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洛夫基金会,图书馆。
“副会长大人,人已经带到了。”
接待员恭敬地鞠躬后缓步退去。
汐空看着如此恭敬的员工,心里升起一丝不满。
啧,封建王朝的独裁者,暴君!我汐空一定将社会主义的红旗插满这片土地!
他在心里吐槽着。
那个名叫康斯坦丁的女人静静地伫立在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
她的身影被午后温暖的阳光斜照着,仿佛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房间内,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给整个空间增添了一丝神秘而宁静的氛围。
她那双深邃的眼眸凝视着窗外的世界,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阳光如同维尔汀的肌肤般丝滑,让整个空间充满了一种慵懒而又温暖的氛围。
柔软的沙发、厚厚的地毯和蓬松的靠垫仿佛也被这股暖阳所感染,散发出令人陶醉的舒适气息。
墙壁上挂着的奇怪的艺术画作似乎也变得格外生动起来,它们在光影的映衬下展现出别样的魅力与情感。
桌上摆放着的鲜花娇艳欲滴,绿叶随风轻轻摇曳生姿……所有这些元素共同构成了一个宁静而美好的画面。
唯独那个女人犹如一幅写意画中那独具一格,格格不入的素描写真。
她仿佛与周围的环境和氛围毫不相融,却以其独特的存在方式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就像在一片繁花似锦的园林里,突然出现了一碑孤零零的墓碑?;
或者在汹涌澎湃的大海中央,漂浮着一块安静祥和的船只碎片.....
粗犷的线条、无比混沌的构图、捉摸不透的画笔....这些一并构成了眼前的个体。
她站在阳光最盛处,让人看不清脸。
她的双眼向着窗外,心思却不在眼前活泼的孩童、繁多的文件上。
以至于她对一位孩子冲着她的国际友好手势都不管不顾。
她在沉思。
汐空眯起了眼睛,与奥托拉扯多年的他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险。
她在憋一个大的!
沉默。
偌大的图书馆中只剩下远方孩童们的嬉笑。
仿佛是在提醒二人这是知识的天堂,并不欢迎肮脏的zb家和令人抓狂的谜语人。
两个人就静静地站在那儿,一前一后,犹如一幅蜡艺作品。
显然,两只老狐狸都不准备提前开口。
two YEARS LAtER……
“汐空先生,抱歉。事发突然未准备礼物,还请见谅。”
“这场会面本该在6个月前进行,无奈麻烦缠身,逃脱不开呢。”
“毕竟,捏造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的身份并让那些眼睛们满意,这不算容易呢。”
康斯坦丁仿佛刚刚才连上反射弧一样,转过身用极其标准的微笑说道。
“那还真是谢谢副会长了。”
汐空“不卑不亢”,丝毫没有替别人添麻烦的羞愧。
“不过,副·会·长真是雅兴呢。都说统治者总喜欢观察自己所统治的一切,为将那掌握在手里的感觉。”
“不知副会长是哪样呢?”
“圣洛夫基金会是一个为了神秘学家与人类和平的组织,我的朋友。”
短短四个结束词,一瞬间,眼前女人的身影仿佛与某个诡计多端的金毛重合。
这个老狐狸并没有解释她自己,而是通过介绍基金会的建立初衷来把皮球打回去。
毕竟,几乎没有一个组织成立的初衷是坏的。
希tl是为了德国百姓们不再受犹太zb家的压迫,与五十万马克一块黑面包的刁难。
墨索里尼为了“轴心国”与其附属国的繁荣。
地球三体组织Eto最初是一群环保主义者走投无路的祈祷,地球不再被污染。
甚至就连那个守望了500年的纯爱战士,从始至终也只是为了让那个她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却对于这个未来有无自己的位置毫不在意.....
小日子过....好吧,动物行为不计入参考。
“没有一个初衷是坏的。”至少表面如此。
抿了一口咖啡,康斯坦丁指了指一旁桌上的国际象棋。
“来盘棋么?”
问时却不给对方任何拒绝的余地,已在白方落座。
“好啊,不过我可不会这么‘新鲜’的,我们来这个。”
汐空笑得一脸真诚,双瞳之中纯澈毫无保留,犹如处世不深的小鹿。
他从鼓鼓囊囊的大衣中抽出一套中国象棋,甩在桌上。
“啪”
就在这时,一个纸飞机“恰巧”“撞”在汐空的头上。
转过身去,只见一个小男孩瑟瑟发抖地看着他。
“这是你的?”
汐空附身轻轻捡起纸飞机,堆出了一个自认为十分友善的笑容,问。
小男孩怯生生地点点他乱糟糟的头发,大大的眼中仿佛随时有泪水滚落。
见状,汐空从口袋中掏出一盒糖递到小男孩眼前。
动作熟练的就像是一个多次诱拐未成年萝莉、伪娘、伪男、南梁、秀吉的地中海大叔。
汐空伸出爪子把他头发真正弄的像个鸟窝后,轻轻一抛纸飞机,把他打发走了。
不过他看着纸飞机摇摇晃晃飘远,直到扎在地上才回过头来,并“贴心”的关上空门。
处理完这一个小插曲,汐空抬头发现康斯坦丁一动不动,像个王八瘪子一样。
“副会长大人?副会长大人?”
