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并不觉得蓝姬这些做法有什么大问题,为了活命而已,就这个耍手段勾搭鲛人而言,也并没有伤害谁,你情我愿,更何况这个雌尊雄卑的世界,那不就跟现代的帅气小鲜肉耍手段勾搭富婆一样吗,富婆乐在其中,俩人最后还能结婚生子,手段不过夫妻间的小把戏罢了。
但她不支持蓝姬这样一味剥削还有滥杀无辜的做法,那不成凤凰雌了,并且她很了解这种人,因为贪婪,后面一定会因为自身利益做一些真正意义上的不善良的事情。
那边,年纪尚小的王子从一旁的海藻里面羞答答钻出来,手里捧着一束海宝石拦在了蓝姬身前,海宝石是海底最漂亮的植物,它们的花瓣像宝石一样璀璨,它们喜欢生长在阳光充足的地带,在光的照射下,花瓣边缘还会闪着星光。
“母王,送给你。”,王子期待的看向蓝姬。
蓝姬也很喜欢海宝石,因为它璀璨夺目,就像人鱼的尾巴一样,但此刻,看着王子手里的海宝石,灰暗丑陋,不禁想到海宝石这种本该生活在光明里的花被迫到了这里,就会变得暗淡无光,就好像她一样。
她的尾巴只有生活在光里才是最美的,她盯着王子不禁说:“你有鲛珠吗?”
王子愣了一下,还是答到:“有啊。”
“给我看看。”
王子有些犹豫,鲛人们告诉过他不能轻易取出身体里的鲛珠。
看他不乐意,蓝姬故意说:“不给也没关系,你又不像蓝息,这么乖巧听话。”
王子听到这话心脏抽痛,立马将体内的鲛珠取出,递给了蓝姬:“母王,给你。”,还补了一句:“我可以和蓝息姐姐一样听话的!”
蓝姬没有回应他,只是痴痴看着手心里发着光芒的鲛珠,她有一个可怕的想法,若是把鲛人族的鲛珠全部取出来,然后放在溶洞各个角落用来照明,是不是就能将这个暗无天日的溶洞变成适合他们人鱼居住的场所?
蓝姬已经陷入的幻想,全然没有管失去鲛珠的王子。
鲛珠是不能离开鲛人身体太久的,除非是给自己的雌主,靠着标记,两人可以共享鲛珠的力量,而王子还这么小,全身的力气都是靠着鲛珠维持,一离开鲛珠,他立马就觉得浑身没劲,连尾巴也动不了了,他想跟母王说他难受,却说不出来,沉沉的朝着海底掉去,海宝石也散了开来,飘荡在王子的身边,好在这时候王出现了。
一道细长迅速的身影从下方穿过,正在往下掉的王子便不见了,黑影再次穿梭,蓝姬手上的鲛珠也消失了。
“谁敢抢我的鲛珠!”
蓝姬还以为是哪条不长眼的鲛人,抬头一看,便看见一个身材伟岸,尾鳍漆黑的鲛人抱着王子,正将发光的鲛珠放回了他的体内,鲛珠一回到主人的身体,立马掩藏了光芒。
蓝姬看到王回来了,有些错愕:“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事情做完了就回来了。”
自从鳞片掉落之后,他就钻进了地下,每日静静等待鲛珠恢复能量,然后慢慢长出新的鳞片。
但速度太慢了,他想念自己的伴侣,想念自己的幼崽,于是鳞片刚刚长了出来,还没有变硬他就回来了。
看着怀里虚弱的王子,王没忍住责怪蓝姬:“他还这么小,你怎么能拿他的鲛珠呢。”
蓝姬被王宠了太久,早已经忘了两人的身份:“拿他鲛珠怎么了!就你们鲛人娇贵是吧,我连看看他鲛珠都不行了!”
王看她生气,有些慌:“蓝蓝,不是娇贵不娇贵的问题,是....”
“够了!”,蓝姬强硬说道:“以后不许叫我蓝蓝,你应该叫我雌主。”
“为什么?”,王不太明白蓝姬的意思。
蓝姬将头发捋到脑后,面容有些扭曲:“本该如此。”,说完,转身走了。
王看着蓝姬的背影,眼眸颤了颤,想说些什么还是没有出声,他才回来,很想告诉她,他很想她。
蓝姬出去之后直奔白色人鱼那,两人几乎瞬间就滚做了一团,蓝姬在他身上发泄着自己的不满,看着自己身下的雄性脸色涨红,即便难受也不敢表达什么不满,这才是她作为雌性该有的地位,而不是像在鲛人族那里一样,连颗鲛珠都不能自己做主。
王不该是他一个不雄不雌的东西能当的,这个位置该由她来坐!
从那之后,蓝姬面对王不再像从前那般故意讨好,而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你到底叫什么?”
蓝姬冷着脸看王,这么久了,她都不知道面前的鲛人叫什么,都是叫他王,但现在她不想再叫他王。
“我没有名字,从一生下他们就叫我王。”王有点不习惯蓝姬对他冷言冷语的样子:“蓝蓝,你到底怎么了。”
蓝姬嘴角讥笑:“我怎么了?”,她闭上眼复又睁开:“你一声不吭的突然离开,把我和幼崽丢在这里。你知不知道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被欺负的有多惨!”
听到有人欺负蓝姬,王肉眼可见的慌了,连忙游上前将蓝姬上上下下看了一圈,没看到伤口才放下心:“谁欺负你了!我去教训他!”
“呵,这海里除了鲛人族的还有谁敢欺负我。”
王不太信,他的族人不可能会在自己不在的时候欺负蓝姬,反而会豁出姓名保护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们没有坏心的。”
蓝姬瞬间暴怒,她就知道王根本不会信她,在他眼里,族人总是比她重要的多,她一把将王的手挣开:“没有坏心?就是因为他们,现在整个大陆的兽人都认为我是个坏雌性!我现在命令你,去把那些说我坏话的鲛人都给我杀了!”
王愣然,怎么也没想到蓝姬要杀他的族人:“不可能。”
拒绝的太爽快了,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蓝姬内心那一团恶火越烧越旺,她是雌性,本该享受最尊贵的一切,谁如果阻拦她,就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