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房门口,姜明洲开口问她:“钥匙呢?”
林霖一直在默默流泪,闻言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向姜明洲,似乎有些懵了。
姜明洲轻笑了一下,又问:“到家了,钥匙在哪里?”
林霖这时才反应过来,从随身的挎包里摸出钥匙,将房门打开。
进了屋子,姜明洲抱着林霖去了卧室,将她轻轻放在床上,随后摸了摸她的头问,“晚饭吃了没有?”
林霖眨了眨眼睛,然后又摇了摇头。
这副模样对姜明洲十分受用。
他心情很是愉悦,宠溺地看着她说,“我去给你做饭,你先休息一下,嗯?”
听到这话,林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你要给我做饭?”
认识这么多年来,这还是姜明洲第一次提出主动为她做饭。
看着她这副模样,姜明洲笑着点点头,“以后见面的时间少了,趁着今晚有时间,我就给你做顿饭吧。”
很宠溺的语气,可话里的意思却很无情。
林霖瞬间明白过来。吃完这顿饭,姜明洲可能不会再见她,他嘴上说的是见面的时间少了,可她知道,只要自己真的回去了,姜明洲肯定会忘了她,至于林慕姜,恐怕他也没有将他多放在心上。
林霖咽下心里的苦涩,扬起脸淡笑着点头,“哥哥,那你去吧。”
姜明洲嗯了一声,揉了揉她的头发,随后起身离开了卧室。
而林霖在他离去的时候,就悄然起身,脚步轻盈地走向衣柜,手指滑过木质表面,最终停留在最底层的一个隐秘的暗格上。这是一个只有她知道的秘密,里面藏着她与世界抗争的武器——抗抑郁的药物。
她轻轻拉开暗格,一股淡淡的药品气味扑鼻而来。暗格里整齐地摆放着各种药瓶,有的已经空了,有的还剩下一半。她的视线在这些药瓶上缓缓逡巡,最终,她的目光定格在两个白色的药瓶上
忽的她勾起了一抹浅笑,将两瓶药拿了出来,随后又将暗格关上,整理好衣柜。
从卧室出来,她走到客厅,看到厨房里男人忙碌的后背,,她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之后去了林慕姜的房间。
房间四处都是小孩子的玩具。
当时将孩子送走比较急,所以很多的玩具都没来得及收拾。
林霖在孩子的卧室里走了一圈,随后坐在儿童床上,拿起床头柜上母子俩人的照片,看着俩人开心地抱在一起,嘴角也不禁翘了起来。
“姜姜。”林霖低喃着。
在孩子的床上坐了一会,她起身站了起来,走到零食柜里。
说是零食柜,其实是一个小型的冰箱,专门存储孩子的食品用的,比如一些奶制品和糕点等。
打开小冰箱的门,林霖拿出两瓶酸奶,一瓶是林慕姜最喜欢的草莓味,另外一瓶是秦月最喜欢的蓝莓味。
她拧开蓝莓味的酸奶盖子,勾了勾唇角。
从儿童房出来之后,姜明洲已经做好了饭,因为食材的原因,他只做了两份西红柿鸡蛋面。
看上去很简单,但他煎制的鸡蛋却很诱人。
林霖看着桌子上的两份面,笑着朝厨房里正在抽烟的姜明洲喊了一句:“哥哥,来吃饭吧。”
姜明洲嗯了一声,掐灭烟头,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桌子上摆放的两瓶酸奶微微挑了下眉,“我记得你不喜欢喝酸奶的。”
林霖淡笑了一下说,“现在姜姜不在这里,这些奶都快要过期了,我想还是喝掉的好。 哥哥,你喝蓝莓味的还是草莓味的。”
姜明洲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泛起一抹苦涩,“我喝蓝莓味的。”
两个人吃着面,喝着酸奶,一顿晚餐就这么结束了。
饭后姜明洲又主动去洗了碗,让林霖先去洗漱。
厨房打扫干净之后,林霖还在浴室里没出来,想到她腹部有伤口,姜明洲还是忍不住敲了敲门,“要我帮忙吗?”
浴室里没有任何声音,姜明洲等了几秒拧开门把手,眼睛朝着淋浴那边看过去。
只见女人披着长发,光着身体站在花洒下发呆,裸露的后背像是荧光棒,刺激着男人的五官。
姜明洲喉结滚动了一下,低声问:“怎么不打开花洒?”
听到声音,林霖慌张地扭过头来看向姜明洲,触碰到男人灼热的眼神,又快速捂住胸口,脸上瞬间也浮现出羞赧的神色。
姜明洲走过去,轻轻拥住她柔软的身体,薄唇贴近她的耳朵,喉咙里挤出丝丝低沉的笑。
“霖儿还是这么害羞。”
林霖瞬间低下了头,“哥哥,我……我正准备洗澡呢。”
“我知道。”姜明洲的唇咬上了女人粉嫩的耳朵,“我们一起。”
男人的情欲就像是牢笼里的野兽,只要为他打开一扇门,后果就是肆意又疯狂。但顾忌到林霖腹部的伤口,姜明洲难得大发慈悲的没有折腾太久,洗漱好之后抱着林霖去了卧室。
这一晚上,两个人难得相拥而眠。
关灯不久,姜明洲匀称的呼吸声渐渐传来,林霖手指抹上男人的眉眼,一寸一寸地描绘着。
“哥哥。”林霖试探地喊了一句。
男人没有反应,林霖见状手指落到了男人的唇上,很快凑了过去,在那里狠狠地咬了一口。
而睡着的男人对此丝毫没有反应。
林霖静静地看着他,黑夜模糊了她唇角的笑。
她摸出手机,将视频和照片合成在一起发到了网上,之后关了手机。
翻了个身悄悄地下了床,轻轻地走出卧室,去了厨房。
给自己倒了杯水,水流撞击杯壁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脆,她轻轻地抿了一口水,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带走了她心中最后的一丝热情。
喝完水后,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厨房的刀架上,那些银色的刀具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似乎带着某种致命地吸引力。
她舔了舔唇,毫不犹豫地拿起了其中的一把水果刀。
暗夜里,穿着白色睡衣的女人披着长发在客厅游荡,走了几圈之后,她打开卧室的门,像个索命的白无常,悄悄地走向了熟睡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