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昭缓缓地走到孙小利媳妇面前,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孙家媳妇瞬间惊慌失措,茫然无措。在场的观众也愣住了,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到了,他们伸着头瞅着孙家媳妇与朱文昭,想亲眼看看会发生什么。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朱文昭张开嘴巴,沉声道:“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孙家媳妇没想到朱文昭会跟她说话,虽然语气不算客气,但听起来还算沉稳。
她调整了一下状态,又给自己打了打气,“死孩子,你要跟大娘说什么?”
朱文昭冷哼道:“我先告诉你,你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打的女人。”
他的话刚说完,只听见“啪”的一声响,全场都被这一声响吓了一跳,接着只见孙家媳妇摔倒在地上,嘴巴都打歪了,五根手指清晰可见。她本来想接着骂,口中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打完后,全场却响起了一阵掌声。还有人喊道:“打的好。”
孙家媳妇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你......打死我吧!我不活了。”
她刚说完,朱文昭再次上前伸出手去。孙家媳妇本想再说的话,顿时哑了口。
朱文昭回过头瞪了一眼孙小利,孙小利脸上立即阴沉了下来。朱文昭冷声道:“还不把你婆娘带走是啊?”
孙小利颤抖着身体,赶紧跑上前来,扶起媳妇蹒跚的朝自家走。在场的人发出一阵哄笑,大家这些年来可没少受孙家欺负,如今一家三口被人教训一顿,真是大快人心。
孙小利扶着媳妇刚进了自家门,躲在大门后的孙大方赶紧把门给关上。孙小利瞅见自家孩子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以往在东郊区混的那种嚣张气焰,如沉入大海一般。
孙大方赶紧上前想架住孙家媳妇另一个臂膊,孙小利瞪了她一眼,恨声道:“后院那龟孙,正如你这般年纪,你们那么多人咋就打不过他呢?如果老子再年轻个十岁,非揍坏他不可。”
孙大方有些不甘心地说道:“大,您就别吹牛了。我又不是不知道您年轻时候的事情,跟我现在比起来还是差得远呢。”“滚滚滚!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杂种。快去,赶紧去找你二叔去。”
孙大方连忙应道:“好嘞,大,等我先把娘扶到炕上去。”孙家媳妇用力把手甩开,含含糊糊地说:“不……不用你扶,去找你二叔去……”孙家媳妇被打了一巴掌后,脸颊肿得很厉害,说话也变得模糊不清。孙大方转身正要离开,孙小利突然叫住了他,“大方,你回来的时候记得买点止痛化瘀的药。”
朱文昭轻轻地将宁梦欣搂进怀里,温柔地安慰道:“吓到了吧,没事了。”宁梦欣的身体仍在微微颤抖着,过了一会儿,她才轻轻说道:“文昭,这次他们吃了大亏,肯定不会轻易罢休,如果他带着治安队的人过来,我们该怎么办啊?”
“放心吧,咱在少林寺马匪都不怕,难道还怕他治安队不曾。这最起码是县城,他们也不敢乱来。再说,我们认识的还有雪狼大哥,我抽空去寻下他,搬来县城了,总要跟他打声招呼的。”
“嗯,这主意不错。可是你去寻雪狼大哥,我一个人不敢待在家里。毕竟孙家就住在咱前院。咱家有点风吹草动的,他便知晓了。”
“砰砰砰......”
又是一阵敲门声,宁梦欣刚刚好转的身体,又接着颤抖了起来,“他......他们,他们怎么那么快就到了。”
朱文昭也被惊到了,他也没想到孙家二叔来的那么快。朱文昭迟疑一下,沉吟道:“雷大哥,走的时候不是有个地窖吗?你先从那地窖中的地道出去,我们在东郊区的土地庙汇合。”
宁梦欣柔声道:“文昭,我们还是一起走吧,毕竟他们有枪。”
朱文昭劝慰道:“放心吧,他们这枪是不敢随便乱放的。这里是县城,不远处就有驻军,他们惊动了日本人就事大了,咱又不是土匪,他们不敢乱来的。”
“那,那好吧。”
朱文昭与宁梦欣从正屋出来,朝着地窖口走,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哥哥,姐姐,开门啊,我是......”
朱文昭与宁梦欣相视一笑,同时说道:“是守俭。”
朱文昭快步朝着门口走去,拉开了门栓,门口站着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个头高的是个中年汉子,穿着一身长衫,头戴圆形压沿帽,却是朱文昭救过他的赵志远;而个头矮的半大小子正是苟守俭。
“文昭哥哥,你可想死我了。”苟守俭一句话说完,直接朝着朱文昭怀中扑了过来。
朱文昭微笑着拍拍苟守俭的脑袋,对着赵志远轻声道:“老赵,你怎么会跟守俭碰到一块了?”
赵志远微笑道:“我们是路上碰到的,就结伴而行了。既然把守俭给送到家门了,我就不叨扰了,还有事情要处理呢。”
“老赵,进去喝杯水吧,毕竟走了那么远的路,该渴了。”
赵志远从后腰掏出个钢制的水壶,举起来让朱文昭看了眼,微笑道:“喏,我们来时就喝他。”
朱文昭只得说道:“那好吧,既然您有事情,等你空的时候,到家里吃饭。”
赵志远微微一笑,四处瞅了下,“谢谢你,朱少飞刀。”
“不客气!”朱文昭客气地笑了笑。
赵志远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苟守俭看着赵志远离去的背影,好奇地问道:“文昭哥哥,你了解赵大伯吗?我觉的赵大伯是做大事的人。”
朱文昭笑着回答道:“是吗?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不过,他做的事情很危险,他之所以不上咱家就是怕连累到咱们,以后有人问你是否认识他,你一定要否决。”
“哦……”苟守俭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好了,咱们回家吧。”朱文昭拉着苟守俭的手,走进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