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咬的。”骆修诚适当地解释。
商立燮稳稳当当地把姜妗抱在怀里,打算就这样背着她去卫生院,但是她的情况让商立燮很担心她能不能坚持到那时候。
“妗妗,告诉我,你现在还能听到我说话吗?”
姜妗陷入混沌之中,整个人都被未知的药物所控制,让她的脑海里又回想到上一辈子发生的事。
她拼命逃离这个地方,但是被人抓住手腕狠狠摔到玉米地的时候,跟现在是一样的心情,怎么样挣扎也逃离不开。
“不,放开我!”
面前那张狰狞的人脸,让姜妗惊惧不已,满脸都是泪痕,手上因为用力挣扎,也都遍布淤青、伤痕。
然后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随即就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还想跑?城里的又怎么样?不还是要乖乖做我的婆娘!”
“还以为多高人一等呢!不过这皮肉是真嫩啊,赚大了!”
姜妗茫然地摇着头,衣服一件一件被撕碎,她的视线看向上方漆黑一片的夜空。
所以这就是她该接受的命运吗?
很快血色一片,慢慢蔓延开来。
姜妗已经慢慢失去所有的知觉,但是耳边似乎还能听到男人的痛骂声。
“操,个臭婊子,妈的,这血止不住了……”
她——不会屈服命运!
姜妗涣散的视线开始有聚焦的痕迹,她想重蹈覆辙。
骆修诚看出她的意图,上前想要阻拦,“妗妗,别咬——”却慢了一拍。
商立燮拦下她的手同时直接把手伸进她的嘴里,而且有意识是把比较柔软的那一部分塞进去。
姜妗没犹豫地咬了下去。
力度很大,她是下了决心,哪怕再流血,留下伤痕,她也要凭自己抵抗这恶心人的玩意儿。
所以哪怕商立燮的手掌很厚实,内里依旧是柔软的血肉,很快就破皮流血。
很快姜妗就尝到了血腥味。
可是似乎是歪打正着,姜妗觉得好像她身体的控制权在慢慢恢复,她的眼神慢慢变得清明,体内的那股惹人心烦的燥意也慢慢散去。
她松开嘴,嘴角沾到了一点血。
商立燮完全没在意自己受伤的手,反而主动替她擦掉唇边的血迹。
“怎么样,牙齿有没有咬痛?”他更担心姜妗的状况。
姜妗抬眸和男人的视线对上,那瞳孔之中全都是她的面容。
姜妗突然就很想哭,这跟之前陷入绝境的委屈和恐惧不一样。
这是一种她说不出来,但心里像是被各种填满的感觉。
商立燮也不管一旁神色不明的骆修诚,已经开始加快步伐抱着姜妗去卫生院。
不过侧眸瞄到他也想跟上来的脚步,商立燮开口:“如果你真的想帮忙的的话,倒不如先去许家把人看住。”
商立燮怕万一陪着姜妗去卫生院回来,就已经抓不到人,所以还不如先让骆修诚去。
把人暂时困住,等他们回来问个究竟。
尽管这本来是他要做的事,但现在也没更好的办法。
“什么意思?”骆修诚眉眼冰冷,大概猜到了姜妗是有被人算计的成分。
但从商立燮的话里来看,那个人就是在许家。
“许娇。”骆修诚看了眼男人怀里的姜妗,停了大概几秒,还是听了商立燮的话,回头赶去许家。
终于等到只剩下两个人,姜妗才毫无顾忌地抱着商立燮哭得好生厉害。
“呜呜……你都不知道,我难受死了!这辈子我都没吃过这样的苦……”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的委屈,我都会替你还回去,乖,不哭了。”
商立燮紧紧箍住姜妗的腰肢,耳边全是她绵软的哭腔。
他轻柔柔地在她脸上落下一吻,“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不,在哭泣中的姜妗更有一种吸引人的破碎感。
这样的吸引力对男人来说,是致命的。
姜妗抬起头,眼眶周边殷红,“那你再亲亲我。”
听起来是撒娇,但实际上是命令式的口吻。
姜妗的心情已经平复了好多,但是她已经喜欢仗着最独一无二的偏爱,在恃宠而骄。
商立燮先是伸手把她那受伤的手指举起,拉到嘴边,心疼地亲了亲。
然后又格外珍重,充满爱意,像是对待此生最重要的宝贝一样,在姜妗的唇上印上一吻。
姜妗这才满意,虽然心口小鹿乱撞,却第一次没躲开目光。
“还难受吗?”
“不,不难受了,我不要去卫生院。”但是嘴里那抹血腥味,现在却突然变得浓烈,她皱起眉:“我想喝水,我想漱口。”
这里没有立刻能提供她所需的条件,但是好在商立燮习惯性的身上带着糖,是之前姜妗给他的。
他一直没舍得,其他的都给了桃桃,只剩下两颗。
糖衣剥开,一股浓密的水蜜桃味扑面而来。
“来,嘴张开,把糖含住。”
姜妗像是故意又像是无意地,温凉的舌尖(因为之前吐舌头来着)碰到了温热的指尖。
然后又无辜的看着商立燮,果然,糖一进嘴,那股血腥味就淡去不少。
姜妗有个疑问——她之前的状态到底是怎么解除的?难道……她看向商立燮。
“怎么了?”商立燮知道她无时无刻都要求她是最美的,所以替她整理着碎发,和把裙子的褶皱弄平整。
“好点了吗?”
姜妗狡黠一笑,然后抬起头对上商立燮又是一副难受的面孔。
“不,还全是血腥味,都是你的错。”
商立燮见状,想把第二颗糖也给塞进去的时候,姜妗就已经吻了上去。
一吻毕了,姜妗的脸颊绯红如桃,唇瓣更是要滴出水来。
开始的是她,结果最后要停下的也是她。
“我嘴巴都痛了。”其实是她没来得及换气,觉得丢人,所以先发制人地来指责商立燮。
“对不起。”现在道歉的话,男人对着她是说的越来越溜了 。
商立燮狭长眼眸炙热,嗓音低沉悦耳,含着缱绻柔情,“我们去一趟卫生院好不好?我不放心。”
姜妗趴在他肩头,妥协:“那……那好吧。”其实姜妗觉得可能崇伯也检查不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