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坠入黑暗,还你重回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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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场激战,后来之人不知有意还是无心,总是将汐空砍下来的藤蔓往自己重塑使徒们的方向扔。
使徒们苦不堪言,而场上激战的双方却几乎毫发无伤。
似乎是约定俗成的,由那个陌生人创造出具有精神攻击的藤蔓,汐空来操刀将其斩下。而维尔汀见缝插针,在场上打着游击,时不时加一个buff。
一来一回,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回合制闭环。
原本这是一个和谐的战斗,但突然间,一道白光成了全场的转折点!
维尔汀所发出来的术式,虽然渺小,但很坚定顽强,它载着全村人的希望,直挺挺的击中了后来者人的面具。
起初只是一道裂缝,后来它越来越大,仿佛一只贪婪之兽张开了他空洞的大嘴。
面具未能完成它的本职任务,含恨离世。
面具脱落,露出了一个女人略显苍白的脸庞。
那是维尔汀熟悉的人,也是目前来说最为棘手的敌人。
仿佛触发连招的,维尔汀瞬间回忆起早些时候的场景。
那冲天的藤蔓一直在她脑海里斡旋,触手般的树枝死死的缠绕在魔精们身上的场景更她久久不能忘怀。
谁听过魔精发出那种奇怪的叫声啊!明明六只眼珠都快挤出来一半了,但怎么还会发出这种一听就是很愉悦的声音?
“是你?!”
对方神情震撼,似乎是在他们为敌而感到哀伤,手上动作微微一顿,就连藤蔓的攻击频率都慢了下来。
“哦?原来二位认识啊,呵呵,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典型的相遇环节,交战双方竟然是相识已久的好友,接下来的剧情就理所应当的是放下武器,解开矛盾,相拥而泣。
想想那槲寄生带球撞维尔汀的场景,汐空就不由得激动。
女孩子贴贴是好文明!
由于自己的特殊原因,他也不是不能委屈一下自己,当个女生来融入着大好的橘面。
于是乎,他识趣的收起了手中用来砍木头的长刀,重新绑起由于自己动作大开大合而散开的长发。
看着对面那个女人富家小姐的打扮,他心中索要精神损失费等赔偿的计划逐渐成型。
虽说他看到了槲寄生脸上的惊讶与犹豫,外加一些其他因素让他知道了来者并不是坏人,但在这种情况下见到的熟人自然也是不得不提防一下的。
毕竟上次就是这种类似的情况,奥托那张欠揍的魂钢脸蛋儿突然冒了出来,离自己的鼻尖不过几尺。
他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的阴谋与算计。
一把外表包含着毁灭魅力的手枪出现在汐空背在身后的手上,随着风元素的注入,这把威力适应了这个世界的「毁灭之键·不知名的改装版」渐渐充能。
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糕了!原本相识的双方竟然在原地僵持不下,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况且,身后的维尔汀并没有像他所预料的那样情绪激动地与对方相认。
相反,这位少女紧紧抿着嘴唇,眉头皱得更紧了,似乎内心正经历着一场激烈的挣扎。她手中紧握的术杖也迟迟不肯放下,仿佛那是她最后的防线和依靠。
“你们....不是认识吗,我指的是积极的一方面。”
“不,我认识的是焦树林的槲寄生,不是重塑之手草菅人命的灌木……”
这句子中的双关含义,自然不是汐空可以理解的,但他还是能够清楚的知道两人对立的立场。
由于并不知道槲寄生是一种植物的名字,汐空很自然的将它理解成了重塑内部关于命名的怪癖。
而“灌木”嘛,优雅的维尔汀小姐的骂人方式还是一如既往的文明啊!
听了这划分边界,意图一刀两断的话,槲寄生表情黯淡了些许,脸上的歉意更浓。
就像是被对方啪过之后,失魂落魄的男孩儿。
对方还执意要分手且不肯负责任,说着什么“家里人不接受儿子领个男人回来”“其实你也很享受吧,○货”一类的混账话。
“抱歉……重新介绍一下,我是槲寄生……是重塑之手的一员没错,但草菅人命这一条……”
“那你为什么杀了斯奈德?!”
少女颤抖的声音喊了出来,脸上苍白如雪,或许是用力过猛?
更多的还是猜想得到证实的害怕。
那个女孩的经历已经打动了她,虽然认识不久,但她还是很愿意和那个来自芝加哥黑手党的女孩儿深入交流一下的。
沉默……
维尔汀愤怒的声音在迷宫中回荡,仿佛要将这无尽的黑暗彻底撕裂。
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力量,震撼着周围的空气,让人不禁为之颤抖。
直到最后一个字符被无尽的黑暗吞噬,木球缓缓打开一条缝。
“我,并没有杀她。”
槲寄生委屈的声音仿佛一个被冤枉的女孩儿。
“我只是按照规矩,击晕了背叛的同僚……”
她指着躺在藤蔓上的羽裙少女。对方宛如一只安睡的天鹅,恬静美好。
“你还杀死了那么多普通人!”
