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歘■歘!”
昼初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摇滚乐,蜷缩在前排的狭小角落,尽量没有把车顶撑爆。
全车寂静无声,仿佛被一位实力强大的巫师施加了大范围的统统石化一样。
听着昼初哼着的曲调,一开始还试图从中找出一个正常的音节的十四行诗,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多么可笑。
昼初的歌声如同来自外太空的信号,完全偏离了正常人所能理解的范畴。那些扭曲得如同歪到 m78 星云的音节,仿佛是被恶魔狠狠撕咬过一般支离破碎。
而他那沙哑低沉、充满磁性却又带着几分诡异的嗓音,则使得每一段旋律都像是在聆听两块坚硬无比的金属相互摩擦所发出的声音。这种独特的风格让人不禁想起了后现代主义艺术中的荒诞与离奇。
Apple仿佛置身于体内长了幼虫,又被人将百草枯当成杀虫剂灌下去的绝望之中。
苏芙比失去了一开始的好奇心,像是一只泄了气的充气人偶,精神涣散的瘫倒在椅子上;
十四行诗举着术杖,考虑要不要给他来一发。她乱糟糟的头发仿佛有鸟儿刚刚打过窝;
钧羽显然已经习惯,掏出了自己的佩刀,仔细擦拭,每个动作是那么的娴熟和谨慎。
素手划过冰冷的刀身,在脑海里比划着哪个位置会很痛但没有生命危险;
就在钧羽全神贯注地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提醒时,木子的座位却空荡荡的不见人影。
一旁的车门被人以一种极其粗暴的方式狠狠推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车顶上传来女人兴奋至极的欢呼,那声音充满了喜悦和解脱感,仿佛刚刚将脖子从绞刑架上挪开,有一种将“刽子手”剁成老干妈的美。
玛丽安静静躺着,一旁的外边队员早已相互靠着晕了过去。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当歌曲进入高潮部分时,他张开了嘴巴——
就在那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为之颤抖起来。大地剧烈地摇晃着,仿佛要被撕裂开来,一阵又一阵低沉而恐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如同无数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在疯狂怒吼。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冲击波,震得人们的耳膜生疼。
与此同时,在那片混沌的深渊中,似乎还有无数个身影在扭曲、挣扎着。他们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让人毛骨悚然。那些声音仿佛是从幽冥地府传出的冤魂索命之声,带着无尽的怨念和愤恨,直直地钻入人们的心底。
一只蠢货的自娱自乐。
等到终于闭上了嘴,众人才终于从濒死状态回过神来。
阿弥陀佛,拜火教的上帝在上,他们可不想在体验一次了!
这种仿佛在孤山老村的水井旁,被一个只会扭曲的爬行,阴暗的尖叫的奇行种用长达1米的“丁香舌”进行法式湿吻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掉sans了。
尽管不到短短的20秒,可体验尽了被抽干了精气的虚弱,永远看不到老师们的新作的痛苦....
“我说,距离贵府还有多远的路程?苏芙比小姐,我们已经开了四十多分钟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十四行诗披散着头发,摇晃着晕厥的苏芙比。
“诶嘿嘿,好多仙女在跳舞啊——啊!怎么了?……哦!再过前面那个转角就能出森林啦,然后就……”
“咦?那一团黑影是什么?还在动,身上好像还有水……”
苏芙比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指着车头前方的那道身影。
“不好,是重塑之手的信徒。我们赶紧绕过去,别让他们发现我们的踪迹!”
棕黄的苹果终于恢复了一丝健康的红色。
“不行!现在已经没法掉头了——”
“啊……他们看过来了!”
“幺———!”
“小富婆,这辆车的防撞性能如何?”
昼初摇开了窗户,将一只胳膊搭在车门上随口问道。
“那当然是最好的了.....等等,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在苏芙比惊恐的目光中,昼初掏出了不知从哪顺来的墨镜,嘴角扬起了一个危险的弧度,眼神中带上了决意。
“自动小岛”突然加速。
“嘭!咔嚓咔嚓!”
有惊无险的碾过了傻傻站在车道上的重塑使徒,昼初一个急停,刹在了原地。
侥幸逃过一劫的重塑使徒看着车又重新启动,开向了前方……不是,你家车倒着开的啊!
沉重无比的铁锤如雨点般密集地砸向\"自动小岛\",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巨响。每一次敲打都仿佛要将这辆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古董车”击碎。
但令人惊讶的是,尽管车尾已经被撞击得严重扭曲变形,甚至连其亲妈都无法辨认出来,可它却依然坚如磐石,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就连一块铁皮也薅不下来。
而那位可怜的使徒,则早已被压断了双腿,倒在血泊之中。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恐地望着那辆奇形怪状的车子在眼前不停地来来往往,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伴随着车辆的行驶,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响此起彼伏,在空气中回荡,像是一脚踩在枯落叶上的声音一样的让人心情愉悦。
可惜愉悦的心情并不能共享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躲过一块被创上天的碎块,被黑色的血液浸染的木子破口大骂。
“****死胖子,知道老娘就在车顶,故意的吧!?******”
在女人的一声声咒骂中,“自动小岛”停止了运动。
“芜湖,爽~”
昼初跳下车,舒爽的伸了个懒腰在那么小的地方可真是憋坏自己了。
“嗯,不错。”
看着地上自己的杰作,他满意的点了点头,离自己成为一名古典美学的艺术家又近了一步呢。
“啪!”
