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加一路上没有说话,而是亲自带雪莉回实验室,从容淡定的将她绑在实验床上,抬起头的时候对上雪莉惊恐的眼神。
“你,你要干什么?”
宾加对着看似认真工作,实际上已经在讨论雪莉的研究人员招手,“今天她就是你们的实验体。”
“是,宾加大人。”一些人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心里都念着宾加可真是个大好人啊!
卡维斯特双手抱臂靠在门框上,从头看到尾,只觉得赏心悦目。
原本是来这个实验室取一些资料的,没想到遇到了消失两年的宾加。
他们这些人做任务消失一段时间太正常了,不是去哪里卧底,就是执行机密任务,或者死掉了呢!
宾加根本没看见实验室多出来的卡维斯特,拿出手机给琴酒发消息。
【雪莉试图将组织暴露在大众之下,让她体验一下成为实验体的乐趣吧。——宾加】
哒!哒!哒!
高跟鞋与地面接触发出有节奏的响声,声音越来越靠近,宾加微微抬头,发现是一张极其陌生的面孔。
“嗯?”
“好久不见,宾加!”卡维斯特双手抱臂站在宾加面前,根据好姐妹基安蒂给自己的情报,宾加有点直男属性在身上。
“哦,是啊,多久没见了呢?”
宾加的大脑疯狂运转,眼前这人谁啊?什么时候见过?在哪儿见过?
卡维斯特从他眼中看到了迷茫,觉得弟弟还怪可爱的嘞,走到他身边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从他手上劫走手机,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将手机重新放到宾加手里。
宾加看到上面的代号和联系方式,想起来了,两年前和自己跳舞的。
灯光那么暗,他甚至都没看清对方的脸。
之后忙起来,就把这人给忘了。
“卡维斯特,我的代号,上次我们玩儿的很愉快,有时间一起去蹦迪调...”
嗡嗡嗡!
卡维斯特的话没说完,就被一通电话打断。
“抱歉!”宾加看到是琴酒的电话,按下接通键,对面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道:“来接我。”
“什么?不是晚上九点才有任务吗?现在才几点!”话都没说完,就听到对面嘟嘟嘟的忙音,宾加死死拿着手机,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哎呀呀,还真是忙啊,等你做完任务联系我,一起调酒哦!”卡维拉特也没有打扰他的行程,冲着宾加飞了一吻。
然而下一秒,宾加的电话又响了。
还是琴酒。
接通电话以后,宾加不耐烦的问道:“还有什么事?”
“带一份午饭,晚上去德国。”
“我是你的保姆吗?”宾加这一句话直接吼出来。
然而...
嘟嘟嘟!
电话又被挂断了。
宾加气的在实验室对琴酒破口大骂,实验室的人都见怪不怪,琴酒脾气不好,难伺候,任务说来就来,这都是常有的事。
也只有伏特加受得了琴酒。
当然,也只有宾加敢这么正面骂琴酒。
卡维斯特也有些被惊到了,宾加平常都这么刚的嘛!
在琴酒手底下竟然还活着,看来能力是不差的。
宾加吐出一口浊气,离开实验室的时候经过卡维斯特身边,歉意的招了招手,“抱歉,看来最近都没空了。”
说完离开实验室,坐在车上拿出手机一点一点的查看伏特加给他发的那些消息。
1.大哥不喜欢迟到;
2.大哥说什么做什么,不要反驳,不要多话;
3.提醒大哥吃早餐,吃午餐,吃晚餐。
4.大哥面包只吃甜的,不吃咸的,特别喜欢辣,不喜欢清淡,肉只吃老肉,不吃鲜切(重点),最爱炸鸡;
5.重点!重点!重点!牛奶大哥只喝过期的,鲜奶一口都不喝,喜欢喝奶茶,不喜欢冰美式...
......
“什么玩意儿,琴酒有病吧!”宾加本以为是琴酒难伺候,没想到是有病。
谁家正常人喜欢吃老肉,你喜欢吃,我就不给你吃!
宾加开车路过一家西餐厅,打包了两份鲜切牛排,又买了两份沙拉,一张披萨。
来到琴酒说的地址抬头看看,又拿起手机确认下。
将棋室?
宾加犹豫了一下还是拎着打包好的午饭进入将棋室,他第一眼就看到了一身黑的琴酒...正在和一老大爷下将棋!
他只觉得有些惊悚。
琴酒没有任务的时候就是和老大爷下棋?!
他没看错吧!
琴酒往他这边瞅了一眼,落子后对方双手扶着桌子,脑袋砸在棋盘上,嘴里嚷嚷着又输了。
宾加只觉得这个世界惊悚了,琴酒竟然会安静的和老头下棋,这是什么老年人的娱乐项目。
就连质问把他当保姆的话都卡在喉咙里,也只是将午饭递给他。
就...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整个人都是懵的。
精神上仿佛受到了严重的攻击,也不和琴酒计较了,敷衍道:“你,先吃,啊,我去车上等你。”
老头见状也没有在悲痛中沉浸太久,起身和琴酒告辞。
琴酒将午饭放在将棋桌子上,发现是两份,问道:“吃吧!”
“哦哦哦,”宾加坐在琴酒对面,也缓过来,人是铁饭是钢,吃了几口以后又开始挑衅琴酒,“没想到组织的top killer竟然提前步入了老年生活,真是意外啊!”
琴酒垂眸将视线落在丰盛的午饭上,都是合他口味的,比伏特加细心,忽略了他的挑衅,“你买的?”
“哼!”宾加冷哼一声,恶心死你,看你怎么吃,“当然,我可是‘特意’给你买的。”
琴酒嗯了一声,面不改色的用并不慢的速度进食,宾加不禁乍舌。
?!
这都能面不改色的吃下去!
一顿饭两人吃的各怀心思,将一片狼藉丢到垃圾袋中,琴酒重新将棋盘摆上,问道:“会吗?”
“切,你在小看谁。”
宾加立刻进入状态,两人在棋盘上开始厮杀,也没有平时的暴躁,情绪反而稳定的过分。
两人对着棋盘坐了整整一下午,琴酒落下一子,淡淡的说道:“你输了!”
“你可真够难缠的。”
宾加晃动了下僵硬的脖子,目光一直露在棋盘上,一款游戏软件已经在他的大脑中形成。
“你也不像表面那样将心思都写在脸上。”琴酒说着直接起身,从烟盒中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该做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