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昭跑到厨房门口,只见一秃头正在上下齐手调戏辛庆玲。原来这秃头是少林寺东边五公里外一无赖,唤做褚贵五,他本来去镇上办事,经过少林寺感觉饥饿难忍,便想着到少林寺寻些东西吃,没想到在厨房看见了貌美如花的辛庆玲,随之色性大发,悄悄从背后揽住了她,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朱文昭大声喝道:“放开我姐姐。”
褚贵五大吃一惊,他没想到那么快就来了人,都还没占到便宜呢。心里不是滋味,但定睛一看,发现只是个半大小子,便对着朱文昭呵斥道:“小子,我劝你赶紧滚蛋,不然把你收拾了。”
他想着一句话,能把朱文昭给吓退,可朱文昭并未离开。接着,符竹林、苟守俭及寺内众人都到了,褚贵五一看来了那么多人,彻底没了机会,便主动的把手松开。他冷笑着对着詹奇志说:“好啊,你个花和尚,乡亲们还把你当好人,没想到你在庙里藏女人。”
“阿弥陀佛,你这施主好不讲道理,明明是你调戏良家女子,竟反咬老衲一口。”
“好了,本大爷不跟你一般见识。”
褚贵五说完,朝着大门外扬长而去。
朱文昭皱着眉说:“师傅,就这样让他走了吗?”
“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次就放过他吧。”
朱文昭沉吟道:“这种人不一次治住了他,还会来生事的。”
詹奇志转身朝着禅房走去,朱文昭看着师傅走了,也准备离开。辛庆玲看着朱文昭说:“谢谢你,文昭弟弟。”
朱文昭苦笑道:“姐姐,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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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少林寺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月光洒在古老的建筑上,映出淡淡的银色。然而,一股不祥的气息悄然弥漫。
朱文昭正在全神贯注地练习易筋经,一阵马蹄的声音惊动了他,他猛然睁开眼睛,从地上捡起外套,朝着前院跑去,经过辛庆玲母女房间时,他停住了脚步,站在辛庆玲母女的窗户前轻声道:“姐姐,好像来了马匪,你们赶紧躲一下。”
“好的,弟弟。”
屋内并没点灯,但朱文昭在窗外还是听到了悉悉索索穿衣服及收拾的声音。朱文昭知道她们开始准备,接着朝寺庙正门奔去。
少林寺的门是坏的,朱文昭刚跑到詹奇志禅房时,那十几位马匪已经进了大门。
“起来,起来,都起来,所有人到院子里集合......”
一名马匪到了院内,大喊了起来。不一会儿,人都来了,詹奇志、符竹林、苟守俭,还有朱文昭站在院子里正对着那群马匪。
马匪中的领头人,骑着马站在最前面,这头目戴着压沿帽,朱文昭朝他的脸看去,他的左眼上斜绑了块黑布。朱文昭心道:“原来是个独眼龙。”
独眼龙对着四人喝道:“寺里只有你们四人吗?”
朱文昭担心他人说错话,便抢先回复:“是的,就我们四个。”
独眼龙冷笑一声,“大人说话,哪有一个孩子说话的份。”
“我不是......”
朱文昭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詹奇志的话打断了。
“是的,我是这寺庙的住持,我们寺庙只有四人。”
独眼龙一挥手,只见褚贵五从后尾处跑了出来,“老大,这和尚撒谎,今早上我亲眼看见,寺里有个姑娘,长得那个水灵......”
朱文昭狠狠的朝着褚贵五瞪去,对早上轻易放他离去的事,感到后悔。
詹奇志朗声道:“那女子是本寺的香客,已经离开了。如果没离开的话,刚才一位施主让大家出来集合,她听到后怎么会不出来?”
独眼龙一只眼睛瞪着褚贵五,“你是怎么搞的,事情没搞清楚,便来找我,这不是让大伙白跑一趟吗?”
褚贵五脸上冒冷汗,“老大,那女子早上还在厨房做饭来着,想必不是香客,定是居住在庙中,能不能给我两位弟兄,我带着他们去搜下。”
独眼龙点点头,手一挥,两名汉子从马上下来,跟着褚贵五就朝前走。朱文昭看见这状况,便说道:“我对寺庙比较熟悉,还是我带他们去吧。”
独眼龙看了眼朱文昭,想着一个孩子也做不了什么,便同意了。
朱文昭带着三人向寺庙后走,褚贵五好奇的问:“不是都住在前面吗,怎么朝后面走?”
朱文昭白了他一眼,“你这脑袋装的是个啥,寺庙就是有香客也是住在后面的,难道和我们住一起吗?”
褚贵五挠了下脑袋,虽然被一个孩子给骂了,心里不爽,但两个同伴看着,给一个孩子拌嘴会被他们嘲笑,只得应道:“嗯,有道理。”
朱文昭带着他们朝寺庙背后走,可不是朝着辛庆玲母女的住处走,却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寺庙的背后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木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偶尔还传出鸟鸣声,让他们觉得胆颤心惊。
忽然,“啪”的一声响,褚贵五的脸上被人扇了一巴掌,“谁打我,谁打我?”
朱文昭离褚贵五最近,按说他是最值得怀疑的人,可当褚贵五看他的时候,朱文昭跟没事一般,他只是个孩子,谁也不信他有鬼神一般的身手,再说,另外两人也没看到是他打的。
本来三人对寺庙有几分敬畏和好奇,褚贵五的被扇更是增添了神秘色彩,又是一阵风吹过,几人打了一个寒颤。朱文昭看见这情景,心中暗自好笑,他便领着几人朝着石破的坟墓走去,他们的脚步声在静谧的树林里回荡,惊起了几只栖息在树上的鸟儿,它们扑扇着翅膀飞向远方。
“啪”的一声,褚贵五的脸上又被扇了一巴掌,褚贵五大惊失色,“妈啊,鬼呀......”
褚贵五调头就朝回跑,那两位马匪也跟在后面,可刚跑没两步,脚下一软,差点栽倒在地上,原来他们到了石破的坟前,“啊”的一声,吓得他们站起来接着跑。
独眼龙看见三人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咋了,你们带的人呢?”
褚贵五气喘吁吁的道:“老大,赶紧撤,这寺庙很邪性。”
他话刚说完,并不停息,接着朝寺庙门口外跑,这时候,两位同去的马匪,也跑到了独眼龙身边,断断续续的说:“老大,赶紧撤吧,没有什么女人,倒有不少邪性的事。”
这独眼龙,本来听褚贵五一人说,还半信半疑,现在两位亲信也这样说,可不敢轻视了;加上寺庙历来都是让人敬畏的场所。这些曾经不可一世的强盗,此刻却只得仓皇而逃,马蹄声杂乱无章,伴随着慌乱的呼喊和阵阵尘土飞扬。
等他们跑出寺庙几百米,独眼龙焦急地回头张望,脸上写满了不甘和恐惧,他的眼神中,曾经的狂妄和嚣张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惶恐。
苟守俭看着朱文昭,不明就里地问:“哥哥,你是怎么把他们吓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