一个巴掌狠狠的拍向了这颗带笑的头,发出类似拍西瓜的撞击声。
“得意什么啊,给老娘弄得恶心死了。”
木子收回了隐隐发痛的手,恶狠狠的说道。
『掩饰,赤裸裸的欺骗!女人的表情只不过是用来掩饰自己的疼痛。她绝对不会承认,这个男人就连头也是辣么硬!』
落后一步的十四行诗看着两个…不三个(差点忘了还在车里擦刀的,现在看着天空装深沉的那位)问题儿童,满脸无奈。
「明明都是十八的人了,还要一个未成年人担心?!」
“唉,清扫吧。把这一切都结束在这荒谬的森林里。”
“决不能让重塑知道我们的去向....”
“……ㄌ!”
姗姗来迟的重塑援军冲出密林,看着自己东一块西一块四散开来,“包围”住敌人的同伴,发出愤怒的吼叫。
贴心的将苏芙比护在送上车,钧羽举起了精心擦拭的支离剑。
他手腕轻轻一抖,支离剑在空中划出一道绚丽多彩的弧线,宛如一朵盛开的彼岸花般妖艳动人。
暗红色的剑身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犹如地狱中储量最充沛的血池,散发着肃杀与「葬送」的气息。
随着每一次挥动,强大的剑气如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向前喷涌而出,所到之处,敌人纷纷被腰斩,鲜血四溅。
钧羽毫不留情地斩杀着眼前的敌人,但也因此收获了无数的仇恨和怨念的同时,也赢得了小迷妹一枚。
苏芙比看着自己面前肆意挥洒青春的少年,眼睛里的星辰开始剧烈的闪烁,呼吸开始急促。
自己这里的杂鱼们已经清理干净,钧羽顺手牵起了身后抖成发动机的小萝莉。
“啊!”
“怎么了?难道是不愿被别人牵着?”
钧羽慢慢地弯下腰,身体前倾,目光温柔如水,宛如深邃的贝加尔湖般神秘而迷人。
他那漆黑如墨的瞳孔紧紧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小小的身影,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他们两个人存在。
当钧羽那张如同精雕细琢般的面庞映入苏芙比眼帘时,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她瞪大了眼睛,此刻,她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脸颊上渐渐泛起的可爱红晕,像是被春风轻轻拂过的桃花瓣一般娇艳欲滴。
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对视中,苏芙比仿佛迷失在了钧羽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个带着一丝羞涩和紧张的女孩;她也看到了钧羽眼中流露出的真挚情感,如同冬日里的暖阳般温暖人心。这种感觉让她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卡森爷爷临行前的嘱咐再次被抛在了脑后。
「她可还是个孩子啊!!初生!!」
“不…不是,这样……喜,喜欢!”
“那就行。”
苍白无力的解释,却随着一个别有深意的词结尾。
可惜,听者无心。
看着自己鼓起勇气,却毫无反应的钧羽,苏芙比暗自生气的跺脚;
俏脸微红,仔细感受着自己手中传来的温度,苏芙比又开始傻笑。
(钧羽:这小女孩怎么害怕成这样……脸那么红,是发热了吗?
苏芙比:诶嘿嘿……妈妈生的。)
“应该没有其他敌人了。你们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一旁,头顶一轮神秘术构成的月亮缓缓消失。十四行诗看着聚集过来的同伴们,问道。
“唔……”
“Apple先生?您怎么了!”
注意到Apple的不对劲,十四行诗跑上前,托住了无力悬浮的Apple。
“刚才不慎被他们的毒液溅射到了,里面应该含有不少毒素……咳咳……”
“哇啊……你已经开始发霉了!”
“你需要蚂蟥、玻璃蛇蜥蜴血、乌蕨根和至少两根凤凰的心脏神经制成的解毒剂!”
“这些东西很不好找,但还好我家全都有!”
见到人多了起来,特别是那两道默契十足的眼光,苏芙比恋恋不舍地松开了钧羽的手。
(木子&昼初:哟呵~有一个被他血脉中的能力吸引的小女孩。)
“谢谢,但先不提这些光听起来就价值不菲,甚至卖了Apple某都一定买不起的材料效果如何。但AppLe某恐怕还需要一丁点……mancozeb。”
““门克胡布”?那是什么?”
“……唔、咳咳……”
“啊! AppLe先生昏过去.!”
“别担心别担心!苏芙比家什么魔药素材都有——等我们回去找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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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问了问老友,是不是萝莉控。他说不是。
但看到那期待的笑容,在下立刻明白,呵,男人,死鸭子嘴硬罢了。
所以写了只萝莉喜欢他(在这里的角色),来满足他那十年起步的心理。
呜呜呜,太为自己感动了。为朋友两肋插刀成这样。呜呜呜(我)真是太伟大了。
有在下真是那小厮的福气口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