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保安队长看到土匪拿的银元时,他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啊!他毫不犹豫地将柘城进城盘查的职位交给了孙有粮。
这个任务不仅能让孙有粮获得官方身份,还有油水可捞。
孙小利得知整个事情的经过后,他的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对于孙家来说,尽管失去了一部分财产,但现在孙有粮得到职位,他们相信不久之后,失去的财产将会重新回到家中。
最令孙家人感到欣慰的是,孙大方的病情出现了明显的好转。医生告诉他,再过一个月左右,他就能拆掉石膏,下地行走了。
苟守俭见状,瞅了瞅朱文昭,轻声道:“哥,看样子孙家是不甘心啊。估计还会找咱家的麻烦。”
“哼,那就让他接着找。我就不信他能翻天。”朱文昭自信满满的说道。
苟守俭听见朱文昭的一番话,本来悬着的一颗心,算是彻底的放下来。
夏雨晴给二人开的门,她微笑着说:“怎么才回来啊,干娘早就做好饭了。”
宁母招呼两人道:“赶紧洗洗手,准备吃饭吧,今天运气比较好,菜市场内竟然有猪肉卖,我买了二斤,今天咱们吃顿饺子。”
朱文昭随即想到肯定是维持会知道天皇的外甥要来,为了给他留下个好印象特意给安排的,谁能想到他却没能来。无论如何,战乱时代平民百姓能吃上肉,也是幸运的事了。
苟守俭一脸兴奋的盯着朱文昭,“哥哥,咱在少林寺三年了,吃上肉顿太不容易了。我还记得我们去捉鱼的事情,我都有点想念那段日子了。”
“怎么?你想念少林寺啊。要不要回去住些日子?”
“还是算了吧,现在的日子太安逸,我觉得再回去,我都受不了那种清贫了。”苟守俭一脸认真的说道。
朱文昭却没听到苟守俭的话,因为此时他的心思飞回了少林寺。他在少林寺除掉黑砂掌的传人后,还没回过少林寺,不知道黑砂掌的门人会不会报复少林寺,也不知道詹奇志的腿伤完全康复了没,如此想,心里有些不安了起来。
宁母用二斤猪肉包的猪肉白菜馅饺子,面皮还是白面做的,这在闹饥荒的时候,是朱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苟守俭用筷子夹起一个饺子,闭上眼睛,轻轻的咀嚼,他那享受般的表情,让众人哈哈大笑,只有朱文昭看着他沉默不语。
朱文昭知道苟守俭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如果不是他遇到自己,饿死在路边也不奇怪。他如今能吃上饺子,估计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想着在前世他这般年纪,正是接受教育的好时候,心里顿时想着要不要把他送去接受教育。
宁母先是微笑,看着苟守俭的表演,不一会儿脸上却梨花带雨般落下,“可怜的孩子啊,哎,你长那么大确实不容易。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儿子,让娘好好疼疼你。”
她这一番话,大家的脸色都变了。
在座的各位,又有谁没经历过那些不堪忍受的艰难日子呢。
朱文昭见状,赶紧微笑道:“娘,咱说点高兴的。以前的都过去了,如今,咱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的,不缺吃穿,应该高兴才是。”
“是的,娘,咱应该高兴。你看你这一说,大家的气氛都变了,赶紧吃吧。”宁梦欣也说道。
“怪我,怪我,哎,来咱吃饺子。”宁母一边说,一边掏出手帕擦拭眼泪。
饭后,朱文昭拉着宁梦欣的手回到正屋。
“欣儿,我想回少林寺看看,我上次处理完少林寺的事情,立即回来了。如今,那么多天过去了,不知道师父他们是个什么情况。”朱文昭凝望着宁梦欣轻声的说道。
宁梦欣沉声道:“按说应该回去看看的,毕竟那么久了。可是,你上班怎么办?”
朱文昭轻声说:“这倒好办,我明天给老板请个假就行了。”
“嗯,你拿定主意就行。我是支持你的,毕竟少林寺对咱一家人有大恩。没有少林寺,我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你支持我就好。明天我就去向老板请假。”
次日,朱文昭一上班,就把自己想回少林寺的想法跟林雨薇说了,林雨薇犹豫了下,终于同意。吉米古川已经离开了河南地界,暂时不会来柘城,眼下也没有要紧的事情做,索性先放了他的假。
傍晚时分,朱文昭又到土地庙见了赵志远,同时向他告假。
“文昭啊,你要早点回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赵志远意味深长的说道。
“老赵放心,我骑上血红就还是去看看,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赵志远点了点头。
因为朱文昭要出门,虽然并不是特别远的路程,宁母还是半夜就开始忙碌着朱文昭路上吃的食物。
凌晨时分,朱文昭起床时,看见宁母已经帮他准备好了一摞的锅贴,朱文昭顿时觉得无比的温暖,他喜欢这种有人疼爱的感觉。
“娘,我只是去下少林寺,骑上马也就半日的路程,您给我烙了那么多,我怎么吃的完。”
“有东西吃,总比没东西吃好。路上兵荒马乱的,找个吃饭的餐馆都难,还是多准备些好。”
朱文昭走到喂马处,见血红被苟守俭刷的干干净净的,还特意喂了他半盆细粮。
这时,苟守俭把马鞍拿了过来,放在血红的背上。
“哥,你起来了。我也想师父了,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看看师父?”
“守俭,你才十岁,刚学会骑马,那么长时间的路,你吃不消。另外,我走后,家里只剩下三个女人,我想着让你照看他们。下次吧,等你骑马熟练了,我带你去。”
“那好吧。哥哥,你路上注意安全。”
“弟弟,放心吧。你别忘了我可是“朱少飞刀”。”
一匹骏马飞奔着跑出柘城县城。
孙有粮瞅见背着包袱的朱文昭离开了柘城,眼神中露出一丝的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