汐空看着眼前自甩上棋盘就陷入沉默的康斯坦丁提醒道。
“还好提前和Z姐打听了一下,不然又被这老狐狸摆了一道。”
没错,这就是谈判中的主场优势和把握先机!
不过,这到底是谁的主场呢.....
汐空在心中默默庆幸,不过这一种被别人盯上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呃啊哦呵呵,当然。”
康斯坦丁从思绪抽出神来,脸上的精明和欣赏一闪而逝,露出了早已伪装上的局促与尴尬。
“哒”“吃”“哒”“吃”...
毫无章法的落子,随着清脆的木块一声声碰撞,汐空面前的棋子越堆越高。康斯坦丁一度陷入尴尬的局面。
“绝杀。”
随着清冷的声音在这“空荡”的空间内响起,汐空顺利地完成了棋局。
康斯坦丁假装擦了擦额上不存在的冷汗。
谁能想到短短的2分钟内,冷酷无情的白色执棋者要装作因为一个看起来只有17岁的小鬼而汗流浃背的样子?
虽然凌冽的棋锋、毫不犹豫的落子、步步紧逼的节奏有点东西,但这和Z女士相差甚远,多次博弈的她几乎可以猜到他的下一步棋会落在哪里。
尽管如此,她还是装成了毫无还手之力的样子!
“见教了。”
康斯坦丁礼貌性地称赞。
“哪里那里,略有涉猎而已。”
“不过副会长大人看起来对华夏文化很感兴趣啊。”
抱起胳膊,闭上眼睛,汐空一副快来夸我地样子。
“呵,说你yin荡你还叫上了是吧?”
康斯坦丁良好的政客素质没有让心中的无语流露出来,转化为面带笑容的2个字
“......是啊。”
“有一个来自华夏的下属,或多或少都会接触一些的。”
“你有话想说?”
“华夏本国的历史书可比其他渠道的全哦,不过在历史中不要被所谓的正史所蒙蔽”
“毕竟文官集团的矛盾与交锋中控制舆论与无限放大缺点也是一种强有力的手段呢。”
汐空说着潇洒的一扭头,退出了图书馆。白色的长发在空中飘荡,划过一道优美的曲线。
临走前,“她”还不忘往棋盘——那个被换下的棋盘,国际象棋的白字被突如其来的撞击尽数扫到了地上——上甩下了一本书。
桌子那端,是表情阴晴不定的康斯坦丁。
那本书的书名也不难理解——《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
红色一时洋溢在这小小的空间中。
直到门后那兴奋地欢呼声被重重闭合的大门阻断,隐藏在一旁的调查员重新现形,递上了一个文件夹,赫然写着
『对汐空--技能与危险性评估』
『.....年纪年纪尚浅却略有城府,思想独立,不容易被影响.....』
“这倒是事实。”
康斯坦丁想起刚进门的瞬间汐空脸上的鄙夷。
『....隐藏实力,能够控制情绪.....』
“这点不用再提了,看出来了。”
“?”
“这小子棋路很野。”
“?!?”
『……警惕性中等,感知力极高……』
“哦,就连你也能被发现?”
读到这里康斯坦丁抬起头,玩味地看着面前窘迫的男人。
『综上所述,此个体危险度为S,是一步险棋,用的好会带来很大的收益;反之,则满盘皆输。』
『管(调)教方案:就地抹除(划掉)用人类的情感作为锚点拴住他。』
“有趣,太有趣了!”
一个合格的 高 玩 会选择观看自己的战后录像,康斯坦丁也不介意重新复盘一次。
调查员尴尬的挠挠他耀眼的铂金色头发。
良心可见,他可是基金会会光学神秘术最好的人了,工作5年大大小小的潜入不计其数。
重塑在某一时期的大本营,非法的传销邪教,夜店,浴室等等,从未失手。
却在今天遭遇了滑铁卢——被一个小毛孩发现。
等等,好像混入了一些不属于任务的奇怪东西......
“好了,退下吧。”
一声令下,调查员缓缓隐去了身形。
康斯坦丁重新把目光投入手中的文件上。
“……难以被基金会所利用,易失控。与计划目标接触密切,疑似不可把握的变量……”
康斯坦丁合上手中的报告书,她目光无意间扫到被打翻到地上的破碎白子。
“真是个捉摸不透的人啊。希望你不要掀翻棋盘,不然.....”
快活地走在路上,回忆着自己刚才的英姿的汐空突然一个踉跄,回头一看却空无一人。
“总感觉被人盯上了,后背凉嗖嗖的....”
他挠了挠自己的头。嗯,还是及腰的长发。
“我知道了,都怪我这无处安放的魅力!待会还是去剪个头吧。”
汐空如是说道。
当然,这个决定被维尔汀否决了。原因竟然是——
一句“我不喜欢”??!!
他所不知的是,如果这个决定被施行后会让今后让多少基金会的男职员彻夜难眠,思考人生价值;
又让多少员工暗生情愫,想方设法的来一次“偶遇”.......
其中甚至包涵了几个更加兴奋的男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