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欧家大门前,秤鑫不解的发现,此时的欧家门前的守卫消失了不少,完全没有了昨天他来的时候的紧张感。
让门前的守卫通报了一下之后,秤鑫很快就等到欧成的传话。
“大当家让你进去。”守卫对秤鑫说完,便带着秤鑫走进了欧家。
对方并没有带秤鑫去大殿周围,而是来到类似侧院的地方,欧成在石桌前正一个人喝着酒。
“大当家的,人带到了。”
“下去吧。”
守卫应和一声,从侧院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欧成仔细打量了几眼秤鑫,似乎是发现对方的身形和昨天在大殿中的三人中的其中一人比较像,眯起了眼睛。
“在下秤鑫。”秤鑫也不客气,直接坐在欧成的对面。
“你是春雪楼的?”欧成问道。
“是,岚飞叔叔听说你这里有一光明女神教的圣物,名叫流纹珠。我今天,就是为了流纹珠而来。”
“他为何不来,难道我欧家是什么龙潭虎穴不成?”欧成和岚飞曾经见过几面,自然知道对方的身份。
“岚飞叔叔此时正在沐浴斋戒,准备三日后去京城朝圣,不能出门,还望见谅。”
秤鑫所说是在忽悠欧成,他的目的只是流纹珠,有没有说谎不重要。
欧成点点头,作为一个资深教徒,甚至在自己的家族中修缮一个巨大的光明女神像来膜拜,可以理解秤鑫所说的朝圣。
“我这里确实有流纹珠。”欧成说道,“但是我现在有别的用处。”
“我带了不少钱,若是不肯买卖,暂且借我一两天也可以。”
“不行。”欧成回答的很干脆。
“这是为何?”
“我欧家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需要先处理。”
“请问是何事,我春雪楼也许能帮衬一二。”
这种事情,秤鑫直接装作不知道。
“我二弟在几日前突然身中剧毒,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这几天我千方百计寻药,甚至想要去找预言家,但是都失败了。”
“这……可惜我春雪楼不擅长用药,女神一定会保佑他的。”
欧成盯着秤鑫的眼睛,似乎想要将他看穿,“昨夜,我府中突然闯入三人,杀死了我的三弟。”
“何人竟敢干出如此大胆之事?”秤鑫假装气愤。
“一共三人,其中二人与我交过手,而剩余一人,与你的身形一模一样。”
“大当家莫不是怀疑我?”
欧成没有说话,死死盯着秤鑫。
秤鑫假装惊讶,连忙摆手说道:“我这身材本来就挺大众的,我叔叔在街上也经常将别人认错成我。”
“哦?”欧成看秤鑫的反应,越发笃定心中所想,“认没认错恐怕得试一试才知道。”
欧成喝口酒,站起身来,手向口袋中摸去。
“大当家,这是何意?”秤鑫站起来,警惕地看着欧成,“我若是杀害你弟弟的其中一人,又怎么会来找你买流纹珠呢?”
欧成一听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反驳秤鑫,眼中的杀意正盛。
就在欧成准备撕破脸皮的时候,一个下人突然推开门,大声喊道:“大,大当家的,二当家他快不行了!”
“什么?”欧成神色一滞,放下了即将取出灵晶的手。
秤鑫暗自松了口气,假装问道:“二当家是中了什么毒,可以回去帮您问问。”
欧成又看了一眼秤鑫,此时他眼中的杀意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焦急。
“闭嘴!”
欧成低喝一声,也不再搭理秤鑫,连忙朝着门外走去。
秤鑫略微犹豫了一下,跟在欧成的后面。
不过几十步路,二人来到一处房间,只见一个光头男人正躺在床上,枕边还能看到他掉落的头发。
看到欧成到来,那人的瞳孔有了神色,“大哥……”
虽然对方此时已经不成人样,但是秤鑫很快认出来,躺在床上的正是欧家的二当家,欧阳。
“二弟……”欧成来到欧阳身边,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大哥,我感觉好难受……”说着,欧阳咳嗽两声,口中咳出了一团黑血。
欧成见状立马上前,拿着床边的手帕,将欧阳嘴边的血擦净。
感受着欧阳微不可闻的呼吸,欧成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此时的欧阳已经油尽灯枯,随时都有可能死亡。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欧成不甘的怒吼一声,转头愤怒的看向秤鑫,“是不是你?!”
秤鑫没有想到对方直接将矛头指向自己,不由得后退一步,“大当家的,我春雪楼与你欧家无冤无仇,怎么会陷害你们。”
“不是你们,也不是兮宝商行,还能有谁。我欧家自从和兮宝商行一战,老老实实地做生意,为何会遇到这种事情。”
老老实实?
秤鑫一愣。
难道说欧成不知道欧基所做的事情?
“大当家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可能,你们欧家所做的生意,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什么意思?”
“最近我听说,你们欧家正在做人口买卖,甚至有些人还卖到了我们春雪楼。”
“我知道,那是我三弟干的,那又如何?”
原来知道。
看来是秤鑫把对方想的太好了。
“可能是你弟弟在买卖途中招惹了某人,对方怀恨在心,才出手下毒。”
就在欧成思索之时,躺在床上的欧阳此时突然说道:“不是别人,大哥,我知道是谁……”
“谁?”欧成问道,“我一定会给你报仇!”
“方才,有一黑袍男子现身,在检查了一番我的身体之后,便告诉了我……”欧阳轻咳两声,这一次控制着自己没有咳出黑血,“对我下毒的人,就是三弟,欧基。”
“什么?”欧成一愣。
“还说我不符合预期,已经没有价值了。”欧阳说道。
欧阳说的话,让欧成一时间有些懵。
“那黑袍男子是何人。”
“我不知道,对方的境界似乎很高。”欧阳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轻,“而且他还对我说……”
“说什么?”
“我已经可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