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紧紧地盯着桌子上的地图,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原本握在手中的羽毛笔也随着她烦躁的心情不停地转动着。
那张美漫风格的地图详细地记录着三层小酒馆的户型,每一个房间、每一条走廊都清晰可见。
然而,此刻的少女却对这张地图感到无比困惑,仿佛它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
回想起这地图的来历,少女不禁脸上泛起一丝无奈。
几天前,一位重塑的女性使徒来到了她面前,满脸羞涩地将张地图递到了她的怀里。
当时的少女还没有来得及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位使徒便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捂住脸\"嘤嘤嘤\"地跑走了。
那位使徒的一头紫色过膝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背后。当她逃跑时,长发随风飘扬,仿佛在舞动一般。她那仓皇失措的身影,就像是古代战场上吃了败仗的将军,被风吹起了自己的披风,显得有些狼狈不堪。
这是维尔汀对她的唯一印象。
……这人可真怪。
“不过,这和月色有什么关系?”
联想到那位来自极东的使徒临走前含糊不清的话语,维尔汀百思不得其解。
她翻动着只有一页的纸张,然后紧紧盯着背后空白的一面,试图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她刚刚来这不久,虽然很想摸清楚这里的情况,可是槲寄生小姐的植物总是阻止着自己向更深处探索。
于是乎自己只不过在厕所隔间抱怨了一句,梦想就实现了?
这是重塑之手一个充满诱惑的邀请还是一个别有用心的小姐姐的暗示呢……
『朋友,这是一场豪赌!所有,或失去所有!』
“啊~头好疼,要长脑子了~”
不好的预感刚刚脑脑海里升起,随即就被无情的掐灭。
突然间,少女的目光被地图旁边的一株槲寄生吸引住了。
这株槲寄生曾经毫无生气,但现在,它正在慢慢展现出自己原有的生机。嫩绿的芽儿从枝头冒了出来,散发出一种自然的清爽气息,让人心旷神怡,仿佛能够抚平人们内心的焦躁。
风儿吹开了窗户,吹动了这株植物。它像是活了一般,用自己的枝条点着地图上的某个位置。
维尔汀看着眼前的情景灵光一闪。
“决定了,沿着路线去找些线索(乐子)!”
? ? ? ? ?
少女静悄悄的走在昏暗的通道中,窗外的夕阳已经完全躲在了地平线下,留下了一道难以捉透的暗黄色光芒。
两个人的对话声传来。
“我在医院门口见到了我的祖母,她吞咽纸币导致窒息,被抬上了担架……连我也认不得了。”
“这很正常,托马斯先生。我的儿子罗伯特已经死了。”
“我在广播上听到了这条消息。”
“他们只是没有通过“暴雨”的“筛选”。不像我们,这样的幸运。”
脑袋上竖着一根呆毛的男人竭尽全力的安慰着眼前为数不多,愿意和自己交流的同事,以此来压抑住内心如滔天海浪般的情感。
“我不明白……三个小时前我还见到你在、在痛哭……”
被安慰的人抬起头来,直勾勾的用自己被面具遮住了眼睛盯着呆毛男看,眼神里满是“你tm是小初生吗?!”的关心。
这就像是揭开伤口,然后狠狠撒上食盐,喷上酒精,用筷子在里面狠狠的乱搅。
“乆……我们必须要接受这一切,接受我们新时代的梦想已经破灭……”
呆毛男的一席话差点让男人提前失去理智。
“接受我们明天还要与当局抗争的事实。”
“和当局抗争?!”
“是的……是勿忘我先生告诉我的。我们要运送大量的物资回重塑真正的“所居之地”里。”
“我们的面具并不能完全保障我们的安全,只有回到“所居之地”里,我们才能躲避“暴雨”带来的伤害……”
“然后重新出发,去往新的时代,开始新的生活(语气词)——就像我们的同伴,伟大的维尔汀小姐那样(语气词)。”
尽管声音变得奇♂怪含糊不清,但语气里的狂热无法掩盖。
“你在说些什么?罗伯特先生,你、你的手怎么多了这么多黑色的粘液?”
