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江闻言,目光微动,旋即投向这位青年,“使者言之有理,然满月之楼誉满天下,分店遍布五湖四海,各处酒肆宾客如织。欲与我族携手者,车水马龙,汝又如何确信,汝能脱颖而出?”
夜之使者微微颔首,神色坚定。“吾深知满月之楼名望,非仅限此城,乃遍及整个东方。然阁下未闻否?诚意二字重于山河,今我便将之展示。”
许一江眸中闪过一丝好奇,轻轻挥手,令仆侍离去,而后悠然发问:“吾愿倾听。汝又能以何为证?”
夜之使者一笑,声音温和,语速徐缓:“吾之承诺,首当其冲,不论尔所需量多少,凡首次供奉之佳酿,皆按成本价值予阁下。权当弥补过往小隙,示我诚心。”许一江略感意外,却仍不动声色。“再者,倘若此品颇得贵客青睐,待正式订立盟约之时,我愿再让渡两成之利益予阁下。”
许一江冷笑一声,显然未被说动。“使者的慷慨,令人称奇。然两成折扣,实难谓之心意。”
使者眼中闪过决绝之光,咬紧下唇,伸出三指。“那便三分,此乃吾所能许最大恩泽矣。祈阁下体谅吾拳拳之意,不妨试吾佳品,待观销售,再议他日。”一番激辩后,许一江陷入了深思。
片刻之后,他开口允诺:“既如此,吾愿再赐汝机会。依前例,吾满月之楼先行收纳样品,以察食客反响。明日午时,携百坛美酒至楼,自有人接应结账。”夜之使者心中大喜,却见许一江起身欲去,“今日琐事繁多,恕先行离席。”
使者并未气馁,心中暗自庆幸任务即将完成,虽未得全胜,但已迈出第一步。
午后时分,使者于市集匆匆用膳,随即返回驻地——「云梦」贸易公司。群发讯息至同僚,告之成果,同时指挥备齐百坛玉液。翌晨,使者将再度踏上征程,送往许一江之满月之楼。
此事之后,使者深感行事需有大局观,不畏挫败,勇往直前,定有转机之日。而在满月之楼内,一场新的传说即将开启,玉尊之酒将如何影响这片大陆的命运,唯有时间能给出答案。
在这片古老大陆上,传说与魔法交织,玉尊酒庄乃是一方闻名遐迩之圣地。近日传来佳音,赵龙、孙泽坤二人纷纷致信于我,以颂赞吾之策略。然此事非终章,予特招二人密议,述说吾将成本价供满江楼之事,此举既偿前失,又固盟好。
面对吾之“神妙诡计”,赵孙二公无一嗔怒,竟谓此策得当,遂投以重托,使吾全力操办,欲一举夺满江楼正契。翌晨,伴晨光初绽,我随载满醇酒之车驾,奔赴满江楼。彼时未逢许一江真颜,思之理所当然,其位尊身忙,非我辈轻易可见。我不欲妄费心思探其行踪,此乃非君子所为。
殊不知,许一江或永不明晓,吾非仅代玉尊发声者,实乃此品牌总筹,可倾力惠其满江楼,以吾自酿佳品,直削利额奉客。玉尊酒酿出自自家工坊,盈则盈矣,微利广销,久必拓土开疆!
…
由送样至今,吾令心腹日夜跟进满江楼,问讯样品售罄速。未几,两昼夜间,百坛样品一销而空!
究其实质,此事有两大要义。一则满江楼熙春常新,酒客频频,每席间,几樽玉尊酒皆成欢畅。再则许一江未布暗线搅局,恪守商道,凡货售得,无一遗落,诚信昭昭。
此役,吾等险胜一筹!
时光流转,夏末秋初之时节已至,明日便是盛夏之末,八月初一,届时满江楼与玉尊品牌将结良缘。孙泽坤、赵龙两雄自云省赴会,共同见证这一历史时刻。
仪式落幕,群英聚首,酒宴启幕。诸位豪杰手捧高脚酒盏,穿梭于座间敬酒。不久,许一江、孙泽坤、赵龙等人至吾前,恰好我座列前排,盛会将启,风云汇聚。
在瑰丽而幽邃的魔法都市中,酒宴如繁星般璀璨,聚集着各路英雄与魔法大师。许一江手持着晶莹剔透的紫金酒杯,目光炯炯,望向了对面的孙泽坤与赵龙,声音低沉而充满魔力:“吾闻汝等旗下隐龙盘蛇,曾策动多次绝顶法阵,凝聚广告之灵气,令世人惊艳不已。更闻此‘玉灵髓’宝物,皆由一人手雕心刻,此等重要盛会,其人定藏于其中。不必隐藏,引荐一番。”
孙泽坤与赵龙相视一笑,默契地转向身后的椅子。那里,一位神秘而年轻的存在正端坐着。许一江的目光跟随着,见到我的瞬间,震惊如雷霆,难掩惊讶。
“是你!”他脱口而出,声音中充满着难以置信的震撼。
我微抬眉梢,缓缓站起,步入他的视线,颔首示意,话语间带着谦卑的尊敬:“正是在下,陈慕白。”
震惊依旧挂在他脸上,仿佛面对着不可预知的魔法迷雾。他的目光在孙泽坤与赵龙之间来回穿梭,期待着答案。
赵龙笑道,骄傲之情溢于言表:“这便是传说中的陈慕白,其名虽匿,其功却显。他乃‘天途之门’创建之魂,股东之首;亦是玉灵髓策划大师,我辈洛圣酒业及云虎酒业之中流砥柱也。”
说完,他自豪地拍拍我肩,转向许一江:“惊喜不?意外不?吾之良将,非比寻常。”
许一江恍然大悟,指尖轻轻一触我胸前,笑意渐深:“妙哉,妙哉,原来是你。此子深藏不露,扮猪食虎之术,登峰造极矣!”
记忆如闪电般闪回,他在公园与我交锋的场景历历在目。此刻,悔意涌上心头,但一切已然成定局,合约既签,宴已散,局势无法逆转。
他叹了口气,目光中透露着一种苍老者的感慨:“时代更迭,英雄辈出。青春舞台,少年英豪。羡慕尔等,得此强援,但我辈老朽,亦非等闲。”
话落,他轻拍我肩,意味深长:“少年,铭记汝名—陈慕白。何时空闲,满江楼恭候。凡汝亲临,佳肴美酒,概免汝资。”
孙泽坤眉头一皱,笑意中夹杂着些许不悦:“老友许兄,如此赤裸之心计,未免太过。吾等在此,岂可轻易离心离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