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为李晶雅解决这个隐患,安敏儿已经确定了,但是她还不确定应该将事件烈度控制在何种规模。
安敏儿卡着时间来到了录制厅,李晶雅刚刚结束录制,正一脸疲惫地和队友经纪人在一起,连舞台服都还没换。
李晶雅经过长时间的节目录制,脸上的妆都有些花了,但即使是这样,她依旧很漂亮。
安敏儿一眼看过去,只觉得清新明丽,细看之下才能发现底下的疲色,就像一朵被晒得蔫巴的小花,让人想给她浇浇水。
安敏儿叫住李晶雅,“艾拉,可以过来一下吗?”
李晶雅看向一旁的经纪人,正想说话。
经纪人抢先开口,客气道:“安组长,是有什么事吗?”
他不认识安敏儿,他是根据安敏儿的胸牌称呼的,他还没有意识到他们的交集——韩国的姓氏很少,组长在电视台也很多,他还没对上号。
李晶雅咽下了到嘴边的话,小声解释道:“她就是在走廊里的那位安组长。”
经纪人一听到这事就来气,瞥了李晶雅一眼,又堆起笑脸,对安敏儿道谢,“下午多谢您帮忙。”
安敏儿也带上营业面具,“没事,艾拉的大伯是我很要好的大学同学,帮忙说几句话不算什么。”
嗯……曾经要好过。
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眼,“他现在就在附近,我想和艾拉一起去见见他,他和艾拉很久没见过了。”
经纪人一下就幸灾乐祸起来,他看安敏儿的眼神都柔和了,他误以为安敏儿跟李晶雅的家长告状了。
安敏儿这可是干了他一直想干的事啊……
他想:李晶雅,我是说不了你,但总有人能治得了你!看这不就就来了……
经纪人清清嗓子,说:“艾拉年纪还小,做错事很正常,你们好好和她说说就行了。”
安敏儿一听这话,就知道经纪人是误会了,但李晶雅正在冲她使眼色,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
安敏儿就略过这一部分,“艾拉接下来没什么事了吧?”
经纪人有些为难,“走廊里的事,我们还需要处理……”
安敏儿心领神会,“我也是来处理这件事的。”
两人一起看向李晶雅,她正无聊地四处张望,眼珠子转来转去的,看不出来她有一点紧张。
miss A的另外四位成员看上去都比李晶雅这个当事人紧张拘谨!
经纪人心下一转,有了决定,“艾拉最近没时间见大伯,去见见是应该的。”
安敏儿隐晦的长吐了口气,跟经纪人寒暄告别,然后招呼李晶雅,“艾拉,我先带你去换衣服,然后我们再去找李泰文。”
过了一会儿,李晶雅素着一张脸坐在安敏儿的车里。
她卸了妆后显得更稚嫩了,漂亮的小脸就像一朵花儿,配上草绿色的衣服,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
李晶雅打量这辆小型现代轿车的内饰,她还是第一次坐这种轻型车辆,看起来轻巧精致,她感觉和北美常见的肌肉车有很大不一样。
大概几秒后,李晶雅开口,“安女士是有什么事和我说吗?”
李晶雅推测,她现在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安敏儿有事找她。她早就接到过李泰文的电话了。
见李晶雅一副闲适的样子,安敏儿拿出了谈工作的架势,“李艾拉,你是不是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安敏儿话说很硬气专业,语气却很轻柔舒缓,和她矫健的外形并不匹配。
李晶雅侧身看着她,“哦?”
安敏儿解释道:“在韩国,在镜头前直呼前辈的名字都有可能引起民众的反感。”
这都是有现实案例的。
李晶雅回想了一下,她肯定地说:“我没有叫过他们的名字,我都不认识他们。而且,我说的可都是敬语。”
安敏儿扶额,她不知道李晶雅是不是在耍她,她们说的是同一回事吗?
她对这些有钱人家的孩子没有信任,只觉得他们天真又任性,但看着李晶雅清澈莹润的眼睛,她又一点火气都没有,只觉得这孩子真是傻气。
她想,听说这孩子是在美国长大的,不了解韩国文化也是可以理解的。
于是,安敏儿详细地讲解了几个类似的案例,她不仅是这几件事的亲历者之一,刚才还特意找了资料,所以这下说得清晰、详细又条理分明。
她一边说,一边留意李晶雅的表情变化,可是她没有看到一丝恐惧,李晶雅只是安静地听着,有种事不关己的游离感。
安敏儿知道李晶雅有足够的退路,就算是在韩国被抵制了又怎么样,她身边难道有人会因为舆论而嘲笑她吗?就算有,这件事也只是个幌子而已。
可是李晶雅不会后悔吗?她明明可以不用遭受这些,就为了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同行女孩,真的值得吗?
但是这些,安敏儿现在都不会问出口。
李晶雅静静地听完,然后问道:“安女士,这些我知道了,然后呢?”
安敏儿问:“你想变红吗?”
李晶雅不解,“我现在不红吗?”
她可是演艺圈最近最火的新人了。
安敏儿解释道:“你想变得像少女时代的林允儿一样红吗?”
少女时代和李晶雅的师姐一样,是韩国现下最火的一批女团,林允儿更是少女时代中最有人气的成员。
李晶雅笑了,她理智地回答:“这不是我想就可达到的目标。”
这类人气王都是观众的选择,就连专精这片市场的娱乐公司都把不准脉,更别说她这个新人了。
安敏儿坚定地说,“你现在就有这个机会,只是要付出一点代价。”
“哦?”李晶雅疑惑,“什么代价?”
安敏儿高看了李晶雅一眼,她没有被可能的收益蒙蔽双眼,还挺清醒,“就像我刚才说的,少女时代红起来前被抵制过一段时间,你的师姐wonder Girls最红的时候也争议不断,你能承受住吗?”
李晶雅一手支着下巴,回答道:“那要看收益有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