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三胜听了黑瞎子的话,那是立刻就把刀疤男子护在了身后,生怕他受到伤害。他紧张地说道:“黑爷、小花,磐咨从前当过兵,性子比较直,不太会说话。你们大人有大量,别跟这个大老粗一般见识啊!”说完,他转过头狠狠地给了磐咨一个耳刮子。
“还不快点儿给小九爷和黑爷赔礼道歉!”伍三胜怒声呵斥道。
磐咨不敢怠慢,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然后砰砰砰地朝着黑瞎子和谢瑜臣磕了几个响头,额头都磕破了皮。
花瑜则坐在一旁,悠闲地端起茶碗,饶有兴致地看着地下发生的这出闹剧。
就在此时,一声清脆的撞击声传来,那是茶杯与桌面轻轻接触时所产生的声音。这细微的声响仿佛一道清泉流淌进众人耳中。
“行了。”花瑜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在我们这儿就不必演这么一出拙劣的戏码了!不是说有什么事情要找哥哥嘛!”他的目光锐利如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伍三胜。
伍三胜微微一怔,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笑着说道:“花少爷,您误会了。”
花瑜眼神犀利地盯着他,冷笑道:“哦?是吗?我看你这不像是有事情要求我们,反而是来演戏给我们看的。不过可惜,这场戏不太好看,没得报酬可得。”
伍三胜心中暗叫不妙,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被花瑜看穿了。他连忙解释道:“花少爷,您真是说笑了。我怎么敢在您面前演戏呢?我确实有重要的事情想和您商量。”
花瑜轻哼一声,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以为然和戏谑。他静静地依靠在凳子靠背上,双手抱胸,身体微微后仰,仿佛在等待对方继续说下去,同时也展现出一种自信和从容。
伍三胜这才缓缓开口,道出来意,“花少爷,是这么一回事儿。这不是手底下人最近不知打哪儿拿回来了一份帛书。那帛书上是一个战国时期的古墓地址。”
他的语气有些犹豫,似乎在斟酌着用词,“花少爷您也是知道我伍三胜的本事的,这让我去翻翻宋以后那些墓葬还行,这战国时期,距今可得好几千年了。”
伍三胜抬起头来,目光扫过眼前的两个人,然后停在了花瑜身上。他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但更多的还是紧张和担忧。
接着,他又将目光转向一旁闭目养神的张祈灵,轻声说道:“这战国时期的墓葬,我实在是没有那个本事,所以这不是想来请张族长陪同我们一块儿下去。”说完,他又挠了挠自己的脸,神情愈发尴尬起来。
花瑜看着张祈灵,用眼神询问他是否想去。张祈灵回忆起家族历史中的一个故事:曾经有个张家祖先,是个话痨,不仅泄露了一些家族秘密,甚至拿出了大门钥匙炫耀,引起了一阵混乱。最后还是靠青铜门内的老神仙帮忙才平息了这场风波。这个故事张祈灵当时只觉得有些好笑,但他知道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花瑜见张祈灵陷入沉思,便轻轻推了一下他,并传音道:“哥哥,你怎么啦?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张祈灵回过神来,笑着对花瑜说:“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家族往事。”
伍三胜看到张祈灵终于转过头来,心头不禁一喜,心想这张祈灵肯定是对自己刚才的提议产生兴趣了!于是他赶忙趁热打铁地问道:“张族长,您觉得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呢?”
张祈灵目光转向花瑜,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眨动了几下眼睛,示意他询问一下具体是哪一座墓穴。告诉花瑜缘由,族内曾有位老祖拿出过一把大门钥匙展示,但后来不知为何钥匙不见了踪影。无奈之下,只好请柳伯等人重新制作一把。然而,旧的那把钥匙作为家族之物,理应收回,以免流落外界。
花瑜明白了,“伍三胜,这战国时期的墓葬那么多,你说的到底是哪一座?总不能那张地图上把所有战国时期的都给描写出来了吧!”
伍三胜谨慎的开口:“我翻阅资料后发现,那是鲁商王的墓。传闻鲁商王有一只能够号令阴兵的鬼玉玺。”
张祈灵听到这个名字后,在心底和花瑜通了信,确实是这个人,之前曾追踪到这只鬼玉玺的下落,不过后来家族内乱,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张祈灵微微皱起眉头,似是陷入沉思之中。一旁的花瑜见此情形,立刻接过话头:“伍先生,关于此事,我们还需慎重考虑一番。毕竟眼下我们手头还有诸多事务亟待处理。”伍三胜闻听此言,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失落,但仍然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后,他将自己的名片递给了花瑜,并表示如果有任何进展或决定,可以随时与他取得联系。
伍三胜带着磐咨离开后,谢瑜臣和黑瞎子也凑了上去。
谢瑜臣担忧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您真的要答应伍三胜的要求吗?那个墓其实黑瞎子也可以去,不一定非要父亲去。恐怕这里头有什么阴谋在里面呢!”他皱起眉头,脸上满是忧虑。
黑瞎子也同样担忧地看着沉默不语的张祈灵,“对啊!这趟活我也能接,这伍三胜非得要请哑巴走这一趟,恐怕是存了这算计的。”他摸了摸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虑。
花瑜伸手握住了张祈灵的手,“哥哥,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他坚定地看着张祈灵,眼中闪烁着信任和支持。
张祈灵微微皱眉,思考片刻后说道:“这件事情恐怕没那么不简单,伍三胜为什么一定要我亲自去,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原因。我们需要弄清楚他们的目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似乎已经在心中开始分析局势。
谢瑜臣和黑瞎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担忧。他们知道张祈灵的决定一旦做出就很难改变,但他们还是忍不住想要劝他不要轻易涉险。
然而,张祈灵的决心已定,他转身看向花瑜,“阿瑜,这次可能会很危险,所以我可能。”他的语气坚定而决绝,让人无法反驳。
花瑜含着泪水摇头,紧紧握住张祈灵的手,“不行,不管发生什么也都要陪在你身边。这次你说什么都不能抛下我一个人。”他的目光充满了勇气和决心,仿佛能够驱散一切黑暗。
就像花瑜熟知张祈灵一样,张祈灵也熟知花瑜,他说出的话就没有办不成的。
张祈灵微叹了口气,“阿瑜,你从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情,你又何苦非要跟着我去吃那些你不该吃的苦呢?”
花瑜就是摇头不说话。
谢瑜臣看着父亲和小爹对峙的画面,有心想要说两句,刚想开口,就被黑瞎子捂住了嘴巴,然后拦腰抱起带出了大厅。
谢瑜臣挣扎着从黑瞎子身上爬了下来,整理着自己凌乱的着装,一边埋怨地看着黑瞎子:“你抱我出来做什么?你没看到小爹和父亲他们……”
黑瞎子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无奈地看着谢瑜臣:“花爷,这件事只能哑巴和大花他们两个人去解决。我们在里面掺和没有用啊。”
张祈灵拗不过花瑜的脾气,他最见不得的就是花瑜掉眼泪了。这次花瑜就这么静静的坐着,握着他的手,默默的掉着眼泪。张祈灵看到这一幕,瞬间就心都化了,恨不得把命都给他。
张祈灵无奈开口:“带你去可以,但是你得全程听我的话。”
花瑜一听这话哪有不答应的道理,立马擦干眼泪,猛的直点头。
张祈灵拿过之前伍三胜递过来的名片,让黑瞎子按照上面的电话,等明天在给他打过去。让黑瞎子问清楚地址,然后他们这边直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