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武大哥?你有听到吗?外面好像有一连串的枪声,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落小之糯糯的声音响起。
应星武停下思考,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担忧的望着自己的落小之,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是尽量镇静的说道:“可能是萧昂丁宇两人中有人遇到麻烦了,不过两个人都带着枪,应该没有大问题的。”
随后应星武又强调了一句:“放心,应该会没事的,两人枪法不错,这次对他们来说问题应该不大。”话虽如此,但应星武还是担心像击伤落兴怀的这种怪物,如果再多一点,还在开阔地带的话连他也没能力对付,以他的估算来看,要是两个他还有机会,但是三个以上他别说机会了,与其想办法还不如找个合适的死法。
应星武语气中的不确定性,让落小之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担心,落小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无力的坐在床上边哭边说:“可是,星武大哥,我哥他现在还没醒,哥哥是不是要醒不过来了啊,我是不是又拖累你们了。”落小之带着哭腔的声音让一旁的应星武都不知所措,村子发生这么大的危机,他现在本应该将两人安顿在此处便再去救援别人,可落小之年龄太小了,如果让她一个人带着自己的哥哥,如果出现什么意外连一点机会都不会有。
想到此处,应星武咬了咬牙,安慰道:“没关系的,这种灾难面前没什么拖累的,你不要着急,先别着急哭,等会三爷回来了就好解决了,到时候我再去帮助其它人也来得及,相信我,这点灾难我们一定可以撑过去的。”
听完应星武的安慰,落小之才收敛起自己的情绪,对她来说,这份打击比当初母亲的离去还要大,那时至少还有一个哥哥在陪她,可是现在连哥哥也躺在了病床上,落小之真的很害怕应星武也选择离去,可当她看到应星武脸上的为难时,她内心不知为何升起了一个念头,此时应该让更多的人得救。
落小之完全止住了眼泪,转头看向哥哥,落兴怀此时正躺在床上,有些痛苦的紧皱眉头,眼神紧闭完全没有醒来的想法,而后她抬起头,正好对上了窗外的天空,那里有一轮月亮高挂,在这个看不到星星的夜晚,月亮的光芒就是唯一,月光撒在落小之的身上,而落小之的眼中也浮现了一抹坚决。
应星武正焦头烂额的考虑着应三爷到底去哪了,另一边的萧昂和丁宇究竟遇到了什么样的危机,突然,一个坚定却稚嫩的童声响起:“星武大哥,还有那么多人需要救援,哥哥他现在虽然还未醒来,但应该暂时没有危机,让我在这里陪他等三爷吧,其它人还需要你去救呢。”
应星武猛地回头,望向那坐在床上的女孩,一个不过十五岁的孩子,放在任何地方都应该是一个需要大家保护的孩子,这种危机下应该都会无助的哭泣,可此时应星武从她的眼睛再也望不见之前的害怕,那眼神中的分明是一种坚定的信念。
应星武还想开口,解释自己还可以再等一会,但被女孩敏锐的目光发现了,抢先一步开口道:“我相信星武大哥,你说过这次灾难我们终究能过去的,同样的也相信我,我可以带着哥哥藏起来,一定能照顾好自己和哥哥的。”
应星武话已经到了嗓子眼,可是看着眼前从床上站起来的女孩,明明比自己低那么多,可是眼神中透出的坚定比此时的自己都要强大,那女孩好像比自己都相信这次灾难终究会过去,一瞬间应星武感到这个比自己小了八岁的女孩甚至比自己还要高大......
应星武还是走了,受难的村民太多了,而作为亲自指挥战斗组的他,完全清楚这些所谓的战斗队员,没有完整的指挥,完全不能面对这种级别的危机,更别说这次还不止丧尸,甚至还有火圈这种怪物,有太多人需要救援了,他只希望能够来得及多救几个人,多几个人幸存,就多几分希望。
......
落建武呆坐在自己家小院里已经一个下午了,自从跟孙子吵了一架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孙子了,甚至连睡觉都见不到孙子,明明他还给孙子的房间收拾了一下,可是现在的房间中什么都在,唯独那张床和应该睡在床上的孙子不见了。
这么多年他也怀疑过自己,每次跟自己那死去的老伴拌嘴时,老伴总会说自己把孙子送到城里就是让她少了个撑腰的,每个过年孙子回来的时候,老伴都很开心的照顾着孙子,就连跟自己拌嘴都不会了,每天就想着让孙子多吃点好的。那时候他就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孙子出去后,好像连自己都不想认了。
可是一想到因为自己瞎做决定,导致儿子儿媳的死亡,他就再也没有迟疑,为了让孙子过上一个正常的生活,他和那些觊觎自己儿子儿媳抚恤金的亲戚全都断绝了往来,但他还是不放心,只有让孙子去上学,考上好大学,找到好工作这才算不亏欠孙子。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原本他还在想今天怎么如此清净时,应二爷在门口的呼唤才让他知道了原因,村子里竟然再次爆发了丧尸感染,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还呆在村委会的孙子,赶紧回到家里拿出自己的老猎枪,便跟着应二爷向着村子中间走去。
......
“这边。”落星月小声的向着身后的两人说道。
此时他和子书霞伊黎三人正穿行在一条条小巷中,落星月不时抬头看向天空,眼神中满是担忧,原本他的计划是去联合附近的战斗队员,慢慢将村民救援下来聚集到一起,可是一道令他恐惧的身影却是打乱了他的计划,他完全不理解为什么那只让他左臂失去知觉几天的火圈居然会在村里出现,更没想到的是对方似乎盯上了自己一样,紧紧跟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