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电话接通了,凌羽迫不及待地喊道:“快!帮我定位林沫的位置,她有危险!”
挂断电话后,凌羽又迅速拨打了120急救电话,向对方详细描述了林沫可能出现的状况,并告知他们具体地址。他一边焦急地等待着救护车的到来,一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
此时的凌羽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沉稳和理智,他如同一只受惊的野兽,不顾一切地想要保护林沫。他随意地披上一件外套,来不及整理凌乱的头发,便匆匆跑出门外,启动车子。他踩下油门,汽车发出一阵轰鸣声,飞速驶向林沫所在的地方。
一路上,凌羽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飞到林沫身边。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怕的画面,担心林沫会受到伤害甚至失去生命。他紧紧握着方向盘,双眼凝视前方,心中默默祈祷着林沫能够平安无事。
在那个被各种电子噪音充斥的午后,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病房的小桌子上,却似乎无法驱散我心中的阴霾。手机屏幕上不断闪烁的未读消息和来电提醒,如同潮水般涌来,每一声提示音都像是浪花扑倒拍打,暗示着我正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我在病床上安详躺着,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试图勘破眼前的重重迷雾。
我怎么穿着这套衣服,熟悉的略微单薄的触感,洗的发白起了很多小球球的旧校服,难不成我也像那些小说里的女主一样穿越了?还回到了当时被她们逼着跳楼的学生时代?很好,这一次我要把失去的全部夺回来!
这重生点有点奇怪,我怎么站在楼顶天台?看这个状态应该不是跳楼吧,不是哪个好人家重生是在楼顶上一只脚迈出去的时候,来股风一吹我就狗带了好吧,内心无语极了。戴着耳机在这发疯吗?不过确实是放空心情好去处,围栏处双脚悬空漫无目的摆动,鬓边碎发随风肆意在面前不应该是蓝蓝的天、清新的空气吗?这一团浓密厚重的雾气又是什么,摸上去还有真实的触感,整理思绪。我应该不是自己主动来这里的,是谁让我来的,又想让我做些什么呢。闭上眼,听着歌,耳机里的歌有很多,为什么只能单曲循环一首呢?这又是什么歌呢。
“努力进化,笑动物世界里都太假,祖先已磨去爪牙,相爱相杀一定有更好的办法……”好耳熟的歌曲,拼命地回忆,想不起来。
再一睁眼,天倏地黑了,不见日光,下面的鸣笛声盖过音乐原本的声音。摘下耳机,听说有警察来了。不是吧,我好像没说要跳楼啊。
回头天台的门被踹开,“这位同学你冷静点,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和老师们沟通或者和我们说也可以。”看着眼前的一群人忙忙乱乱歪了歪头,满脸疑惑。
“各位老师,各位警察叔叔,我没说要跳楼啊。”展开双臂高举双手,向前伸出做了个“哒咩”状,人好多,我好晕,你们别过来,千万别过来,老子有社交恐惧症。
“你们别过来啊,我吹会儿风就下来。”作势,我只能从围栏处下来。看见眼前的这群人的眼神从恐惧担心到愤怒不屑,我得小心点,防着他们秋后算账。
“林沫,你这样的极端行为是非常不可取的!同学之间闹点矛盾就要跳楼有什么问题提出来我们校方尽量帮助你解决,何必兴师动众占用公共资源折腾这么多人陪你在这闹?”何朋冲在最前面用手指着我,好像巴不得我赶紧跳下去一样。
再看看楼下围观的吃瓜同学,可能他们也在赌,赌我会不会跳,什么时候跳,会不会死。那几道刻入骨髓的身影,让我打了几个冷颤。奇怪此时分明没有风,我却感觉那么冷。
无由来的恨意从脚底升起,像祖先们难以压制的棺材板。是她们,我的死亡会改变什么吗?生命健康权是每个公民拥有的权利,我不应该轻易放弃!
“班导,你在pUA我?这么水灵灵的蹦出来是不是有点太心急了?”我将半蹲在围栏的身体向前挪了挪,又恢复成要跳下去的姿态。
面前这些道貌岸然的生物又有几个是好东西呢,他们看见我又回到原点,心又跟着悬了起来。
“你不是不跳了吗?同学,有什么话你先下来,我们慢慢协商好不好。”他缓步走向前,顺带拉回在发癫的班导。
“你是谁,你说的话算数吗?”
他指着胸口的红金色徽章,“你看见它了吧?我们的宗旨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我向你保证我说话算话。”
“是吗?昨晚我求助时为什么不出警!我要见几个人,王冬岩、朱亭、 姜若祺、徐佳让她们来这里。”说实话这几个人都是班导的心头肉呢。
“这之间可能有误会,我叫徐青森,昨夜值班的不是我,你要是不信就下来和我去所里看看行不行。别害怕,你要见的人我已经去找了。”
“你当警察是你家开的啊,这点小破事要是都管,警察不得忙死啊”被拉到后面的何朋突然蹿出来,他在心虚。
“你有病啊,刺激她干嘛!”站在最前面的徐青森冲着何朋吼道。“你是生怕不出人命是吗?你们学校的领导能不能管管事!你们要是真想出名给我们打什么求助电话!”
没过一会儿,穿着校服的几个人不情不愿的来到楼顶。
“姜若祺,你还记得在楼顶对我做的事情吗?”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逮住机会就一口气打到底。
“我都不知道怎么上来,怎么能对你做什么,别给这瞎胡咧咧!你要跳就赶紧跳,别耽误我们上课。”
“徐佳,你和朱亭如何造谣我的?何朋你呢,我是个学生,你可是老师啊。我以为你会帮助我们调解,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