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乐摇首轻笑,弹落些许烟灰,缓缓道:“言之有失,慕白,若你真如此想,却又真心爱慕她的话,那就应当采取行动。你喜欢蝴蝶,并非追赶它,而是需种植花朵,芳香自引蝶来。”
此言颇有意境,方乐总是如此,在情感或是生活中的一些事务,他总能洞察透彻,有着自己的见解。
我沉默片刻,侧目望向罗莎,对方乐说道:“莫说我了,难道你看不出莎莎对你有意?还有你上次为她而动手斗殴,这些并非无端揣测。像你们这种性格独特之人,说不定正是彼此的良配。”
“汝可认为我乃如风一般之男子,风自由飘荡,何需归宿?”
“我看更像是『疯』一样的男人才对!”
话题至此,我们不再继续,转眼已至正午。众人一同下山返程。罗莎与方乐同路,邱越独自乘车离去,仅余我与李梦寒。我未能启齿请求搭车,正欲自行预约马车返回寓所之时,她竟率先开口。
“上我的马车吧,我送你回去。”
我轻呼一声,随后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跃上了她的飞龙马车,身后的方乐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悄悄地对我竖起一根大拇指,我投以无奈的眼神,随手甩出一个鄙夷的手势,随即跳上了李梦寒那辆华丽的飞龙马车,向着未知的目的地驶去。
上车后,我一直未发一言,直到过了一段时间,李梦寒在等待红石信号变换的时候突然开口。
“慕白,上回我和莎莎前往翠蓝城……”说到这里她稍微停顿了一下,“分别之际,你警告我要警惕丽晶宫殿的徐蕾,你还记得这件事吧?你能告诉我当时你发现了什么吗?”
我沉思片刻,缓缓说道:“那时我正处于无薪休假的时期,曾有一次在银叶城丽晶宫殿担任临时任务,我记得那天有场庆典活动,而你正是宾客之一,然后……”我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李梦寒,甚至把当初徐蕾与那位神秘人在通话中提及的话语也都和盘托出。
李梦寒神色严肃,她似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来你说的不假,我心中的猜想也是正确的。”
我不喜欢别人说话只说一半,尽管确实不应该干涉诸城之间的内部事务,我还是无法抑制自己的好奇心,更确切地说是对李梦寒的关心。
“你最近是否也听到了什么消息?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
李梦寒听我这么说,神情微变,低头不语。“确实有些风声传来,但尚不确定,徐蕾原本管理的区域是属于我的领地范围,但现在看来,她可能要背叛我,至于幕后达成了何种协议,我尚未知晓。”
虽然我颇为吃惊,但我依然认真地看着她说:“如果需要帮助,只要我能做的,随时可以告诉我。”
然而,李梦寒突然冷冷地说道:“是吗?晋升之后,我看你似乎很忙,特别是下班后的那些社交聚会。”
如果此时我正在喝水,肯定会喷出来,她这明显是在说昨晚我与部门同僚私下聚餐的事吧?
“咳咳。”我轻咳几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打趣道:“你这……难道是在嫉妒?”
“嗤!”李梦寒猛地拉住缰绳,瞪了我一眼,冷声道:“嫉妒你才怪!前面还有一段路就能到住所区,你自己下车走回去,算是给你的惩罚。”
“惩罚?你是指哪件事的惩罚?”
李梦寒突然狡黠一笑:“如果你不下车,那我就继续赶车了,你可别后悔哦?”
我心中不由得想起那句“女王一笑,生死未卜”。谁知道她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呢,于是赶紧下车。然而,当我下车后才发现,这里距离住所区至少还有一里多的路程!
望着她那辆疾驰而去的华丽飞龙马车,我心里充满了憋屈!
我耗费了不少精力才返回了我的高塔,此时已接近午后之钟声。清晨攀登山峰与挥动羽球杖斗法确实耗尽了我的力气。正当我准备沐浴一番进入我的密室休憩之时,一阵魔法传讯传来,没想到是久未联络的赵龙。
我的心生起好奇,带着愉悦的语气回应了他的召唤:“赵阁下,今日何故想起了小弟我?”
“小陈,我多次说过,不要再唤我‘赵阁下’,‘龙兄’听起来更加顺耳!”他在魔法传讯中轻笑,接着说道:“今日召唤你确实是有事相求,不知小陈你是否方便?”
“龙兄,既然你已言及于此,不妨直言。凡是我能办到的,必竭力而为。”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不必隐瞒,自从上次金蒂芬品牌授权之事过后,我们洛圣酒窖的生意有了显着的增长,至今依然势头不减。我打算进一步扩大规模,因此考虑在你们越州A城设立第二家分店,由我弟阿虎负责。”
听了这话,我大致理解了赵龙的意思。他继续说道:“小陈,上次你的广告策划与公共关系能力我们都已见识过,因此希望洛圣酒窖的第二分店在营销方面也能与你们合作,不知道小陈你是否愿意助老哥一臂之力?”
我暗自思索:真是位老练的魔法师啊,言语之间如此谦虚,明明是为我带来一大笔业务,却非要说是请求帮助。
“龙兄,你这么说太客气了,我感激不尽,龙兄与虎兄的大恩大德,永生难忘!”
“那好,择日我会带阿虎前往,具体时间待定,届时再与你联络。”
一次传讯下来,我又接手了一项任务。此刻我想起了之前曼迪语重心长地给我的建议,她告诉我,在魔界中必须努力积累人脉资源,这对未来的事业发展必定大有裨益。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
短暂的陈末之期结束了,迎来了新的陈一。就在我们今日清晨刚踏入公司不久,曼迪突然将整个营销部门的所有人都召进了议事大厅。
在议事大厅内,站在曼迪身旁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子,看上去约莫三十七、八岁的样子。他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十分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