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逐渐笼罩大地,星星点点的光芒点缀在漆黑的天幕之上。原本负责守夜的张海峰和黑瞎子已经换班,现在轮到谢瑜臣和磐咨坚守岗位。他们按照计划准时到达指定位置,然后开始佯装入睡,头不时地轻轻点动,仿佛真的陷入沉睡之中。
伍邪和胖子则躺在帐篷内,双眼圆睁,凝视着帐篷顶部。他们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倾听着帐篷外的任何细微声响。
而此时,张海峰和黑瞎子相互依靠着,双手环抱坐在小马扎上,缓缓调整呼吸节奏,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已经熟睡。
一时间,整个营地中只剩下篝火燃烧时发出的噼里啪啦声以及微弱的呼吸声。除此之外,周围一片宁静,任何微小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突然,草丛中传出一阵轻微的响动。这引起了正在守夜的谢瑜臣和磐咨的警觉。他们的耳朵微微一动,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假寐的姿态,宛如两座稳如泰山的雕像。
然而,就在这时,胖子在帐篷内等待得有些不耐烦,不知不觉间竟然沉沉睡去。没过多久,伍邪耳边便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伍邪转过头,无奈地看着胖子,犹豫着是否要伸手将他拍醒。伸手怕惊扰了外面的人,不伸手又怕胖子一会儿捉人的时候等不及。
伍邪最后在心里交战了一番后,还是决定让胖子睡一会儿。毕竟,一会儿的主要战力可能会被拐跑,胖子的吨位在那里,能够坐的住人一些。
“什么人?”
伍邪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突然耳边传来磐咨的怒喝声。他心里一惊,意识到磐咨和小花他们可能堵到昨天偷东西的人了。
就在这时,伍邪感觉到有人靠近,他转身一看,原来是胖子。他毫不犹豫地给了胖子一巴掌,希望能把他叫醒。
胖子被打醒后,有些迷糊,但当他听到外面传来激烈的肉搏声时,立刻清醒过来。
伍邪迅速走到帐篷门口,准备查看外面的情况。然而,还没等他看清周围的环境,一股清风从他身边掠过,掀起了门帘。接着,一只体型巨大的\"野猪\"冲了进来,直奔与磐咨和谢瑜臣正在搏斗的人。那个人全身沾满了淤泥,让人难以看清面容。
\"狗贼!把我的锅还回来!\" 胖子发出一声怒吼,如同一只愤怒的飞鸟,以惊人的速度向那个泥巴人扑去。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胖子成功地坐在了泥巴人的身上,伍邪清晰地听到了\"咔吧\"的骨头断裂声。
泥巴人发出一声闷哼,身体猛地颤抖一下,仿佛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磐咨和谢瑜臣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望着眼前的一幕,难以置信这个胖子居然有如此惊人的体重,仅仅是坐下的动作就能让人骨折。这种强大的力量让他们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震撼。
伍邪见状,急忙快步跑去,脸上满是紧张与关切。磐咨也如梦初醒般地跟了上去,一同去查看那人的伤势。
与此同时,张海峰和黑瞎子却显得格外淡定,双手抱臂,悠闲地依靠着帐篷门帘的两侧,静静地注视着被活生生一屁股坐晕过去的陈玟瑾。
他们的表情带着些许同情,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无奈。毕竟,这口大黑锅可是他们强行扣在了陈玟瑾身上。
事实上,昨晚陈玟瑾潜入营地时,只拿走了少量的食物便悄然离去。
存放在地上的物资并没有遭受太大损失,那些散落的包装纸其实是他们俩自己吃掉的。
至于那口煮着东西的铁锅,也是他们故意扔掉的,而且还特意跑到一公里之外才扔掉,目的就是要把这件事嫁祸到陈玟瑾头上。
“人晕过去了。左手手臂骨折,腿部有些许的脱臼。一会儿给他接上去就行了。小三爷你去扯根麻绳过来,咱们先给他捆起来。”
磐咨和伍邪两个人把泥巴人从胖子的屁股底下救了出来,然后磐咨给这泥巴人做了个全身检查。然后给出了大概的身体状况。
谢瑜臣和伍邪听了磐咨的讲述,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转过头去看胖子的眼神中都透露着一股不一样的感觉。
胖子被这两人看的心里头毛毛的,他也纳闷儿怎么他平时也没把人做骨折,这怎么到了这地界儿,还把人坐成这副死样子了。
伍邪听到了磐咨的话,去帐篷里拿绳子的时候,磐咨就三下五除二的给她把手臂骨折处包扎好,脱臼的地方给她接好。
胖子从帐篷里搬出凳子,磐子将人双手背后绑在凳子上。然后,几个人就搬了根木桩子坐在上面,傻乎乎的等人清醒过来。
一声嘤咛,等的花都谢了的几个人终于等到人清醒了过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跟在我们身后?”伍邪率先发问。
泥巴人甩了甩头,感觉自己被用绳子绑了起来,再看了眼眼前的伍邪和小花,又看到正在一旁看好戏的黑瞎子。
泥巴人叹了口气,“伍邪,你不认识我了吗?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还托你三叔给你带了东西。”
伍邪听了泥巴人的话,微微呆愣住了。磐咨、胖子还有谢瑜臣也是微张着嘴巴看着伍邪,又看了看被他们绑起来的泥巴人。
“你是?玟瑾阿姨?”伍邪试探性的开口询问道。
泥巴人无奈的点了点头。
伍邪在得到确切的回答后,磐咨跟着一块儿上前去给陈玟瑾松绑。
胖子和谢瑜臣站在后面也是略显尴尬。
然而,没过多久,磐咨变得更加尴尬了。毕竟,伍三胜可以算是他的师父,那伍三胜的女朋友就是他师娘。现在,他和谢小九爷一起与这个胖子联手,将师娘打得如此惨状。如果让伍三胜知道了这件事,他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我说天真他三婶儿,你这全身裹满泥巴,到底是在躲避谁呢?还是在玩什么角色扮演游戏啊?”
胖子感到十分困惑,这个地方似乎没有什么需要隐瞒身份的理由,这样做只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陈玟瑾在伍邪的搀扶下走进帐篷里,然后独自一人艰难地用仅有的一只好手洗净了脸上的泥巴。
“天真,你三婶儿真的是驻颜有术啊!你看看你三叔,他已经快要变成咸菜帮子了,但你三婶儿看起来却只有二十多岁的模样!”
胖子还在和磐咨商议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突然看到洗完脸走出来的陈玟瑾,不禁惊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