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晏是真的憋了个大的,他向来喜欢留后手。
老大在实验室找他摊牌真是个不明智的选择。
实验室是他的地盘,就算旁人监控,想要做手脚也不难。
“被发现了。”修为无法使用,但身体素质还在,拂念听到了有人在往实验室来。
很显然,是有人发现了这里发生的事情,所以赶过来了。
拂念也不意外,她知道这栋楼里每个地方都有监控,只是多或少的区别。
就连她的房中也有,那是用来监控白厌的。
所以她趁着老大还在因为妹妹的背刺崩溃的时候就解决了他,就是防着老大还有什么手段,导致他们落入被动。
“他们大概多久到?”徐海晏问。
“您需要多久?”拂念反问,对于她来说拖住这群人并不困难。
徐海晏一边将自己需要的材料取出进行调配,一边回答:“三分钟就够了。”
拂念:“好的。”
实验室只有一个入口,拂念来时就带了屏蔽通讯的屏蔽器,所以守在外面的人还没收到消息。
趁着这个时间差,拂念和白厌一起加固了大门,防止外面的人突然闯入。
徐海晏要的三分钟,实在有些漫长,到第二分钟时,老大的那个情人就已经带着人到门口了。
他手上的手表和老大的是绑定的,可以监测对方的生命体征。
而就在刚才,他发现老大的心跳剧烈波动了一阵之后戛然而止,所以连忙往回赶,正好和看到监控赶来的人撞上。
所以现在实验室之外的人比想象中更多。
拂念倒是不急,白厌却有些担心地抓住了拂念的手,想将她往后拉。
他手中的枪早已上膛,就等着敌人露头。
“放心,我会带你们出去。”拂念将脖子上的银链取下,用它划破手掌之后,将其缠在了手上。
想在如顾回的封印下使用修为是要付出代价的,以自身鲜血浇灌银链,就可以获得短暂的豁免。
如顾回从来不做慈善。
而现在已经付过代价的拂念,就可以在君安国境内动用修为。
当然,毕竟是末法时代,所以修为不多,做不到大杀四方,但足够带着这两个人突出重围。
拂念善音律,也擅用音律杀人,所以她只是拿出了自己的玉箫吹了起来。
鲜红的血流淌在白色的玉箫上,扎眼得很,尤其是在白厌的眼中,但他也没说什么,毕竟都很无用。
诡异的乐曲让门外的人头痛欲裂无法再砸门,自然就为徐海晏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
徐海晏笑:“真是多亏你了。”
毕竟他和白厌做得再多也是有限的,根本不可能毫发无伤地撤离,但有了拂念却不同。
他再一次感慨修行的好处,但也不得不感慨修行者的辛苦。
徐海晏安置好炸弹。
原本他的计划中,是打算一旦暴露从安全通道撤离,至少躲开爆炸,等到了通道外面就拼杀出去。
现在他们可以一起离开了。
三人依然是走的安全通道,这是实验室必备的通道,以免实验出现意外,导致研究人员受伤。
拂念收起玉箫,跟着一起跳进了安全通道。
这是一条直通一层的通道,就在他们进入通道之后,实验室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就连安全通道里也感受到了晃动。
他们连忙来到一楼,也做好了作战的准备,却见楼下几乎要被蝴蝶的海淹没。
一女子同样是手上缠着银链,鲜血嘀嗒嘀嗒落到地上。
她轻飘飘地转了一下手中的竹笛,笑道:“阿姐,我来接你了。”
来人正是拂若。
她实在是不放心拂念,所以特意请命留守南疆,随时支援。
拂念一把扯掉了自己脸上的面具,张开手抱住了拂若:“阿若,我回来了。”
那两张脸,果然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拂念的眼角有一块痕迹,似乎是胎记?
白厌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着,徐海晏还有些不解:“怎么了?”
不等白厌回答,大楼中发生了第二次爆炸,姐妹俩拉着他们就开始往外冲。
她们要先把这两个人送回等一人,然后再去境外支援同道。
“不,我们得回警政司。”徐海晏还没忘了自己的任务,“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等着同伴来就好。”
拂若偷偷请示了一下如顾回,确认她同意才答应下来。
姐妹二人让他们躲好,就将他俩留下,告辞前往境外。
“她是奶茶店的人吧。”白厌终于开口,眼尾却很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早就知道她是谁?”
徐海晏眨了眨眼,而后震惊:“啊?你不知道?”
两人就这件事聊了一会儿,早就盯着据点的警政司同事们才赶到。
领头的,是徐海晏当初的师父。
徐海晏从藏身的地方露出了脑袋:“师父!”
师父一脸没眼看的表情:“怎么回事?”
徐海晏无奈:“我们暴露了,没办法,只能走前先炸一波。”
师父点头:“就是有些可惜,还有好多秘密没查清楚呢。”
徐海晏知道的,但也没办法。
这时白厌也走了出来,朝师父敬了一个标准的礼:“老师,我也回来了。”
是的,这个世界就是无巧不成书,不仅徐海晏是这位师父的徒弟,就连白厌也是。
“总算回来了。”师父面对白厌时显然情绪更激动,简直就要落泪,“回来就好。”
这个徒弟都丢了快六年了,总算完成了任务,能够回君安了。
这无疑是个大好消息。
徐海晏也是才知道:“他就是您常说的那位师兄?”
师父点头:“是啊,你师兄是不是很厉害?”
徐海晏点头,这么说起来,他对于白厌最初的印象应该叫别人家的孩子。
他从拜师的第一天起就知道,自己有一个很厉害的师兄,师父和师娘总是把他挂在嘴边。
还记得有一回他去师父家吃饭,师娘看他有些挑食,还感慨师父真会挑人,又挑了张刁嘴。
原来,白厌就是他那位师兄,但这么看来,师父和师娘对他的夸奖是半点没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