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月撑着小七的胳膊站起来,望着一脸愤懑的白色帕兰里克族知道自己被误解了。
但她看对方那幅蠢样,解释也解释不通,只能不卑不亢开口:“这是我们人类的纠纷,还望帕兰里克族的几位不要插手。”
“你好大的胆子!一个小小人类竟然如此对我说话!”白色毛发的帕兰里克族气得跳脚。
它扭头看向车里:“姐,帮我教训她!让她看看我们帕兰里克族的本事!”
菲奥瞥了眼垂眸抽噎的静然其实有些不喜,自然,残害同胞的布月更让她厌恶。
只是母亲与父亲打架受了伤,如今带着她跟弟弟连夜回姥姥家,这片岛屿她看不透,其主定是实力高深,还是不要因为一个人类节外生枝。
“埃尔。”
被唤名字的白色帕兰里克族忿忿看向端坐的大的帕兰里克族:“母亲,姐姐不帮我。”
被称为母亲的帕兰里克族睁开眼,有些疲倦启唇:“菲奥,我们帕兰里克行事从不束手束脚,去,杀了这个人类!”
“母亲,那片岛屿......”
“无事,我小时候也未曾听你姥姥提及过附近有什么脾气不好的族群。”
菲奥微微蹙眉,但是行动上还是顺从掏出武器。
布月看着她的手势,立马开口:“静然,你这个小偷,不要以为你找帕兰里克做靠山我就会怕你,快还我琵琶!不然我绝不会轻饶你的朋友!”
“什么?”菲奥疑惑看向布月,又侧首望向车内。
掩面哭泣的静然愕然抬头,见菲奥望过来的眼神咬唇委屈的拼命摇头:“我没有......不是的......”
“你敢不承认,那你敢不敢出来跟我对峙!”怒声大吼完的布月看向菲奥:“帕兰里克女士,你们睿智坚韧,一定会秉公办理的,她,静然偷了我的乐器——琵琶!琵琶上还刻有心神自悦,跨水穿云八个字!”
静然面色有刹那慌乱,这个垃圾大王怎么知道她有周晓悦的琵琶?
扫向静然的大帕兰里克族眉头皱起,它的精神力高出她许多,虽然她面上不显,但是片刻的心绪波动她怎会不知。
人类本就是一个七情六欲格外复杂的种族,它缓缓启唇:“埃尔,进来。”
准备看着布月跪地求饶惨死的埃尔不悦,任性看向唤自己的母亲:“我不,我要看姐姐把她撕成碎片!”
听懂母亲意思的菲奥强硬把弟弟推进去,然后跳下车踱步走向布月,打量她一番后倨傲启唇:“今日夜深,我放你一马,还不速速离去。”
“我的琵琶。”
菲奥蹙眉不满:“命重要还是一件乐器重要,给我滚。”
布月咬了咬唇,不甘看向房车方向。
“多事!”菲奥抬起巨大的手臂朝布月挥去,带起一阵飓风。
对方的实力跟自己差不多,布月挡住要害顺势一滚。
“嗖——”
“主人!”小七看到攻击的炮弹,忙扯开布月。
其实布月刚才已经发现了有人在暗处,她看向露出面目的西秀一郎,想也不想抬手放出短箭。
本来打算趁机击杀布月的西秀一郎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快。
菲奥看到突然窜出来的人影,还是偷袭,她怒不可遏:“腌臜的小虫!”
取出背后冰弓,空手搭在弦上,几只冰箭急速朝西秀一郎奔去。
布月飞快躲开,看着瞳孔瞪大不可置信的西秀一郎忙向菲奥拱了拱手,带着小七退后表示自己同意离开。
明明感觉对方跟自己实力差不多,为什么它的箭术如此刁钻迅速?
布月敛眸按捺住自己的心思。
菲奥很满意布月的识趣,收起冰弓转身大步跳上车。
从窗帘中望出去的静然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抓紧衣角指甲陷入手心,明明这群蠢熊能杀了这个女人,为什么不动手!
帕兰里克族,简直脑袋有毛病!
“静姑娘,你不要害怕,这个人类受了我母亲的神魂攻击肯定活不了多久。”男帕兰里克族看向静然安慰。
听到对方安抚的静然娇弱作出害怕的动作,她轻轻挪动身子,身上红色的皮毛不经意滑落露出白皙的肌肤。
然后咬唇抬起精致的脸蛋,楚楚可怜看向埃尔:“谢谢埃尔,可......可是她杀了我丈夫,我一个弱女子,还怎么在这残酷的地方活下去呢?”
从来都是被母亲跟姐姐保护的埃尔第一次体会到被依靠的感觉,看到她那梨花带雨的脸还有脆弱的眼眸,声音都不由放轻了:“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可...可是她恨我,她竟然冤枉我偷了她的乐器,明明是她嫉妒我在先......”
“竟然是这样!”埃尔气愤握拳:“就该杀了她!”
说完这话他还不满看向坐在对面的菲奥。
菲奥双手抱胸,耳朵里听到女子的抽噎声都忍不住心烦意燥,她最讨厌雌性没本事哭哭啼啼,嗓音粗狂开口:“再哭就给我滚下去!”
老的帕兰里克能跟另一半干架,带着子女出走,也不是一个性子好的雌性,她睁开眼轻轻瞟向要开口的儿子:“晚了,休息吧。”
这个儿子年纪太小,性子单纯的很,这个雌性人类性子她不喜欢,明日天亮就让她离开。
听到这话的静然无助抱着腿缩在一起,敛下眸中的精光。
既然让她遇到它们,那它们就是她的机缘,这两头女熊好似对她不喜,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次日清晨,菲奥收到母亲意思,粗鲁把静然晃醒,看着睡眼迷茫的静然语气低了些:“我们带你一路也不要你感谢了,你自己离开。”
“可...可是......”静然柔弱低喃。
看着菲奥不容拒绝的眼神,静然泫然欲泣坚强咬了咬粉唇慢慢拢紧身上皮毛,起身的她好似腿麻了,一下跌在旁边的埃尔身上。
被吵醒的埃尔迷迷糊糊睁开眸子,望进一副欲言又止泪光盈盈的眼眸中,心里一沉忙起身:“这是怎么了?”
静然故作坚韧笑笑:“对不起打扰你了,没什么的,我走了......埃尔,你......”
埃尔蹙眉起身,看向一旁不耐的菲奥开口:“怎么回事?她一个雌性人类怎么生存?让她跟着我们不就行了。”
菲奥瞥了眼蠢弟弟:“她是人类,跟我们吃住习惯都不同,而且你忘记了我们是干什么的,带上她就是个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