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老师疯了吧!”
“疯了?你真可悲……”
“你只是把老师当成一种平常的职业,对待孩子不过是敷衍工作而已……而他……是真的爱着孩子们的……当你真的爱着孩子们的时候,就理解他了!”
张老师脸黑了黑……扯着唐雅言就走……
木清诚张了张嘴……
自己刚才好像骂人了?
是骂她了吧?
应该向她道歉吧?
张老师已经拉着唐雅言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了……
……
第二天一早……
老方和秦厅长来到大河涧少年们的房间说:
“收拾东西了,准备回去了!”
“啊……不是说带我们去看天安门的吗?”重峦叫道……
“别的学校的学生昨晚已经连夜回去了……只剩我们了,再不回去,周主任该赶人了!”秦厅长解释道……
木清诚无语,还真都走了……
“连夜走了?连夜逃走?不会是因为我们吧?”青山问……
“呵呵……”老秦毫无笑意的笑了笑,以表示青山的这句话是笑话……
“不因为我们还能因为什么……唉周主任那么大年龄了,心眼还这么小……走吧,走吧……别等他真的来赶人……”紫鸿说……
“我们的少年盟……是不是解散了?”青山问木清诚……
“种子撒下去了,成不成都没关系,咱们尽力了!”木清诚安慰他……
“少年盟散就散吧,其实我不太喜欢那些同学……”林翠说:“他们太娇气了,跟他们打交道,还得像照顾孩子一样照顾他们,累……”
“嗯,我也觉得,他们太孩子气……”树林也说……
“好了,别议论别人了……走吧,咱们也回家……”
……
回到了家……
木清诚便觉得心安……
站在山路上,远远的看着的学校……
“我们的学校真美啊……”树林感叹的说:“原来在路上,我一真为没看成天安门感到遗憾……一看到我们的学校,就瞬间满足了……我们的学校比天安门还美!”
是啊,我们学校真的很美啊!
重重的山峦……长满荒草的山坡上,夕阳斜照下,孤零零的旗杆和教学校……
轻柔的晚风……还有与晚风在空中共舞的音乐……
轻柔的风和温柔的琴声,追逐着,在高山顶上高声和鸣,又并行着沉处幽谷深处潜隐……
安静的夕照下,荒寂的深山里,琴声被风声加持……美的让我产生的幻觉……
好像看见的七彩的光……不,不是光,是一群群七彩的精灵……
在夕阳下的山坡上,草丛中,树叶间,穿梭着……
一曲终了……我意犹未尽……
音乐……音乐!
我去……
这里怎么会有人弹琴?
这里怎么会有钢琴?
嗯……那是……
老秦答应我们的钢琴终于送来了?
……
办公室里,果然是杨老头在弹钢琴……是一架崭新的钢琴!
木清诚虽然对钢琴没有研究,但新旧还分的清……这钢琴肯定是新买的,绝不是省厅里换下来的旧钢琴……
怪不得这么久才送来呢……老秦一直没说……木清诚也没好意思问……原来是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其实木清诚觉得,旧钢琴就挺好……省下的钱可以送他们一些别的乐器,或者书籍……新钢琴……太不合算了……
不过,是老秦的心意……说不合算的过分了……
“省教育厅把钢琴送来了?”木清诚跟杨老头打招呼……
“嗯,不是省厅送的……”老头盯着木清诚,说:“你小子再在外面做什么事,能不能告诉我一声,免得我在学校措手不及……”
木清诚苦笑了一下:
“这次的少年盟……”木清诚解释道:“真的是临时起来,事前没这个计划,而且已经被周主任联合各校校长镇压了,没想到他连你也通知了……”
“我们有什么事,肯定跟你您说,这不,刚回来,还没来的及说吗!”
“什么少年盟?你们在首都又惹事儿了?”老头诧异的问……
我……老头还不知道少年盟?
那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刚说的不是少年盟?”木清诚问……
“少年盟是什么?你先跟我说说少年盟的事?”老头问……
“也没什么,就是我们这些学生到了一块,想组建一个学生团体,部委的周主任就小题大做,觉得我们能闹出多大的乱子似的,通知各校老师和校长,非让我们少年盟解散了……其他学校的学生顶不住他们的压力,已经退出了,所以,我们少年盟现在已经解散了,不存了了……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木清诚简单说了一下……
老头批评道:“这个周怀书,是有点儿小题大作了!”
