门之首,必要的时候还是得给人几分颜面的。
“执念是个好东西,不过用在不对的地方,只会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
“我想,二月应该早就知道人是来自哪里的。”
“东北的那个地界。也算是底下的老祖宗的家族了。不过,后来听闻他们家消失了。”
“那二月可知,那个家族最大的秘密是什么?”花瑜收起了千里眼,坐在一旁的餐桌上,捧着一杯红茶问二月红。
“这我还真不知道,左不过是家族斗争或者是金银财宝之类的。”
“这就猜错了。”
花瑜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二月红,二月红突然心头发凉,如针刺般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他们是为了——长生。”
“小鱼儿你可真爱说,这世上哪有什么长生,你若是说长寿我还能理解,长生,不过是画本子了的传说罢了。”二月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花瑜。
“是吗?”
“那你就不好奇秦叔他们为什么你小的时候是那样,现在你都三十了他们还是这样吗?”
“我。”
二月算是被秦爷看中的,隔三差五的就能碰见那两人,又岂会不知其中的关键。
若是长沙旁人,或许会认为是他们的子嗣之类的,但是二月却不会认错。
真的会有人能够几十年如一日的没有变化吗?
二月不敢想,毕竟这种事情是古代帝王梦寐以求的事情,若是被旁人知道,那么整个长沙都将发生不可逆转的事情。
“好了二月,我也不是要吓唬你。不过你也算是在秦叔身边长大的,既然秦叔他们没有开口,那么你就当不知道。”
“小鱼儿我们刚刚不是在说张大佛爷吗?怎么扯到秦爷他们身上去了。”
二月顺着花瑜的话,把话题又转回了张岐山身上。
“这长生可是个好东西,谁不想要?尤其身边还有一个对照,自己越来越老,而身边却有一个永远年轻的人。”花瑜搁下茶杯,看着山脚下幽幽道“你说有人能够忍住呢?”
“所以,执念太深终究不是好事。”
“以后,离他们远点儿。”
“得了空,我带你去国外呀。像之前我带的日耳曼就不错。”
“那就承蒙小鱼儿关照了。”
二月牢牢记着从前父亲说过的话,同花瑜打好交道只有益处没有害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