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瑜,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见!”
“只盼着在我有生之年还能再与你相见!”
二月红和花瑜站在船头,看着初升的太阳感叹道。
“二月别慌!我们这次去不会逗留太长时间的,等哥哥适应了就会回来与你再次相聚。”
花瑜和二月红自沙滩一叙后,等到张祈灵归来,又再次跑到世界各地游玩了两年,时间再次来到了张祈灵和花瑜要回归长白山的时候。
二月红万分不舍他的友人即将再次离开。
“我这次不打算回日耳曼了,我打算回龙国居住了。”
“可是,如今的龙国与周边国家都处于不太和谐的状态,二月我怕你”
“阿瑜,这都是需要要走的道路,只有打的他们服气了,他们才不会再次拿起刀叉在我们的身体上喝血吃肉。”
“我明白了,就像我爸爸他们那边一样。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对!弱者是没有说话的权利的,只有被那些强大的人分食,奴役,压迫的下场。”
“二月,虽然我不是你们这儿的人,但是我很喜欢你们国家的风景,希望他以后能够越来越好!”
花瑜背靠在船头的围栏上,微眯着眼睛享受着海风轻抚过他脸颊的感觉,微光透过长发折射在二月红的脸庞上。
“不过,二月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
“什么?”
“当一个人得到了他最想要的权利,享受过权利的滋味后,能够全身而退而又毫不犹豫放手的的少之又少。”
“所以,这次回去离那些人或者说张岐山远点儿。”
“他可能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忧国忧民的人了!”
“他品尝过了权利,享受过了权利给他带来的快感,他就会被侵蚀的一干二净。”
花瑜突然表情凝重的看向二月红,眼睛也直视二月红,如同毒蛇吐出它猩红的舌尖一样,说出了让二月红不寒而栗的话语。
“而且他的体内还曾流淌着一半的长生血脉,你猜他身边有个依旧年轻的纯正血脉摆着,而他每次面对镜子里垂垂老矣的他,他还能够做到心如止水吗?”
二月红呆愣在了原地,连花瑜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但是他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寒气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头上。
花瑜的话就像是点醒了一直在自欺欺人的他一样。
对啊,同样的血脉,仅仅只是因为一个的父母同为一族之人,一个母亲为外族人,所以他们两个就连时间流速都不一样了。
每次面对镜子中垂垂老矣的自己,再看向身旁年轻依旧的下官,心里又怎么可能平衡?又如何平衡?
直到红星筠来喊他吃饭时,他才反应过来,他在这儿待了一个上午。
平静吃完午饭的二月红回到自己的船舱里,翻开本子,拿着钢笔,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最终,二月红只是写下了一句。
“万丈深渊终有底,唯有人心不可测。”
写完之后的二月红,站在船舱的小圆窗户前,看着外面波光粼粼的海面,透过微开的窗户,书页被吹的簌簌响起。
“阿瑜,不管结局如何我都接受,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不管路上有多少坎坷,那是我自己选择的,我可以为我的任性买单。”
几人带着行李和下人下了船后,一起来到了车站。花瑜和张祈灵坐上了开往长白山的火车,二月红目送两人离开后,带着余下的人坐上了前往沙城方向的火车。
“爸爸,哥哥他们不和我们一起回家吗?”
“他们有他们的使命,我们有我们的日子要过。”
“但是我们星筠要记住,离别不是结束,而是为了更好的遇见。”
二月红抚摸着红星筠的头,安抚着初到龙国而有些惊慌的红星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