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鉴了『重返未来1999新春会』的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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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后1929.
“咚~咚~咚~”
开始下雪了。
那座厚重的石英钟,宛如一位迟暮的老者,每走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当它终于缓缓敲响第九下时,时间似乎也在这一刻凝固。这声音犹如一道神秘的咒语,瞬间点燃了整个原本寂静无声的房间。
那沉闷的回响,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召唤,在室内璀璨夺目的水晶灯下不断盘旋。
不大的房间写满了两个字——神秘。似乎这一切更能衬托出预言家的神奇莫测。
窗外早已星光点点,月末连续几天翘班不干的月亮为了那可怜的年终奖,不情不愿的重新工作岗位上。
在这个宁静的夜晚,天空中难得一见的璀璨星空仿佛是一幅神秘而壮丽的画卷,令人陶醉其中。
飘飘洒洒而下的雪花更是增添了一抹独特的魅力,使得整个场景变得更加夺目耀眼。雪花像是无数颗微小的钻石,在星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弱但迷人的光芒,它们轻轻地飘落在大地上,给世界带来一片纯洁和安详。
这片静谧而又美好的景象,让人感受到大自然的神奇和美妙。
在这样的氛围中,人们的心灵也会得到片刻的宁静与放松。仰望星空,我们可以思考命运的奥秘;感受雪花的轻抚,我们能够体验到生命的柔软。
亲近自然,享受发自灵魂深处的美好——
像是放假的雨天为你开着的一把游戏;
生日宴上搜到作为礼物的ps5;
炎炎夏日的冰镇橘子汽水儿;
自动贩卖机里的抹茶味苏打水……
? ? ? ? ?
“啊哈~”
扶手椅上的少女悠悠转醒,慵懒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肩膀上不知是何人的外套顺着躯体滑落。
少女抬起乱蓬蓬的头,半眯的睡眼仿佛还沾着梦境的余味。一手揉着因为不正确睡姿而酸痛的脖子,打量着四周,好让意识重新回到身体。
面前的水晶球还保持着睡前的原样,手边的羊皮纸上面勾勾画画描绘着深奥的符号,冗长的数字似乎想要将天体的所有运动轨迹记录下来。
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脸,重振精神。
“好,玛蒂尔达。经过了一天的辛苦奋斗,是时候该放松自己了!”
她双手覆盖着水晶球,口中念念有词。
“已经九点了啊,现在是看十四行诗时间~”
『每日任务:看十四行诗1次(已完成98\/1)』
水晶球的迷雾逐渐散开又重新被一片新的水雾替代。
“嗯?是不是坏了?”
玛蒂尔达试探性的拍了拍水晶球,再次占卜了一次,仍旧是一片迷雾。
她加大了拍动的力度,不信邪的又测了一次。
这一次终于有了反应。
朦胧的水雾中出现了一个橘色头发的身影。
整个身体都泡在水中,水面上漂浮着大量泡泡。从那个人类躺在浴缸中满意得直哼哼的反应来看,再一次赞扬了浴缸发明者与泡泡浴的伟大之处。
玛蒂尔达此刻却为没有看见真正神圣的十四行诗而后悔。
殊不知,和十四行诗说上一句话都会害羞到磕磕巴巴的她,要是看到那神赐的身体会当场因为鼻血失血过多而被送进医院。
水晶球中,画面的主人不安分的抬起小脚,踢动了一片水花。
出水的小脚如同刚刚制成的豆腐那样柔软,挂在脚上的水珠顺着玉足向下落去。
如丝绸般缥缈的水汽环绕在小腿上,让偷窥者心痒难耐,像是有一万只洁西卡和鹿蜀在互相追着狂奔。
这一幕对玛蒂尔达来说,就像是男人遇到了一根笔直没有任何凸起的木棍;
爱莉希雅遇到哭丧着脸的美少女;
小狗遇到巧克力一样——毫无抵抗力,并且尤为致命。
呼吸开始急促,嘴里喃喃着发出奇怪的声音,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鲜红的液体从鼻腔中涌出,嘴唇接触到了炽热的液体。
粉舌舔舐着上唇,铁锈味在舌尖炸开。
她下意识的用手背抹着鼻子,但事与愿违,红色液体越发不可收拾的奔涌而出,在桌子上四射。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什么可怕的分尸现场。
“嘭”
紧闭的房门突然传来响声,引起门内的人一阵慌乱。
玛蒂尔达以博尔特百米冲刺的速度将水晶球塞进抽屉里,甚至不忘再瞟上两眼,好让一闭眼就能出现那曼妙的身姿。
她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书桌,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探出小脑袋左右张望。
视线之中一切正常。
玛蒂尔达迅速的得出了这个结论,在她关上门的一瞬间,墙角一抹白色闪过。
? ? ? ? ?
