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穗岁的失望肉眼可见,她刚升起来的希望,这么快就幻灭了!
此刻,她的心里已经不再有期待,随口答道
“萍水相逢罢了,吴公子又何必过问我的姓名。”
可那吴公子听到吴穗岁的拒绝,却突然做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意外的决定!
“你若是告诉我,我可以再考虑一下把这个小茶楼让给你。”
听到对方的话,吴穗岁的内心已经掀不起波澜了,刚才的玉佩,他也是这般说的,可最后,拒绝的还是那么利落!
“不必了,吴公子,我还是找下一家吧,这小茶楼,公子就安心租下吧,想来是它与我的缘分不太够!”
她的话音刚落,对方似乎有点急了,语速都快了不少!
“你等一下,若是你告诉我,我便将这酒楼让给你了!”
此话一出,吴穗岁不由得有些愣住了,情况转变得如此突然吗?她甚至怀疑对方在开玩笑!
刚才我百般请求都没用,为何现在,自己一个姓名就能让他改变主意?
老板在一旁默默看着,毕竟,两方都是潜在客户,他都不想得罪!
吴公子的穷追不舍让彭藏闲心中升起了一股怒意,此时,他的脸色极差!
他盯着对方,压住心中的怒意,缓缓开口道
“吴公子,敢问,你一直追问我娘子的姓名,是何意思?”
谁料,那吴公子却没理会彭藏闲的质问,目光一直停留在吴穗岁身上,等待着她的回答。
但此时,吴穗岁已经发现彭藏闲不太高兴了,她就算再想要这个小茶楼,也得考虑自己夫君的情绪。
她拍了拍彭藏闲的肩膀,随即,又看向那吴公子,斩钉截铁地拒绝道
“抱歉,吴公子,这茶楼,我们不租了!”
听到自己娘子的话,彭藏闲的脸色稍有缓和,但搞砸了这笔交易,他又有些愧疚,毕竟,吴穗岁很喜欢这个茶楼。
可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对方觊觎自己的娘子!
见状,吴公子没再开口,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了。
他站在原地,看着吴穗岁离开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方才,他明明瞧见了,她身上有妹妹的影子!
他的妹妹吴萃萃走路也喜欢提裙边,那是她独有的习惯!
可他的模样明明没有改变,她却不认识他,而她走丢时只有十五岁,六年过去了,女大十八变,他早已认不出。
六年前,若不是他带着妹妹进山打猎,便不会把她弄丢了……
当初,家里人翻遍了深山都没能找回妹妹,众人皆说,她十有八九被野兽吃了,但他总有种预感,妹妹还活着!
时隔多年,他再一次来到这个小地方,就是不死心,他要亲自再找一次!
而,他记得,萃萃最喜欢吃的便是绿豆糕,若是,他开一家绿豆糕铺子,应该能把她吸引过来吧?
与此同时,吴穗岁和彭藏闲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镇上其余出租的店面,皆比不上刚才那个小茶楼,她心里的标准已经被刚才的小茶楼拔高了!
眼看太阳逐渐变辣,彭藏闲担心吴穗岁晒得头晕,便在路边买了一把伞。
他尽量用伞挡住晒到吴穗岁身上的阳光,可太阳挡得住,热气防不住!
“娘子,日光太毒了,不然你先回家吧?我去找就好了,等我寻到合适的铺子,明日再带你去看。
听到这话,吴穗岁瞟了一眼街道上所剩无几的行人,缓缓开口道
“确实太热了,都快立秋了,太阳还如此毒辣,瞧,街上的行人都少了!”
“走吧,我们也回家吧,你也别找了,不差这一时!”
彭藏闲本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吴穗岁硬拉回了家,若是真让他一个人在太阳底下跑,她坐在家里也不会安心!
回家后,两人刚坐下,就听到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吴穗岁有些迷惑,自从搬来镇上,就鲜少有人主动上门找她,会是谁呢?
“来了,来了,稍等!”
她一边应着外面的人,一边往门口走去。
彭藏闲也扭头关注起门口的情况,难不成是邻居来串门吗?
可门开后,门口站着的人,让两人都有些意外,居然是小茶楼的老板!
小茶楼老板一看到吴穗岁便露出了一个微笑。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吴穗岁脑子懵懵的,但还是将人请到了院子里。
……
听完茶楼老板的解释,吴穗岁满脸不可置信,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你是说,那吴公子突然又不租了,要让给我们?”
老板无奈地点了点头
“是啊,你们走后,那吴公子也没留多久,突然说要把茶楼让给你们,便走了!”
“不知二位可还愿意租这个茶楼,我也是没办法了,刚才多有得罪,我在此给你们赔个不是!”
吴穗岁没有去听老板后面的话,此时,她绞尽脑汁思考吴公子这样做的目的,可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明明一开始他还那么坚定,丝毫不让,究竟是什么让他突然变了主意?
还有,他为何突然对自己的名字那么感兴趣,甚至不惜让出茶楼?
太多的不合理,化作一股迷云笼罩在她的心上!
彭藏闲看到发呆的吴穗岁,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娘子,老板问我们还要租茶楼吗?”
听到彭藏闲的话,吴穗岁才回过神来,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何意图,但,既然有了机会,茶楼她还是要租下的!
“老板,我们租!”
“你的店面我们很喜欢,既然他不要,那我们自然是要租下的!”
本来,那老板见吴穗岁一直不吭声,心里还有些忐忑,当听到对方还愿意租自己的店面时,不由得松了口气。
“多谢姑娘!”
“不瞒二位,我这小茶楼生意向来不错,之所以如此急着出手这小茶楼,是因为我老爹生病了,我得赶回去照顾,明日就得走了!”
“还好你们愿意租,不然,我就只能亏空了!”
“兜兜转转,还是我与二位有缘,既如此,我也性情一把,原本是一百两租一个月,现在,我吃点亏,让你们五百两租半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