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有被两人的骚操作装到,本以为顾澄一个孤女又离婚官司缠身,定然是憔悴不堪.没想到今日一见,反倒是春风拂面,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有人忍不住问出声,“请问您身边的是哪位?”
温阳扶了下黑超,唇角的笑意又痞又拽,“我啊,原告的代理律师,君达律师事务所温阳。”
说完他还特别装的对着镜头勾唇潇洒一笑。
有人惊呼道:“是那个君达的王牌离婚律师,温par。”
记者这才反应过来,举着麦问道:“温par,被告方主张顾董引导虚假舆论,以便达到顺利离婚的目的,是否属实?”
一群人蜂拥而至,保安用力的拦着,被挤的恼了忍不住大喊一声,“挤什么,剐蹭到了车赔都赔不起。”
众人推挤的速度明显慢了些。
温阳唇角斜勾了下,是嘲讽的弧度。
他护着顾澄走上台阶,在站到法院门口的时候站定,摘下墨镜。
视线环顾了下在场的所有记者,天生的微笑唇上扬,温阳似笑非笑的开口,“这事情谁说的?你吗?还是你?善意的提醒下各位,跟律师提问题的时候要有证据哦,否则就是诽谤罪呦。”
温阳话落,提问的记者悻悻闭了嘴。
但有些迫切想要新闻的人,忍不住换个方式开口问道:“温par,请问锦程集团和司远集团是否存在严重的财产纠纷问题,才会导致顾董起诉离婚?顾董是否会因为此次离婚损失惨重?”
温阳挑了下眉,视线定在司远山的方向,露出个挑衅的笑,“我这人呢,信因果。人在做,天在看,越算计什么,越得不到什么。是天规,也是人道。”
说完,他眼看着司远山露出吃屎一样的表情,心情瞬间转好。
他不再接受任何提问,伸手替顾澄挡住围上来的人群,往法院里面走。
他边走边小声问顾澄,“你这脚伤,是骗老陆让他心疼你,还是骗外面那群傻子,你自己疼?”
顾澄一步一个脚印踩的稳稳的,头微微扬起气势十足。
她勾着唇微微笑着,但后牙都快让她咬碎了,“你能不墨迹否,我疼的要死了。”
温阳忍不住笑出声,他早晨刚跟顾澄说要爽赢,她就忍疼高调出场。
当真是不能跟她画大饼,小丫头是真敢上手烙。
老陆这是挖了个宝儿啊!
两人还没走进法庭,司远山一家就拦在了两人面前。记者看到两帮人狭路相逢,着急的想要上前采个新闻。
法院的安保全都出动了拦的死死的,记者们只好在远处抻着脖子看。
只不过顾澄这边只有温阳和她两个人,那边司家反倒是七大姑八大姨的不下二十来号人,显得顾澄有些势单力薄。
有人忍不住小声说道:“司家来势汹汹,顾董怕是要出血了。”
另一个人不这么认为,“法律讲的是谁有理谁胜诉,又不是谁人多谁胜诉。那个温阳一看就是笑面虎,打离婚官司他就没输过。还有锦程的顾董,别看她小小年纪,气势可是颇有已故老顾董的风采。那么多人都没压住两个人,谁赢可不一定。”
门口相遇的两队人马听不到下面讨论的声音,司寒月只是看不惯顾澄跟别的男人太亲密,他看向顾澄和温阳眉头皱的死死的。
之前他见到过的顾澄的代理律师分明不是这个。那之前的那个到底是谁?顾澄是不是真给他戴绿帽了?
“顾澄,你站住!给我解释下,之前在君城别苑的男人是谁?”
顾澄看着气红了一张脸的司寒月心中觉得好笑,大概是时过境迁,她现在感觉跟司寒月像是早就已经割裂开的过去式,竟然也没了跟他争执的想法。
“司总,今天过后我们就是离婚的关系了,问这个没有意义。”
司寒星从刚才就已经看不惯顾澄了,一个不被丈夫爱,不被夫家待见,又没爹没娘的孤儿又什么好高傲的。
“顾澄,你别不是心里有鬼,早就跟什么野男人有一腿了吧?白律师你可记好了,这就是婚内出轨,这次离婚这贱人是要付主要责任的,婚内财产我看要她一半都不行,这种到处勾搭,不守妇道的人就该净身出户。”
温阳是女人堆里泡大的,什么样的妖魔鬼怪都见过,但像司寒星这么双标的还是第一次见。
“我听说过选择性失忆的,还没听说过选择性眼瞎的。不过今天算是长见识了,怎么看不到你哥领着别的女人招摇过市?”
说着他看向顾澄,“我说顾董,你这柔柔弱弱的,是怎么在这种小姑子手底下生活的,啧,这一年多你可真是受苦了。”
“男人做那种事情是正常的,我们圈子里哪个男人不这样,怎么就顾澄叽叽歪歪的?”司寒星哪被人这么数落过,想发火,但看到温阳痞帅的样子,难免三观跟着五官走,她还是收了火气,“你没跟我接触过,又怎么知道我欺负顾澄,不是顾澄欺负我了?”
温阳只淡淡笑了下,“祝你找个这样的老公。”
司母走上前把司寒星护在身后,这个时候可不能让人抓了把柄,“这位律师话不能这么说。自从顾澄嫁进我们家,我们也是把她当自己家孩子看待的。
澄澄,你扪心自问,你父亲去世,是谁帮你父亲办的后事,又是谁担心你没经过事儿,一宿一宿的陪着你?难道不是我吗?”
顾澄缓缓点头,“是的。”
听到这话,司夫人抬手抹了抹眼泪,“你和寒月那孩子走到离婚这一步,我们谁心里也不好受。但是感情归感情,没有规矩也不成方圆,法律规定夫妻双方离婚不论是财产还是债务都是均分的,不是我们要欺负你,是你那份离婚协议实在是有些过分了,钱你一分不拿,债务倒是都给了寒月,你这让我们如何是好?”
司夫人也是说哭就哭,司家来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也想着在司远山面前露个脸,混点好处,也对着顾澄指指点点。
“是呀,就没见过这么自私歹毒的,什么事儿都只想着自己,难怪你夫家不留你。”
“寒月多好的孩子,要不是当初可怜你,怎么可能娶你,想嫁他的高官富豪家的小姐有的是,人家父母都能出上力,何必找你一个孤儿呢。”
“人呀,要是不知道感恩得多没人性,别说寒月了,我看以后也是没人敢娶你这种只想着自己,自私自利的人。”
温阳现在理解陆云麒为什么那么心疼顾澄了,这一家人就没一个不狗的,自己不好的一句不提,但凡你别问,问就都是顾澄的错。
温阳上前一步,把顾澄挡在身后,表情变的格外严肃,“有什么话法庭上说,请不要影响我当事人的情绪。”
说完他侧身看向顾澄,“真是搞不清楚这些人一句一个孤儿是怎么说出口的,有父母养的能说出这样的话,最好别让自己父母知道,不然当爹妈的很可能想没生过这样的孩子。
顾澄,给我挺直腰杆,就算顾家就剩你一个人了,我们也绝不让你低人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