“你们知道吗?最近几天维尔汀总是去汐空的房间。出来的时候总是双颊绯红,头发湿漉漉的,像是经历了一场剧烈的运动……”
星锑拉将自己的好金主苏芙比和玛蒂尔达拉到一旁,小声的八卦。
“是的是的,苏芙比可以作证。除此之外,还有安安姐姐,可燃点姐姐,夏利阿姨,槲寄生姐姐……”
(注:泥鯭的士原名叫做李安安哦~)
小萝莉晃着巨大的帽子,数着手指爆出一个又一个的人名。
“他们一待就是一整天,窗帘紧紧的拉着,甚至还把门锁死了。”
“不仅如此,房间还总是传出奇怪的声音,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当事人却支支吾吾的不肯透露半点消息。”
星锑补充着,似乎想到什么兴奋的事,嘿嘿怪笑。
玛蒂尔达并没有说一句话,脸蛋却开始逐渐变红。占星术师的大脑迅速构想着符合情况的画面。
奇怪的声音……紧闭的大门……古怪的态度……多人……凌辱……争抢……欢乐,这,这不是……「inpart」吗?!
不行,作为圣洛夫基金会第一防线学校的纪律辅员,我一定,我一定要……
好好观摩观摩。
“他们也太神秘了吧?!”
小萝莉抱怨道。
“你们就不想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吗?要不我们去看看?”
终于,乐子人星锑提出了这个极其诱惑的建议。
像是兔女郎学姐的挑逗;八块腹肌的帅哥赤裸上身与文弱小受热舞吸人眼球。
“好……”
苏芙比话音刚落到一半,被玛蒂尔达满脸羞红的打断。
“不不不,万一他们是在准备什么惊喜呢?我们去不就坏了的他们好事吗?”
她额头渗出了细小的汗珠。
她可不想眼前的两个姐妹意外撞见事件全过程后,突然在某一天失踪,又在某一个山沟中发现早已失去生机的躯体。
“可是我刚才看到十四行诗姐姐也去了呢~”
苏芙比似乎是无意的说出,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眨着,犹如雪山之上千年冰层的水一样纯洁。
显然,“十四行诗”四个字已经触发了少女的关键词。
叫做玛蒂尔达的个体,推开了面前摆着一副恶作剧得逞笑容的星锑,下一秒瞬间出现在汐空门前。
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却已经主动的敲响了房门。
房门打开了,露出了汐空略显疲惫的脸庞,看到来者是玛蒂尔达,眼前一亮。
屋内壁炉中火烧的正旺,空气中也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嗯……衣着整齐……空气中也没有奇怪的味道……呼,一切正常。”
玛蒂尔达视线越过汐空,打量着屋内的众人。
“哈,哈,你怎么,跑得那么快?”
姗姗来迟的星锑胳膊下夹着一只小小的苏芙比。后者双手双脚无力的垂下,显然是已经放弃了挣扎。
“喂,汐空,你们一群人神神秘秘的,在干什么?不会做违法的事吧?哎呦……”
星锑满脸调侃的问。
『效果拔群!星锑获得了一记手刀,和汐空的冷眼』
“今年是神州的一个特殊的日子——春节,这代表了新一年的起始。在我们眼中,就和西方人的圣诞节一样。”
“我、安安小姐、之之姐,也就是Z女士是老乡,所以我们和维尔汀商量着给她一个惊喜。毕竟她的那些往事……”
汐空并没有往下继续说,但在场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个解释,三位还满意吗?”
汐空看着眼前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众人,摊开了自己的双手,耸了耸肩。
“嗯,来的正好。”
听到门口的喧闹,维尔汀抱着双臂,从屋内走来。
“因为你们在捣乱,耽误了我们排练的时间。你说,该怎么补偿呢?”
她扬起了一个狡黠的笑容,仿佛一只正在给农场主圈养的鸡拜年的狐狸。
挑起星锑因为心虚而低下的头,使她强制性与自己灰色的眸子对视。
那一刻,星锑穿越到了亚马孙雨林,与盘踞在树上的蟒蛇对视。
“好啦好啦,我会想出一个节目的。”
星锑双手高举,行了一个标准的法国军礼。
“哼,敢让我表演节目?我让你们瞧瞧什么是摇滚的真正魅力!”
