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和那船工谈妥价格后,那船工终于是起身准备干活了。
花瑜有些嫌弃的看着那两张竹筏船,“大海,把之前福伯准备好的那个橡皮艇拿出来吧!”
花瑜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伍三胜和那船工,“伍三爷,这位船家。你们二位应该不介意我们自备船只吧!”
船工只是阴冷的看着依靠在张祈灵怀里的花瑜,但是他能从那个带兜帽的男子身上感受到一股寒意。所以船工只能当做没有看见,回了他自己的船上去。
伍三胜看着都已经把皮筏艇充好气,拴在了竹筏屁股后头的张大海,他还能说什么?人家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伍三胜只得点点头,“这是自然,既然花少爷你们自备了船只,那你们就跟在我们后头,也好有个照应。就是不知能不能让我这不争气的侄子和你们一块儿?”
伍三胜拍了拍身旁还带着点天真的侄子,“伍邪!”
花瑜本想开口拒绝伍三胜的要求,但是伍三胜那侄子已经过来了,也不好再让人家走不是。
张大海拴好绳子,又回到了张祈灵身后,“族长,小殿下。那山上有一队咱们不认识的人在看着咱们,要不要?”
花瑜埋首在张祈灵的怀里,“咱们不就是为着他们来的嘛!要是提前解决了,这之后的旅程不知道得有多无聊了。”
伍三胜和磐咨带着另一人跟着船工坐在前头的竹筏上,花瑜张祈灵他们坐在中间的皮筏艇上,老汉带着一些装备还有一头水牛坐在最后的一只船上。
三条船行驶到湖中央的时候,跟着花瑜他们的伍三胜的侄子伍邪有些憋不住好奇,“你们怎么会想到跟着我三叔一块儿来?你们叫什么呀?我叫伍邪,老家是沙城的,现在居住在杭市。我经营着一家古董店,你们有空来西湖,可以来找我。我到时候带你们去逛逛杭市。”
不过可惜的是,船上的人没有一个理会他的,伍邪只能尴尬的挠了挠脸颊,然后百无聊赖的看着湖水。
船工在看到山洞的时候,提醒了众人一句,“咱们马上就要进洞了。”
磐咨在接收到伍三胜的眼神后,开口询问船工,“这洞里头有没有个亮?这洞大概多长啊?咱们要花费多长时间能出这个洞啊!”
船工阴沉着脸,“这洞里怎么会有亮?多长不知道,顺水的话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不顺水的话三刻钟,半个时辰都是有的。”
磐咨又高声询问道:“那我打个灯应该没问题吧!”
船工有些不耐,“打了灯别往水里看,也别瞎说话。到时候惊扰了河神爷,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磐咨船工的话,和并排坐的伍三胜交换了个眼神,伍三爷开口询问船工,“船家,这水里是有什么讲究吗?你也别太放在心上,这不是我家侄子这个不争气的,这个小说没了灵感,又不敢一个人出来采风,这不就拖着我们几个老骨头一块儿。”
伍邪在听到他三叔喊他名儿的时候,收回了偷偷撩水玩儿的手,然后做贼心虚似的回了他三叔一句,“三叔,你喊我做啥?”
伍三胜回头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船工,然后就看到了一副心虚模样的伍邪,“你个小兔崽子,你刚刚干了什么?我这在前头替你操心你那灵异小说的事儿,你在后头给我偷奸耍滑是吧!早知道就该让你跟着我一块儿,也省的你去打扰了人家。”
伍邪有些不满的嘟起了嘴,“三叔,你到底是不是我亲三叔啊!哪有这么贬低你侄子的?好歹,我也是家里唯一的大学生!”
伍三胜上下打量了一下家中唯一的大学生,嗤笑了一声“啊对!唯一的大学生,在家里啃老的大学生!”
磐咨从背包里拿了几个手电筒,递给了伍三胜一个,抛给了身后张大海一个,“张大海接着!”
张大海抬手接住了磐咨扔过来的手电筒,看向了花瑜,得到他同意后捏在手里。
船只进入山洞了,里头乌漆麻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借着洞口的一点光线可以看见,山洞两边的河滩边上,散落着不少破败的木棺材。
磐咨看着山洞,“三爷,这洞看着像是盗洞。但是这盗洞也太大个儿了?”
伍三胜伸手摸了一把洞口,“水盗洞,古圆近方。有些年头了,估计是哪个时候的官盗。”
伍邪耳朵尖尖的竖起,“三叔,这官盗是做什么的?”
