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对女生此类小情绪,小白经验尚浅,但觉烦人,速度回道:“顺利!早点睡吧!”
顾欢允知趣止言,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食堂就餐,素食暖胃。
蓝羽纪歉意连连:“刚刚开学,餐食简单,招待不周。”
小白毫不介意:“哪的话,这样挺好,吃得简单又舒服,还不浪费。”
蓝羽纪笑逐颜开,主动邀请小白于校内逛游,小白却之不恭。
相较希汇军校,毕福学院可谓景色寥寥,占地面积也小许多,随口提及蓝羽纪空闲时到希汇军校观览。蓝羽纪求之不得。
期间梁彦俊前来送吃送喝,找各种理由陪同,还特地寻了个高清相机,非要当个免费摄影师,在蓝羽纪有任何需要时,让她与小白合影留念,叫人盛情难却。
小白觉这哥们儿挺有意思,争当做舔狗,不厌其烦,看得出是真心在乎蓝羽纪,虽然肚量欠大,但也可交,并不介意他徘徊左右当个电灯泡,还有意把他与蓝羽纪撮合,多次玩笑告知蓝羽纪:梁彦俊人不错值得托付。搞得蓝羽纪面红耳赤。
梁彦俊则心里乐开了花,对小白暗暗竖起大拇指,言谈神色皆是感激不尽。
毕福学院逛完又去了汗并居作工程学院,小白见学院正在改建,四处全是建筑垃圾,只有部分教学区域可用,大概明了为何将一部分学员安置在希汇军校就读,小白庆幸有这个机会能在希汇军校成长,更加决心好好珍惜。
吃过午饭,小白辞行,蓝羽纪递给小白一封书信,道是这次回乡偶遇任辛菊,任辛菊让其代为转交,蓝羽纪自责粗心,竟忘了早些给他。
小白先是诧异,没有怪罪蓝羽纪,只问任辛菊过得如何,翻看书信封面,没有邮寄地址,没有署名,突感信笺愈发沉重。
蓝羽纪感慨叹气,回了句:“她说过得很好。”然后目送小白登上前往匣回县的公共汽车。
四十分钟车程,小白读了几遍信笺:
小白同学:
好久不见,我还是我,你现在如何。
许多话不想再向你倾诉,尽管曾经很习惯找你诉说。就如同在没有你之前,也习惯过沉默一样。直到如今蓝羽纪还要我什么都想开一些,别只放在心里,因为没有什么一成不变,尤其情感这种东西摸不着看不透。
刚到大学便认识了一个朋友,对我很好。可能是觉得我太闷,他给我买了一个笔记本,让我写东西释怀情绪,却在没多久被他女朋友误会,我们不得不中断联系。记得在一起的时候,每次我都把他气得要死,想想就和有你时一样,真好玩。
你看人生是不是很有意思。它就这么奇怪,有些温暖总是会被岁月掩埋,但又会在新的征程里涌现。记得那天我入学报到,他热情接待我,我和他不停地聊天,聊着聊着我就忍不住哭了,离开高中才两个多月,我竟有些不习惯有你时那种温暖的感觉了,我害怕这种失去。
渐行渐远的回忆会越来越多!我不想再打扰他,便以离校的方式与他中断,算是休学吧。上大学不到一个月就休学,好笑吧。我就是个笑话,呵呵……
人生旅途就是一种感觉,你觉得快乐就快乐,你觉得不快乐就不快乐。
我现在过得还不错,比以前乐观自信了不少。
也许逝去的一切,你不会明白,也会将我慢慢遗忘。过去了,就该放了。
一路上经过许多地方
见过许多人
然后才知道
什么
值得真正用心去珍惜
路过的风景
已飘零在昨日时空
祝福感激遗憾
所有的
我的你的
都放在昨天吧
希望我们每个人都能快乐成长
书信不长,字体娟秀确实出自任辛菊之手,依旧是无地址,无署名,大概永远不想叫人找到她,而她也不想再打扰他人,这完全是任辛菊往日里为人处事的极端方式。
小白深深感触这熟悉又陌生的朦胧情愫,有种淡淡忧伤又略带乐天派的倔强自信,不准备再做任何回复,只是含笑把书信收好,默默祝福。
顺利到校,小白直奔宿舍,推开门,想给大家个惊喜,却发现只有韩青硕独自躺在床上翻书,地上正中拼了两张方桌,铺满各色印满别国字样的袋装零食。
“这么多好东西,谁搞的?”洛小白拍拍韩青硕枕头故意大声询问。
韩青硕身子抖颤,起身查看:“班长大人,你走路咋没声音,吓我一跳!”
小白微笑不语,饶有兴趣翻看桌上花花绿绿的包装袋子。
“都是方铜多从家里带的,说是进口零食口感不错,让咱们尝尝。”
小白顿时忆起方铜多昨日提过此事,没曾想他说到做到,问:“人呢?还有谁来了?都去哪了?”
“方铜多和顾章去超市买酒,顺便再备点其它下酒菜,等人齐后大家好聚好聊;庄品云、霍务达还在路上,说马上就到;元彼实、卓回勇去综合训练场锻炼身体;商乐去网吧玩了;易乎锋一来就被贾雪芳唤去逛街了。”韩青硕回答简短清晰。
“我怀疑你没有认真看书,平时也是在装模作样窥察大家。不然怎会对所有人动向都这般清楚?”洛小白发觉韩青硕事不多话不多,但也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班长误会了,我确实是在认真诵读书籍,不信给你背上一段: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韩青硕谈笑自若,大智若愚。
“《孙子兵法》,你看得是兵家圣典?”小白惊讶。
“对头。”韩青硕自信透出傲气。
“看得懂吗?”小白调侃质疑。
“看不懂!”韩青硕神色一怔,略带愤懑。
“抽空借我翻翻。”小白微微一笑。
“现在就可以给你。”韩青硕倒不小气。
“我没空!”小白摊手,去翻看桌上零食。
韩青硕郁闷,继续自顾自地翻书。
电话响起,小白接听,耳畔传来方铜多的阴阳怪调:“咋样,班长大人,你事办完了吗?什么时候归队?就差你了!你不来,我们不敢开席啊!”
“就差我了?”小白点问。
“那可不!”方铜多手机贴脸提两瓶白酒,风尘仆仆从室外进来,发现小白已到位,一愣:“哎呀,班长已经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