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麟讽刺地勾唇,“我笑你不知所谓,明明是靠着天道给你的便利而登临帝位,君临天下,可你却多疑将功臣铲除,致使君臣离心。”
庆帝睁大了眼睛,向着群臣道,“朕没有,你们都不信朕吗?”
皇子和群臣俱低头认错,“臣不敢!”
柏麟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又笑你亲缘淡薄,明明儿孙绕膝就在眼前,却因为自己卑劣的心思,让皇子自相残杀,只为保住你那至高无上的地位,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真是可笑至极!”
庆帝一一扫过自己的皇子,最终坚定道,“朕的儿子只有五位。”
柏麟“哦”了一声,指着一旁的范闲道,“那他呢?当年助力你良多的叶轻眉与你生的儿子,你还记得吗?”
范闲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期盼。
而他身旁的范建则是叹了口气,范闲要失望了啊。
果然,庆帝披头散发指着范闲道,“这不是户部侍郎的儿子吗?何时成了朕的?”
李承泽在一旁撇了撇嘴,“切”了一声。
而范闲本来明媚的神色也萎靡了下来,不过瞬间就恢复了正常。
这边,庆帝虎目一瞪,欲降罪于李承泽,“晋王如今是愈发猖狂了吗?来人啊……”
清允拦在了李承泽面前,“那你想做什么?”
而柏麟未说话,只是挡在了最前面与庆帝对峙,并且已经现出了法天象地。
庆帝咳了两声,“朕只是想说,既然如此,来人啊,为晋王办饯别宴。”
李承泽从随身秘境里拿了葡萄,递给了清允,清允接过去给他剥了又递回去,李承泽愣了一下,道了声谢,吃着葡萄含糊不清道,“陛下,我方才听陛下说猖狂二字是何意啊?”
庆帝尴尬道,“咳咳,人不猖狂枉少年。”
对于庆帝,李承泽只回应了两个字,“呵呵。”
在庆帝明显不豫的脸色下,李承泽毫无所惧贴脸开大,“陛下,范闲也是您的儿子,您不应该认回来,流落在外不太好看吧?”
在庆帝皱眉警告他时,他依旧继续道,“难道陛下是为了权势而不要血亲的人吗?”
清允在一旁拉着柏麟帮腔道,“你别说,你还真别说,他还真的是啊。”
庆帝仿佛心口中了一箭。
而柏麟已经收回了法天象地,正在给清允扒拉山竹壳,闻言也补刀,“确实是,虎毒尚不食子呢。”
清允接过柏麟的山竹递给李承泽一半,李承泽感动道,“师傅果然是这世上最疼聿珩的人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庆帝的脸色已经青了又紫紫了又青。
清允安慰道,“庆帝,想开一点,虽然你妻离子散,孤家寡人,可你有天下,有冤魂陪着你啊,仔细算来你也不算孤寡啊!”
“……”
庆帝被气的吐了血,颤颤巍巍地伸手指着清允,“你……”
清允眼神一厉,“我如何?我说的不对吗?”
庆帝擦了擦嘴角的血,暴跳如雷,“你放肆!朕乃人间天子。”
清允嗤笑一声,“你算哪门子天子,若你再敢针对我家聿珩,我让你现在就去和阎王喝茶。”
庆帝没回应清允,只是转向了淑贵妃,淑贵妃会意,上前拉住了正在吃葡萄的李承泽,十分伤情地问,“承泽,你师傅如此羞辱你的父皇,你不该说一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