呆毛男正想赞颂维尔汀那一天让酒馆中所有女性被攻略的事实,却看到眼前的罗伯特先生正在变异,原本肉色的皮肤正在被黑色的粘液和奇怪的骨甲替代。
“乆……!”
“这,这是什么东西……你怎么变得跟那些怪物一样了?!”
“我现在就去喊人帮忙——”
男人急急忙忙的向墙角跑去,留下了在原地满脸痛苦的同伴。
「他的样貌和声音都变了……就像那群不会说话的信徒一样……是被面具影响了?还是阿尔卡纳的能力?」
维尔汀暗自思索。
喉咙滚动,白皙的脖颈咽下了一口口水,下定了决心。
乆乆乆!
怪笑越来越猖狂。
““以吾之手,塑汝之序”。我是维尔汀,与你同为追随者,劳驾予以放行。”
诡异的生物愣了愣,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白毛团子,呆在了原地。
一滴滴黑色的粘液落下。
似乎是“维尔汀”这个名字起了作用,怪物眼里闪过一丝人类的情感。
它毕恭毕敬的侧开了身子,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啊这,谁能告诉我这些怪物没有思维?
路过了怪物,推开了古朴的大门,面前豁然开朗。
身边时不时有重塑的女信徒跑过,然后故意在维尔汀身边摔倒,红着脸请求维尔汀的帮助。
还有一团又一团的人群尖叫着,不时有人拍打着自己晕过去的同伴。
“怎么感觉自己是世界巨星?”
在扶起了第不知多少个的少女,接受她结结巴巴的道谢与疯狂的吻别后,摸着红肿脸颊的维尔汀累了。
身上随身携带的槲寄生一匪夷所思的速度生长,指向一个方向。
“你,是来救我的吗?”
植物没有反应。
突然在这拥挤的人群中吹起一阵和煦的风,槲寄生的枝条晃了晃。
“你真的是来救我的吗?”
维尔汀穿过一个又一个的人群与道道房门,不确定的问着。
新芽已经长到了两指粗细,它坚定的指着一个方向。
“……好吧。”
? ? ? ? ?
良久,衣衫不整的维尔汀看着门上的铭牌沉默了。
上面漂亮的花体字勾画着一个名字——槲寄生。
“……这就是你给我的救赎之道?”
她嘴角抽搐地质问着怀中已经不再动弹的槲寄生植物,没有回应。
“我还是溜了吧……”
放下了正想要敲门的手,维尔汀想到了刚才的一幕,心生后怕。
门内,刚结束沐浴的槲寄生慵懒地侧躺在床上,如羊脂白玉般的藕臂轻轻撑起头部,
身上仅披着一条单薄的浴巾,那完美的身材曲线在这层薄纱下若隐若现。就像喜马拉雅山脉一样蜿蜒起伏,主峰珠穆朗玛更是被浴巾的边缘紧紧勾勒着,透出一抹醉人的绯红。
她那双修长的美腿轻轻交叠,形成了一道迷人的曲线。
那双腿白皙如雪,宛如玉雕般细腻润泽;光滑如丝,仿佛没有一丝瑕疵。
——这样的美腿让人不禁想起了古代传说中的仙女,她们身姿婀娜,轻盈飘逸,而这双腿正是那种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丽象征。
晶莹剔透的水珠沿着她那吹弹可破、细腻柔滑的小腿缓缓滑落,仿佛一串断了线的珍珠。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使得她的肌肤散发出一种淡淡的、令人陶醉的光芒。
此时的槲寄生浑身散发出一种清新淡雅、沁人心脾的香气,让人闻之欲醉。
然而,她的脸上却流露出满满的失落与哀伤,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星失去了光芒,令人心生怜悯。
“本来还想和她交个朋友的,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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