伍三胜看着一脸茫然的伍邪,“你爷爷那本笔记上面没写吗?这官盗就是借取墓冢里的金银财宝来保证当时军队的正常运行,等他们手里头有余钱了,再一点一点的还给人家。”
“什么声音?”
伍三胜还打算说什么的时候,就听见后头一个男声传来。众人纷纷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叮铃,叮铃……”
伍三胜侧耳倾听,努力分辨着这个若有若无的声音。
“好像是铃铛的声音?”伍三胜有些不确定地看向张祈灵,“小哥,你听到没?”
张祈灵没有回答,而是示意伍三胜不要说话,“嘘!”接着,他伸出手捂住了花瑜的耳朵,而花瑜也默契地帮他捂住了耳朵。与此同时,张祈灵身后的张大海也捂上了自己的耳朵。
伍三胜疑惑不解,但当他看到他们的举动时,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就在这时,铃铛声突然变得越来越响亮,仿佛离他们越来越近。
伍三胜顿时感到一阵刺痛,那铃铛声如同尖锐的针刺入他的耳膜,让他痛苦不堪。他试图用手捂住耳朵,但已经太迟了。
伍三胜转过头,惊恐地发现伍邪已经站起身来,眼神呆滞无神。他连忙呼喊伍邪的名字,但此时的伍三胜自身难保,无法顾及他人。
“噗通”“噗通”几声落水的声音传来。
伍三胜在河水的刺激下清醒了过来,之后朝着水面游去,抽空还看了一眼水底。水底清澈无比,没有任何植物生存,只有那一具具的森森白骨。
探出头的伍三胜还在找寻着侄子伍邪的下落。
“啊!什么东西!”
伍三胜回过头去,就看见了原本趴在磐咨头上的一只黑色甲壳类虫子,在磐咨匕首的作用下飞了出去。就是这么巧合的飞到了探出头来的伍邪脖子上。
伍三胜哪里还能待得住,马上就游到了伍邪身边,但是他对这只大虫子却无从下手。
伍三胜带着伍邪赶忙朝着花瑜他们的皮筏艇游去,之前他们所乘坐的竹筏已经在那一大群不知名的黑色物体的冲撞下,变得稀碎了。
伍三胜还想要开口求助张祈灵,张大海就像是提前预知了一样,出手从那大虫子后背抽出来了一根白色的东西。那大虫子立马就从伍邪的脖子上掉了下来。
伍三胜接过张大海递过来的药膏替伍邪敷上,“大海兄弟,多谢您仗义相助,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拿这个东西怎么办了!”
张大海摆了摆手,“大家既然同路而行,那自然就是要互帮互助的,举手之劳而已。”
伍三胜回头看水里两名属下,他们已经自己爬上了水牛的那艘竹筏,正在相互给对方敷药。但是却始终没有看见那船工和那老汉。
“磐咨,大魁,你们有没有看见那船工和那老汉?”
磐咨和大魁这时也拿着手电筒四处搜寻。
“三爷,没看见那两人啊!”
花瑜、张祈灵和张大海都不约而同地抬头瞥了一眼头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
伍三胜则低声咒骂道:“该死!”他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磐咨,你看看我们能否掉头出去?”伍三胜焦急地问道。
磐咨站在小小的竹筏上,环顾四周后,无奈地冲伍三胜摇了摇头,说:“三爷,不行啊,这里的道路太狭窄了,如果要掉头出去,难度太大。而且目前我们顺着水流前进,想要倒退出去可不容易。”
就在这时,花瑜突然开口说道:“伍三爷,不如让你的两位属下也到我们的皮筏艇上来吧!这样一来,大家就可以聚集在一起,彼此之间也能有个照应,以免出现意外情况。”
伍三胜考虑了一下,“也好。”
磐咨和大魁在张大海的接应下来到了皮筏艇上,他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了三个船桨。
磐咨和大魁一人接过一只船桨,伍三胜也是从包里掏出了一只折叠铲充当船桨。
伍邪这时候感觉到了害怕,从水里出来后就一直缩紧在伍三胜的背后,伍三胜回头安慰伍邪,“伍邪别怕,有你三叔在呢!三叔肯定保证你会全须全尾儿的出去。”
张祈灵将花瑜的头轻摁在他怀里,一边还在安慰,然后就看见了前方散发着绿光的岩石壁,“我们到了!”
伍三胜回头看过去,从腿上抽出了一把匕首,磐咨也从背包里掏出了一把武器,两人护在伍邪身前。大魁则是右手握紧船桨,右手左手握紧匕首。张祈灵和张大海也是护着花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