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断地挥舞着长剑,斩断了命运的枷锁:“那就设法寻找宝藏吧,五万金币的魔法石对我们来说如同星辰般遥不可及,若无财宝相助,何以施展法力?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即刻出发。”
“我尚存一千金币,无奈家中旧事众人皆知,待我再寻觅些秘宝加增财富。”邱越乃坦荡之人,未有隐瞒,直接将一枚古老的金币放置于桌案之上。
正当我思忖自己囊中余财之时,忽闻腰间传讯石发出幽光,拿起一瞧,竟是她的呼唤穿越虚空而来……
彼时,邱越与罗莎二目相对,望见我手中传讯石闪烁其名,此亦无妨,我于二人前激活传讯,李梦寒之音如清风拂面,先声夺人。
“汝已归家否?”
“然,今夜正按时辰卸甲归田,汝因何事?”我接听同时,点燃一支香烟,随手掷予邱越。
“工匠言今宵必至宅邸调校门锁,并携另二枚钥匙赠吾,其中一枚留作备用,汝在家中否?”传讯彼端,李梦寒似启马车之声,想是刚离工所,正于车马场整装待发。
“噫,非,吾下班后未归,仍游历外境。”
“汝是在星辰阁乎?”
我愕然,此女怎知吾在星辰阁?然思之,下班后吾常驻之地唯有星辰阁,且她亦多次造访。
我轻“嗯”一声,李梦寒却曰:“待吾片刻,吾亦至矣。”旋即挂断,依然决然,毫不迟疑。
挂断后,三人话语继续,仅一刻钟许,在此下班人潮之际,李梦寒驾驭灵兽疾驰而来,由小雨引领,直达最深处密室。
李梦寒步入,首问:“星辰阁何故?吾见门外悬挂歇业转手之告示。”
邱越望向罗莎,接言:“观之,吾早已言告汝撤下此牌,所谓歇业转手,此刻出手只恐更为不利,谁愿接过此棘手之物?必是我们继续执掌方为上策。”
罗莎面露赧色,低语:“或有比我更勇者愿承此业。”
李梦寒于我旁侧榻上落座,询我情由,吾仅述大概,其余由罗莎详述。
罗莎道毕,吾料李梦寒当有所表,孰料其默然,氛围略显尴尬,而罗莎自荐外出准备晚膳,邱越则云出外吸烟,瞬息间,室内唯余我与李梦寒。
“我……”
奇哉,吾二人竟同声启齿,吾急抢言:“汝先言。”
李梦寒以沉静如霜的表情凝视着我,低语:“为何当初你不提及罗莎在盛华秘境餐厅揭幕庆典中的事迹?那天若非她的援手,庆典必然难以圆满,如今她的星辰酒馆也因此陷入困境。撇开业务不谈,我和莎莎已然是挚友。”
“这……我,我不知道你会如何看待,所以没告诉你。”她的言辞出乎我意料,原以为她对星辰酒馆的困境漠不关心,现在看来,她早有意伸出援手。
李梦寒未理会我的惊讶,从魔法皮囊中抽出一张秘银卡片递来:“这张卡内藏有十万金币,你转交给莎莎吧。”
我怔愣,迟疑着不敢接下那神秘的银色卡片。此刻,门外传来邱越和罗莎轻声交谈的回响。李梦寒悄声催促:“快收下吧!”
我尚未回过神,李梦寒已将卡片塞入我衣袋,正巧二人返回,我们仿佛刚刚的一切从未发生。
罗莎带回了四份来自肯德堡的速食,星辰酒馆附近唯有那里能快速觅得美食。用餐时,我们四人皆默不作声。半途,李梦寒打破沉寂。
“莎莎,上次我们秘境公司举办庆典,幸亏你提供的奇异饮品助了一臂之力……”说着,她从灵兽皮包中取出另一张秘银卡片放在罗莎面前,“这张卡还有一些积蓄,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这张你先收下,饮品供应的事,我会向公司示意,让他们直接供给星辰酒馆。”
别说罗莎,就连我和邱越都瞠目结舌,未料到李梦寒会给予罗莎如此巨大的帮助。有了金钱与饮品供应,星辰酒馆有望重振旗鼓!
罗莎欲言又止。
李梦寒温和地将卡片放入罗莎手中,续道:“好了,亲爱的,别跟我推辞,收下吧。朋友之间相互扶持,理所应当,对吧?”
邱越急忙附和:“就接受吧,李总都这么说了。”
她微笑着回应:“私下里别再称呼我李总了,我们现在是朋友。”
罗莎这才收下卡片,眼中泛起泪光,她紧握双卡,含泪感激:“谢谢,谢谢你们!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我罗莎此生无憾了。”
邱越轻轻安慰着罗莎,而李梦寒则突然转向我,眼神中饱含深意:“慕白,众人都伸出了援手,你呢?”说完,她还朝我眨了眨眼。
三人的目光齐齐落在我身上,我才领悟到李梦寒为何将卡片交给我,她知道我囊中羞涩,所以预留了份额让我为罗莎贡献,如此一来,她实际上出了双倍的资助……
这一瞬,我由衷地钦佩这位女子的智慧如冰雪般纯净锋利,其情智之高,非同凡响!然而,有两点使我困惑不解:她为何要如此行事?而她赠予罗莎的那张神秘符咒,又能唤出多少金币?
“瞧,莎莎,这是我的。”我从怀中掏出刚才李梦寒赐予我的那张魔法晶片,递给了罗莎。
罗莎与邱越皆惊诧地望向我,她问道:“慕白,你不是早已金币耗尽了吗?”
我支吾半天,终究无言以对,只得坦诚道:“这是多年来自行收集的,用于求娶佳人的秘藏财富!”
邱越笑道:“妙哉,原来你暗藏此招!”
三人欢笑,罗莎豪爽地说:“安心,这财富定将归还于你,姐姐担保让你抱得美人归!”
“去去去。”
……
是夜,繁星之守护计划终于迈出首步,接下来便看我的“演绎”了,但实则内心压力山大,因为我过往的经验中并未包含此类精灵酒吧的营销法术,于我而言,此乃巨大考验!
夜幕更浓,众人均应归去。邱越独自乘车先行离去,繁星之外,仅余我与李梦寒立于刺骨寒风中,一阵风过,衣衫单薄的李梦寒不自觉地紧裹住那轻薄的丝绸战袍。
我稍作迟疑,解下外袍递予她,略带拘谨地道:“披上吧,夜深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