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岐山和齐八爷和花瑜他们分开后,也找到了来接他们的新月饭店的人。
“佛爷,人家接的是曲如眉,不是咱们。”
八爷朝着张岐山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边举着一块巨大的牌,上书曲如眉。
“新月曲如眉,未有团圞意。红豆不堪看,满眼相思泪。终日劈桃穰,人在心儿里。两朵隔墙花,早晚成连理。”
“这是唐代诗人,牛希济的生查子·新月曲如眉。”
“这新月饭店的人也是。接人还得考考我们的学问。”八爷思想单纯,只当是新月饭店的一个考验。
“他们这那是接人,怕不是在挑选夫婿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张岐山听到八爷的话另有所思,毕竟这首诗可不大像是能用来接人的,不知道是这饭店取名的用意,还是来接人的用意,或者是来接的人和新月饭店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
但如今计划已经进行到这里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走了。
张岐山和八爷与新月饭店的人碰面后,由一个面白无须的英俊小生开车送去新月饭店。
留下新月饭店的一群人在后头,悄悄摸摸的跟着,护着。
若是花瑜在这里,就会发现,给张岐山他们开车的人赫然就是新月饭店的下一任继承人——尹心悦。
尹心悦开着车,透过车上的反光镜,看向后头的张岐山宫门八爷。
“两位爷,看着可不像是西北那等荒凉之地来的,但是有点像是南方那个江南烟雨的地方来的。”
八爷随手扔了几块大洋在副驾驶“我们在西北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可能会和那等底下的人一样,保养得好自然看起来不像那些人一样粗糙。”
“好了,开好你的车,有些事情不该你知道就别问。”
尹心悦只得闭上嘴巴,不过她之前听花瑜电报机里发过来的电报中提到过,他哥哥在西北也有产业,等明天他来了饭店,她在好好问问花瑜,这个彭三变在西北是怎么样。
尹心悦送张岐山和八爷到了新月饭店后,也是尽心尽责的把人送了进去。
张岐山和八爷跟着新月饭店的人来到他们休息的房间。
八爷谨慎的打开门缝,看了看周围有没有监视的人,毕竟他们不是真的彭三变,还是得小心行事。
“八爷,别看了。就算真的有人监视,咱们也不知道。”
张岐山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一只手还揉着眉心。
“佛爷,这是怎么个说法?”
“我刚刚观察过了,那些人应该是进行过特殊训练的,尤其是那些女侍,耳力非凡。恐怕就是九爷说过的听奴。”
“啊!我可是听九爷说起过听奴。她们即便是最轻微的动静,隔着三层楼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八爷坐在张岐山身旁。
“那佛爷,咱们怎么办?”
“今晚,咱们先看看,时间还充足。若是可以,我今晚就去库房中看看,若是能够得手,咱们就拍一两个不太重要的东西,用作掩饰。”
“不过,恐怕不容易。你去要一份今晚的表演名单。”
“我们还得和二爷联系下,不过也不知道二爷他们住哪儿。”
“哎呀,咱们当时在火车上怎么就没有问二爷他们要个地址?”
八爷一听没有二爷他们的住址,也是一阵懊悔。
“八爷,咱们以后还是用沙城话聊,毕竟各地语言不通,他们新月饭店的人没有经受过语言训练。”
“欸,好都听佛爷的。”
八爷出门后,先是去找侍从要了两份餐,然后又问了今晚有什么安排。
就这样,八爷顺利的拿到了晚上的表演节目单,端着两份餐食回了房间。
这边的尹心悦也去找了花瑜他们。
二月红和花瑜正坐在一家小店铺二楼,吃着茶听着街道上传来的叫卖声。
尹心悦来的时候,两人聊的正欢快。
“小花儿,我来了。”
尹心悦坐在花瑜那一头,手上拿着的箱子,随手往桌子上一放。
“你要的那个什么鹿活草在这儿。”
二月红也没想到这鹿活草竟然如此轻而易举的就拿到手了。
双手微抖的打开皮箱子,看着皮箱正中心那个在玻璃罐子中存放的鹿活草。
“多谢尹小姐。”
“都是小事,虽说临时换拍卖品不太好,不过那些人也不会在意的。”
尹心悦说着轻轻撞了下花瑜。
“毕竟,小花儿给的新药可比鹿活草还要珍贵。等到时候拍卖的时候,那些人估计都得抢疯了。”
“有什么珍贵不珍贵的,不都是给人用的。能派上用场,总比烂在我这儿来的强。”
背靠两位大能父亲的底气,自然是不会把那等,在世人眼中珍贵无比的东西放在眼中。
“果然,还得是小花儿你。也就只有你有这等底气能说出这等物什是不珍贵的东西。”
“敢问尹小姐,是何等珍贵之物?”
“人参。”
“人参也不算得什么珍贵之物,毕竟现在多的是药房中有存着的。”
“普通的人参自然是不太稀奇,但是如果是上了年岁的,那可就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了。”
“而且,外头那些药房中顶破了天也就一百来年的,好一点的五百年左右的,在好一点的那就是宫里头流出来的一两支刚过千年的。”
尹心悦凑近了和二月红小声的说到“小花儿这次给的可不是那刚过千年一两年的那种,而是整整五千年的。”
尹心悦朝着二月红比了个五,而茶馆里头竖起耳朵听的人,眼睛瞪圆儿了。
二月红也同样瞳孔收缩了一下。
“这从有历史以来,人也不过才四千多年,它竟已经活了五千年。”
“二月,你大可不必谢我。毕竟,我手里头的好东西可多着呢,再说了万重山自从西周起就已经存在了,这等上了年份的东西自然是不缺的。”
二月红还是恭恭敬敬的朝着花瑜鞠了一躬,抬起头时眼眶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