“这就是这个肮脏的时代,再说他们手上多多少少也沾点血。我只是按命令行事,况且重塑的面具....”
“够了!”
锋利的白光,尖锐而又犀利的打断了想要辩解的槲寄生。
“刷~”
衣物破裂,血液飞溅。
实际上那道攻击,一个反应快点的正常人,比如一个喜欢打游戏的小萝莉都能躲过,更不用说是一个神秘学家了。
但槲寄生没有移动一毫米。
“抱歉,如果这能让你消气的话……”
槲寄生嗓音低沉,充满恳切。
“.....不要再惺惺作态了!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叹,如果你执意如此……”
槲寄生缓缓重新举起了术杖,原本蔫了吧唧的藤蔓仿佛注入了什么「神奇」の药剂♂一样生龙活虎了起来。
? ? ? ? ?
被推到外面的十四行诗呆呆地看着轰然倒塌的墙壁,伸出手,喃喃自语。
“司辰……?”
“不能丢下那两个人!现在把墙爆破了,我们还有机会——”
不乏热心却头脑简单的昼初提出了一个馊主意。
“否决。我们现在无法联系上汐空先生,不清楚具体位置,墙面爆破很可能会伤及汐空先生。”
那名追随着汐空的绅士冷静的分析。
他帽子上不知是谁的血迹滴滴答答地落下,显得他具有一种独特的惊悚感。
墙缝之中冒出道道黑烟。
一位汐空的追随者好奇的伸出了手。
结果……
“这些黑色的雾气是……!各位小心!呃啊…….!”
他捂着捂着自己已经被腐蚀掉的手指痛苦不已,很明显,就连革命的一腔热血都无法抵抗这来路不明的攻击。
“报告,现在不能靠近墙面!里面战况激烈,有好几个同志都被敌人术法影响了!”
一个神秘学家同志对着那位绅士说着。
汐空不在,这位狂热的信徒很快就被推选为了主心骨。
“那就找最近的窗户突击进去……说不定能包围敌人!决不能让汐空落入重塑手中!”
昼初大喊,毕竟「只要不是」新派来的队长,他还是很在意这个认同自己战斗方式的少年的。
“不行,这和莽夫有什么区别,先生也不会赞成的!”
反驳的话还没有说完,小萝莉的惊讶声仿佛一柄尖锐的长剑刺入了争论的双方。
“咦?正门那里有一群戴面具的人冲过来了……糟糕了,我们、我们要被发现了!”
“.....撤退吧。”
从开始就发呆的十四行诗终于下达了这个让人不爽的指令。
“……你在说什么?!”
昼初愤怒的转头看向那个胆小鬼,视线与一双悲怆的瞳孔对上默默又把头转了回来。
虽然自己平时任性了些,但好歹那个女人算是领导阶级的人物,官大一级压死人,他还是闭了嘴。
毕竟自己也不想失去基金会那一点工资。
他漫画的尾款还没付呢!
——虽然商家已经在上次暴雨里消散了。
“我们现在回去不亚于羊入虎口,只会断送最后一丝营救司辰的可能。”
“敌军正向这里追击,我们尚未脱险,不能因冲动而让损失进一步扩大。”
离别使理智压制住了感性一头。
“但是……”
绅士还在犹豫,他绞尽脑汁却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没有把握和底牌的赌局他可不会参加。
“请相信司辰。”
十四行诗顿了顿,似乎说出那个名字下了很大的决心。
“请相信你们的队长,汐空”
“他一定会尽力不让维尔汀陷入危险的境地。”
“对于重塑来说,他们也会想知道司辰为什么对“暴雨”免疫。”
“而我们则需要在脱险后马上制定营救计划——务必把他们救出来!”
“哈?就那家伙是我们的新队长?”昼初满脸不屑,刚刚刷出的好感荡然无存。
毕竟谁会希望自己身边有一个可移动监控与祖宗呢?
前几个新队长就是因此落得那种下场。
“——找到他们了!!”
“暴徒追过来了!苏芙比小姐,刚才扛下了“天堂使徒”一击的车还能用吗?”
“呜、我不知道呀……我也是第一次乘坐自动小岛……”
突然被寄予厚望,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的苏芙比急得快哭了出来。
“还能用!就是引擎发动还需要一点时间!”
惊喜,就像是蛋糕上的王冠,全部的希望押注在了这辆神奇的汽车上。
“那我们就此别过吧,这是联系方式,那位先生出来以后,一定要联系我们啊!不然我们会用自己的办法救他出来的!”
那位绅士将一个可以短距离传梭的纸鹤递给了十四行诗。
“你们不会希望看到我们的方法的!”
语毕,他带领呜呜泱泱一大帮人融入了街道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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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有一个小小小的刀子,可放心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