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家书房门外,
阿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那颗急速跳动的心平静下来。
他知道,即将面对的是娄半城的雷霆之怒,可该汇报的还是得汇报,躲是躲不过去的。
随后他定了定神,然后小心翼翼地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书房里此刻弥漫着紧张与压抑的气氛,昏黄的灯光在角落里投下一片片暗影,使得整个空间显得越发阴森恐怖。
阿大刚一进去,就看到娄半城眯着眼睛坐在椅子上,那模样仿佛一只正在沉思的老虎,让人不寒而栗。
娄半城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扶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决策。
见此情景,阿大的额头上瞬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双腿像是被铅块重重压住,每一步都迈得异常艰难。好不容易快步凑到娄半城跟前,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颤抖说道:“老爷,不好了,任务失败了。”
楼半城原本正坐在那张雕花梨木椅上,眯着眼睛在深深思索着什么。
听到这话,整个人瞬间如触电般弹起,他那双犀利的眼睛仿佛能喷出火来,面部肌肉因为愤怒而扭曲得不成样子,厉声怒喝道:“究竟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声音在书房中回荡,犹如一阵惊雷,震得阿大的心都颤抖起来,
阿大的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下巴处汇聚成一滴,重重地滴落在地上。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声音颤抖着赶忙解释道:“老爷,我们实在是没料到会被贾东旭察觉。我们派去的人被他抓住了,根本就没跑掉。
那小子也不知道怎么就发现了端倪,我也不清楚啊!可能是工业部的人在他身边安插了人手。”
阿大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娄半城的脸色,
“我们的情况暴露了吗? “
“没有,为了保守秘密,执行任务的那人……那人选择了自杀。”
阿大的声音越来越低,这件事情失败他有责任,死的是跟了他很多年的兄弟。
娄半城可不是良善之辈,他们这些和他待在四九城的人,哪一个家人不是被他紧紧地握在手中。
“老爷,您说我们还继续吗?”
“会不会已经暴露了?要是真暴露了,那可就麻烦大了。”
听到阿大的描述,楼半城的脸色愈发难看,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紧紧咬着牙关,那牙齿咯咯作响,随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所有人都撤下来,暂时不要再轻举妄动。”
“贾东旭,你在找死。”
娄半城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贾东旭捏碎。
恰在此时,外面的仆人神色紧张地疾步进来通报,声音都有些颤抖:“老爷,派出所的肖所长来拜访了。”
话音刚落,肖然就踏入书房,脸上挂着看似亲切的笑容,那笑容却不达眼底,仿佛只是一层薄薄的面具。
“娄老板好,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肖然微微躬身,笑着说道。
娄半城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肖所长,比不上你父亲肖部长。不知道肖部长最近怎么样,我一直想要找一个机会拜访一下。”
肖然哈哈一笑,说道:“娄老板过奖了,您可是一位爱国资本家,眼光独到,识时务,是当之无愧的英雄,是识大体的俊杰。为咱们这一方的稳定和发展可是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肖然各种夸赞之词像连珠炮似的,源源不断。
娄半城陪着笑,说道:“肖所长这是抬举我了,我不过是做点小生意,哪里当得起您这番称赞。”
肖然接着说:“娄老板太谦虚了,谁不知道您的大名啊。”
肖然的话虽然看起来客客气气的,但话语中的每一个字似乎都带着深意,让人难以捉摸。
至少在娄半城看来就是这样的。
娄半城强扯出一丝笑容,拱手回应着肖所长的称赞,心里却在暗自揣测着对方的来意。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家常琐事,到四九城的变化,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半个小时。
等到肖所长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等一下,我带了礼物,忘记给您放下了。”
说完,他不紧不慢地将那把死去之人的匕首,轻轻放在了娄半城的书桌上,“楼老板,您可得保护好,下次别再丢了。”
声音虽轻,却如同重锤一般砸在娄半城的心上。
娄半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强装镇定地说道:“肖所长,这是何意?”
肖然微微一笑,说道:“娄老板,您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有些事情,还是适可而止的好。”说完,便扬长而去。
娄半城呆呆地看着桌上的匕首,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他知道,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肖所长离开之后,娄半城内心的怒火如同汹涌澎湃的海啸,再也无法抑制。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好似一座即将狂暴喷发的火山在其内部疯狂地翻滚、酝酿着。每一次起伏都带着无尽的愤怒和不甘,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撑破。
额头上青筋暴起,如一条条狰狞蜿蜒的蚯蚓,显得格外可怖。
随后,他犹如一只被激怒的狮子,愤怒地咆哮着:“他肖所然竟敢威胁我!他算什么东西。我娄半城在这四九城的地界上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
那声音犹如滚滚惊雷,震得书房里的摆件都瑟瑟发抖。书籍从书架上掉落,瓷器发出清脆的破裂声,仿佛在回应着他的怒火。
要知道,在新中国成立之前,在这四九城的地界上,他娄半城向来是呼风唤雨、为所欲为。
他的娄半城这个名字不是随随便便就叫的。
他跺一跺脚,整个四九城都要为之颤抖。他的每一个决定,都能左右无数人的命运。
要知道,在新中国成立之前,在这四九城的地界上,他娄半城向来是呼风唤雨、为所欲为。
他那庞大的财富和深厚的势力让无数人望而生畏,
在他的固有观念里,就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
如果有,那只能说明钱给得还不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