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沙城后,二月红带着红星筠上门来拜访过,其他几门的人也曾想上门拜访,不过除了谢老九被引进去,其他几门的人都被拒之门外。
“爹,他们?”
门口站着一位看起来儒雅的老人,身边带着一书生气的青年和两个半大小子。
“别多嘴!”老人训斥了身旁那个书生气的青年。
“可是,我们这……”
“行了,知道这儿是哪儿吗?你就敢在这儿大放厥词,回家。”
老人看着拎不清三色的青年,面色铁青的带着三个儿子离开了。
半路上那青年还是不忿他们在门口等了那么久,主人家却不肯让他们进门,甚至连句交代都没有,他爹这么大的年纪在外头硬生生的这么站了一个钟头。
刚回到家,门都还没关上,青年就忍不住再次开口。
“爹,你这么怕他们做什么?这是在沙城,全是咱们的地方,哪里需要怕他们呀!”
“混账东西!”
老人实在忍无可忍,给了满脸不忿的青年一个大耳瓜子。
“你以为就咱们一家这样吗?”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那张大佛爷派去的人,还有霍家那几个也都被拒之门外,连着八爷那样的人也没有被迎进去。”
“你自己说说,咱们伍家是什么高门显贵的大家,能让人卑躬屈膝的迎我们进门?”
老人坐在上首的八仙椅上,激动的时候猛拍桌子,连着桌子上那用来消火的茶杯都被拍的跳了起来。
老人旁边还坐着一位气质温润的老太太,一身得体的旗袍,盘起的头发上还簪着一支水头极好的白玉嵌珠翠玉簪。
“好了,老头子你也消消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大是个什么性子。”
“就他这个性子,我都怀疑他在上班的地方是怎么生存下去的?这么直来直往的说话,也不怕被人穿小鞋。”
老人看着跪在地上,还是有些不服气的长子,恨铁不成钢的直揺脑袋。
“老大他就是个研究员,那个地方能有啥心眼子多的人,都是这样的直来直去的人,所以把老大也给渲染成这个样子也说不准。”
老太太给老人顺着气儿,还一边给地下跪着的儿子使眼色。可惜的是,老太太看着地下的儿子没看懂亲妈的眼神。
“妈,您是哪儿不舒服吗?要不我给您去请个大夫?这忌讳忌医可不行。”
青年一句话把老太太气了个倒仰。
“行了,伍奕穷你下去吧!你妈我身体好着呢!”
悟奕穷还想说什么,只见自家老爷子拿起桌上的茶杯就要砸向他,吓得悟奕穷连滚带爬的跑出来大堂。
在下首坐着的两个小子低垂着头,一个看地板一个看鞋子,就是不看自己爹妈和大哥的脸。
“爹娘,你们也消消气,大哥就是这样的人,读书读傻了都。”
老爷子一看自己小儿子吊儿郎当的坐在那里,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那你这个臭小子呢?让你读书你逃课,让你学点东西,就跟要了你的命一样!”
“爹,我就不爱学习,再说了这不是有大哥和二哥在嘛!我就在家混吃等死,天天陪在你们二老身边,彩衣娱亲。”
“你沓娘的放屁,不好好上你的课,一天净想着其他的勾当你当我不知道呢是吧!就一天天净想着怎么糊弄你爹了。”
看来老爷子也是深受自己小儿子的荼毒,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脱了脚下的鞋就要去打小儿子。不过被一旁的老妻和二儿子制止了,小儿子则是趁机溜出了家门。
“贰佰啊!你哥我是没什么指望了,只求他能平平安安的,你弟弟他之后绝对不是什么安分的货色,他总有一天要把这天捅出一个窟窿来,以后咱们伍家就得靠你撑着了。”
老爷子看着跑出门的老三,被打发走的老大。坐在上首痛心疾首的看着坐在下首稳如老狗嗯老二。
“老二你也别怪爹刚刚那么说话,咱们现在虽说是有点钱,也算得上大富大贵,可是到底和人家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都不是。”
“爹,我知道,舅舅家曾透露过一点他们家的一些消息。”
“人家能在这十年来不断寻找,还能不被那些卫兵们抓起来,连着上头的那些人都得给他们绕道,而且还能护着二爷周全,可想而知人家到底有多么庞大的体系。”
“咱们不求能够与人交好,只求不去招惹他们不与人交恶,有个二爷的情面在也是好的。”
“爹,我明白了!”
“当年的事情确实是咱们做得不对,人家心里头有气也是应该的。你大哥那儿就是个书呆子,两耳不闻窗外事,这样也挺好。你三弟那儿就是心思太多却没有用在正途上,若是真到了那一天,你记得能帮一点是一点。”
老爷子就像实是在交代后事一样。
伍贰佰听在心里,面上却不显露分毫。
老妻坐在一旁握着老爷子的手,像是知道了些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