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看着陷入沉睡的花瑜,悄悄走出了帐篷,与帝辛一块儿蹲守在帐篷前。
“睡着了?”帝辛轻声问道。
扶光点了点头,从袖子里抽出一根长棍,那是一柄玉竹为身,鎏金做斗,白玉为嘴的四爪龙纹烟杆。
扶光轻触烟嘴点燃烟丝,漫不经心的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吐了出来,烟雾缭绕着他的脸。扶光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那里,思绪飘忽不定。
帝辛透过朦胧的烟雾看到闭上双眼的扶光,显得是那样的颓废。帝辛从未见过这样的扶光,心中难免有些不适应。他见到的扶光从来都是张扬的,向往着光,永不退缩的。
“你在担心什么?”
扶光挥手间将原本围绕着他的烟雾驱散,仿佛刚刚那个颓废的他不是他一样。
“我没有在担心什么,只是阿瑜现在的精神不太稳定,一旦出现什么状况,我怕他会彻底崩溃。这十年来阿瑜的神经一直紧绷着,如今已经是到了临界点,若是……”
帝辛知道扶光未说完的话是什么。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站在扶光身后,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别担心,阿瑜虽然看起来有点傻傻的,但是他并不软弱。而且你别忘记了他是谁,身为他们的孩子,又哪里会是什么无名之辈呢?”
花瑜一觉睡醒掀开被子,脚刚踏到地上,扶光就掀开帘子进来了。
“阿瑜醒了?正好你帝叔已经整装待发,准备出发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疗养院的门口,而疗养院里一些普通的病人早就已经痊愈离开了。
而疗养院里的人看到这浩浩荡荡的队伍也是吓得不轻,毕竟他们已经许久没有接到上头的命令了。
疗养院虽地处荒僻之地,但是这么多人朝着那儿去,路边还是会有一两家人发现,不过都是些小老百姓,一个个摁住自己家好奇心爆棚的孩子,不让他们出去,连门窗都锁死了。
等花瑜一行人站在疗养院的门口,里头手持武器的看守者站在了望台上。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军事重地,无关人员禁止靠近。”虽然看守者看着这么多的人已经吓得腿软,但是还是坚守着上头颁布的命令,阻止一些人继续前进。
“我们是什么人你们不用管,今天我们来就来找个人,你们把人还给我,我自然也会放过你们,但是若是你们拒绝……”
花瑜阴恻恻的看着了望台上浑身颤抖的看守者,如同毒蛇缠绕在看守者的身上,话语就像毒蛇猩红的舌尖一样触碰着看守者的脸颊。
“你们若是拒绝,那就别怪我踏平你们这块破地!”
这时,疗养院里头的穿着几个白大褂的人跑了出来,站在铁门处。
“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要是不想进去蹲大狱就给我离开这里。”
扶光的手搭在花瑜的肩膀上,和帝辛一左一右的从花瑜身后走出来。
“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进行这种惨无人道的实验也算是正事了?”
“怎么?战争刚结束你们就继承了隔壁脚盆鸡的真传?想要替他们在我们的土地上继续做那种令人发指的实验?”
“哦!也对一群小年轻没有上过战场,没有经历过战争中血的洗礼,当然是不会体会当初你们父辈所经历过的一切。”
有些憋不住的士兵忍受不住这样的耻辱,放声大骂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们怎么没有经历过战争?”
“那你可以说说你经历过什么战役?是龙国刚成立的时候跟着一块儿打了约翰牛的船,北上在泡菜那边一挑十七,还是西南打了阿三的核心首都,或者是西北的猴子战役?”
一群小年轻们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个字来,他们都是新兵营的,从加入到现在根本没有去过什么正经的战役。
“你们一个都没参加过,又凭什么说自己打过仗?你们仗着自己父辈的血和泪,却反过来咬自己的国家的人,你们对得起你们身上的那层皮吗?”
被扶光说的哑口无言的士兵,一个个低下了头,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手里拿着的武器,还有曾经对着那片红所说的誓言。
白大褂们一看自己这边被人说的毫无士气可言,也是慌了神。
“给我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你们胆敢强闯疗养院,当心我们去燕京告你们!”
花瑜不想再和这群人废话,“给我砸,出什么事我担着。”
等候在身后的人也一拥而上,一个个先是把那群白大褂们控制住,而那些低着头萎靡不振的士兵也是被他们无视。
花瑜扶光和帝辛在众人的簇拥下进入了疗养院。
疗养院在众人的一番搜寻下,终于是找到了张祈灵的所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