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已经是第五个了,如果每个考生下场后都需要润仔治疗,那他什么时候上场呢?”马天润的母亲虽然年年买武斗票,但她是个普通人,并未关注过大考的规则,更是对武者的实力一知半解。
比如马天润的伤,丫鬟梅花给她写信时,内容是五劳七伤,都已经废了,她回来后问几位导师和顾院长,得到的答案却是已在控制之中,慢慢调养就能恢复,也不知道该信谁了。
反正能看到马天润活蹦乱跳,她的心才能稍安些,现在大考这么重要的时刻,儿子却一直在给同学治伤,实在是看不懂了。
而观众席上的气氛也是沉闷无比,就连负责气氛调节的解说朋朋和豆豆都许久未说话了,默不作声的看着一号武斗台的一场场比武。
太惨了,上来一个,毒下去一个,再上来一个,还是被毒了下去,都说南巫族人强大,但在武夏国中,真正见过的却是少数中的少数,这些少数中的少数,组成了几支强大的军队,驰骋在南蛮森林之中,攻城掠地,其他人只要实力不到,最多也只能在南蛮森林边缘协助大军开采资源,打扫战场。
天苏城是武夏国腹地中的腹地,别说普通人,就是马天润这样的武者七段实力,没人护送都不敢随意前往,否则千里路程,人还没到,可能就被路上的豺狼虎豹土匪强盗,洗掠一空,抛尸荒野了。
这也是为什么大后方的武者资源要比前方的贵无数倍的原因,其中最大原因就是有实力运输回来的势力并不多,而半路喜欢劫财的强人却非常多,而且是越靠近南蛮森林,这样的人越多。
大考之中突然出现了南巫族的少年,起初众人还群情激愤,想着发泄一番,但是随着上场的南巫族少年越来越多,他们反而冷静了下来,仔细观察起了南巫族的战斗方式,毕竟听来的和看到的是两回事。
“侯爷,查到了,是走的海路,花了钱买的名额,几个学堂的负责人和背后势力都监视起来了,怎么处置?”
短短不到一个小时,天苏侯的手下就查清了这些人大致的消息,立即先汇报了上来。
“侯爷,极北学宫的威严不能亵渎,朝廷的律法不可侵犯,这些吃里扒外的,我们以后慢慢收拾,还是集中力量查出他们的行踪,等到大考结束时,最好能在海面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们做掉,这样也不算违背学宫的禁令了!”天苏郡太守石达开听到侯府侍卫的禀报后,立即建议道。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武夏国的势力虽然在明面上不敢违背极北学宫的命令,但是暗中的小动作从未断过,只要没在城中,到时候怎么解释都能圆的过去,朝廷也不会追究的太厉害,极北学宫可能都没人管。
“嗯,就按太守大人的办!”太守是地方最高主官,也是朝廷派给藩地之主的大管家,藩地之主对太守不满意时,可以要求朝廷换人或者直接任命自己人,藩地之主任命的官员叫斜封官,需要最终得到朝廷的扶正。
大部分地方主官在处理属地藩主与朝廷之间的关系时,都是有相当丰富经验的,石太守就是其中之一,他这样的建议既照顾了极北学宫和朝廷的面子,又满足了天苏侯的需求,天苏侯吴泰伯自然就欣然接受了。
两位地方主事人都统一了想法,侍卫立即领命就退了下去,这一切虽然早就被从宫苏第一武中席位后方退回来的顾院长看在了眼里,他却没有任何表示,相反他的脑海中闪过了宫苏第一武中修炼场爆炸的悬案。
这件事会不会是和这些南巫族少年身后的人有关呢?可惜调查团的人不允许他们学堂的人介入,只能等调查结果出来后,再做决定了。
至于外孙王奎中毒昏迷不省人事,他并未放在心上,这种低阶的毒气,考生没有经验,可能化解起来困难,但对他们宗师境来说,轻而易举,现在不过是锻炼学子的自救能力而已。
“第六个了!”
钱大宝上场后,没出任何意外,又遇到了一个名叫吴必胜的南巫族少年,不过他下场之时比其他人情况好多了,甚至能自己跳下擂台,当然他给对手也没造成多大的伤害,仅仅做到了平局收场。
看到他跳下擂台的状态后,刘清莲心中默默数了一声,又冲常帅点了点头,示意该他上场了。
从钱大宝的反应上看,刘清莲知道自己的安排对了,这样第八场应该就能给马天润留出上场的时间了。
马天润自己这边也因为治疗南蛮巫族之毒越来越有心得,已经清理干净了胡右右腿上的毒气,如果不是王奎实在是把自己搞的太狼狈,中毒太深,他现在可能都已经给治好了。
“钱大宝,好样的!”给王奎治疗的间隙,马天润看到钱大宝的状态后,难得夸赞了一句,心想每个同学都像你这样,我自己都上去打了好几场了,何必在这里苦巴巴当吸血虫呢!
第七场,依然没出什么意外,常帅遇到的对手是一名叫吴必赢的南巫族少年,他虽然有心战胜对方,可惜实力不足,双方又以平局收场,好在他的防御也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并未中毒太深,目测只是伤了两只拳头,再没其他伤势,这倒让同学们对他刮目相看。
“唉,我也没对那家伙造成多少伤害,大家半斤八两,后面的人小心些,别又遇到了!”常帅无奈提醒了一声后,也坐在考生席调息起来。
这时马天润也辛苦的刚好清理干净王奎身上的毒素,判断了下钱大宝和常帅还能坚持住后,立即说道:“这场该我了吧!”
“不,这场我替你去!”
马天润的话音刚落,不远处甲班一个短发的少年站起来握着自己的战旗认真说道。
这谁啊?马天润疑惑的看了一眼这个少女,感觉上很熟,却叫不出名字,郁闷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