老头的话,真该让九校的老师,让部委的领导听听,什么叫真正的好老师!
“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我在外面干的什么事,没跟你报备啊?”木清诚问……
“你是不是在外面聘请的几位老师?”老头问木清诚……
木清诚一脸懵……
自己什么时候在外面聘请老师了?
这荒山野岭的,也就我们觉得这里的风景最美……外面的人……就觉得这是穷山沟沟……还在外面聘请老师,请的来吗?
“我没有啊?咱们学校又来新老师了?会不会是省厅安排的?”
“屁话,人家拿的可是你手写的聘书……”
木清诚更懵了……自己什么时候给人写聘书了?
“我没给人写过聘书啊!”木清诚说:“他们在哪儿呢,我去问问怎么回事?”
“走了……”
走了?
“你不会是遇见骗子了吧?”
“骗什么骗,就是你写的聘书,你的狗爬字我还认得的!”
这……问题大了啊!
这不是骗子不骗子的问题了!
这是我脑子出问题了啊!
木清诚可以很肯定,很确定的说……我没给人送过聘书!
难道还有另外一个自己?
他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有点惊悚!
还是……自己现在的身体里有两个我?一个是上辈子三十年后的,一个是这辈子的?现在在思考着的是上辈子的我……写聘书送人的是这辈子的我?
“他们走了?他们不是来当老师吗?怎么走了?你把他们赶走的?”木清诚胆战心惊的问……
老头瞪了他一眼,很诧异的问:“你真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啊!我真的没给人送过什么聘书啊!”
老头的神色有些呆滞……
“他们没骗咱们什么东西吧?”
“哦,没有……他们来是给咱们学校送东西的,送了这一架钢琴,还说想要送你们书,但是不知道送什么书好,你们想要什么书,就写信告诉他们……”
“钢琴是他们送的?不是秦厅长送的?”
“不是秦厅长送的……”
送钢琴又送书,肯定不是骗子了啊!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自己的脑子真出问题了吧!
“那们们怎么走了?不是来教书的吗?他们还说什么了没有?”
“他们说愿意接受你的聘书,受了聘书,就是自己的学校了,不能不来看看,所以来咱们学校看了看,就走了……”
“还有,教什么书啊,聘书上写的是爱国教育校长,爱国教育主任,爱国教育老师……看的我都懵了……”
爱国教育校长……爱国教育主任……爱国教育老师……
木清诚一拍大腿!
突然想起来了!
是写过几张这样的聘书……但是……
“他们不会是省干休所的老干部吧?”木清诚问……
“是……”杨头点了点头……
真是他们……
但怎么可能呢?
他是写过几张这样的聘书,也曾准备送给干休所的老干部……
但是,他千真万确的记的清清楚楚,他把聘书撕了!绝没有送给谁!
难道自己又重新写了?重新给他们送过去了?
然后,失忆了,把这一段给忘记了?
还是我的第二人格……那个这辈子的我干的?
这真成惊悚剧!
“聘书真是我写的?真的是我的字?”木清诚追问……
“肯定是你的字……”老头看我的脸色有些不对,问:“怎么?你还没想起来,你给他们写过聘书?”
“我是给他们写过聘书,但是后来没有送给他们……我撕了啊!”
“你撕了?”杨老头点头说:“对,他们的聘书确实是用透明胶带粘起来的!你没送,那是谁粘起来,送给他们的?”
粘起来了?谁粘起来的?
“聘书上写他们的名字的吗?”木清诚问……
“名字……名字不是你的笔迹,应该是他们自己的填的!”
木清诚……可能明白了……
不过……这得跟秦厅长问问……应该是秦厅长把我撕的聘书重新粘起来,帮自己送的吧?
老秦也真是,他要真有这个想法,让自己重新写一份就行了啊……还要把撕的粘起来……多难看啊!
回头打电话问问他……就算不是他送了,他应该也知道怎么回事……
不管是怎么回事,只要不是我失忆了,或者第二人格苏醒……都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说到去干休所,木清诚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