维尔汀只不过满足于星锑的乖乖听话,并不能猜到她的小心思。
“那你呢,玛蒂尔达小姐?”
“我,这,这……”
她支支吾吾,脚步带着主人一步一步往后挪,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你也不想让十四行诗知道你用水晶球偷偷占卜她这件事吧?”
汐空突然凑到玛蒂尔达身旁,耳语着,带着反派胜券在握的笑容。
呼出的热气喷打在玛蒂尔达的耳垂上,使她浑身一颤。
年轻的法国鸭鸭哪里经受过这样的待遇,大脑cpu立刻短路。耳尖通红,银灰的短发上冒出缕缕蒸汽。
是的,在某方面她是比较特殊一点,不被常人轻易理解,还会被别人指责让自己孩子不要学她。
可是她只不过是喜欢观察,时刻关心着十四行诗的动向罢了。
时不时嘿嘿直笑,流一地口水的痴女玛蒂尔达必须被圣洛夫基金会第一防线学校纪律辅员、占卜术的天才、来自法国高贵优雅的玛蒂尔达关在家里,不见天日!
归根结底,她还只不过是一个理论丰富,实操经验为零的小白啊。
『哟,是谁把烧开的水壶落这了?』
“好……好,我会参加的……”
玛蒂尔达微微撇过头去,一缕灰发恰逢时机的垂下,遮住了她害羞的脸。
维尔汀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眼神不善的看着举止亲密的二人。
混蛋汐空,又在沾花惹草!啧,不能再让他和木子那个女人学坏了。
她狠狠的一拉汐空的后衣,报复性地将高跟鞋的后跟狠狠的踩向他的脚板。
“ 哎呦,你干嘛?”
汐空抱着一只脚,原地蹦着嗷嗷直叫。
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小兽。
“哼,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残渣。”
维尔汀面色冰冷,不再理会这个不懂得把控距离的男人,自顾自的走进房间。
“哇,好精彩!”
星锑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一桶爆米花,一边分给身边亲爱的大副与金主,一边啧啧称赞。
汐空像是被欺负的小媳妇,脸上的委屈不解让他显得十分楚楚可怜。
他没有动作,似乎是在原地委屈赌气,似乎在思考自己哪里做错了,又似乎是在思量着如何在二人共处一室的时候报仇。
自然下垂的手,渐渐握成了拳。他抬起了头,眼神中翻涌着强烈的情绪。
一个箭步冲向了房门,高高扬起了拳头。
在星锑期待的目光下,轻轻敲动了房门,扒拉着门板开始鬼哭狼嚎。
“是我错了,我不该拿拉拉泉里的纯雨滴的。”
门内毫无动静。
“我错了,我不该拿你枕头下藏着的3000利齿子儿……”
门上传来轰隆一响,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到了门上。
门依旧关着。
“emm……我不该擅自找到你那个书架下面,移开书架才能打开的地板,在一本被掏空的《神秘学的起源与其发展》里藏着的日记。”
“不过我可没看啊!”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话语的末了,他补上这么一句。
仿佛触碰到了什么危险的机关,门一下子被打开。
趴在门上的汐空没有料到支撑物会被突然移走,毫无防备的跌进门内。
恋爱轻喜剧中常见的一幕并没有发生,维尔汀以不符合逻辑的敏捷闪到了一旁,拥抱汐空的只有冰冷坚硬的木地板。
“那你觉得小时候的我怎么样?”
维尔汀面色不善,声音微微的颤抖,握成拳的手青筋暴起。
“很……很可爱……”
回忆了一下贴在中间某一页的照片,汐空下意识的回答。
空气中一片寂静,除了比如噼里啪啦的火声和星锑咔嚓咔嚓嚼着爆米花的声音。
嗯?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啊啊啊!饶了我吧,亲爱的小汀。”
意识到自己被套话了的汐空,慌忙起身,在维尔汀面前来了个标准的土下座。
“呵呵,我怎么能让如此诚实的孩子跪在寒冷的地上?感冒了那多不好?”
“我觉得还是要把你送到地狱那个温暖的地方好,你说呢?”
“啊,我真的错了汀汀!”
“你这点口舌,还是留着勾搭地狱的魅魔吧。”
在众人诧异和星锑心满意足的眼光中,汐空被维尔汀用绳子绑起来,熟练的吊在树上。
“啊,队长,今天我们……对不起,打扰了。”
木子从一旁的小道中走出,正想讨论一下作为小队休息场所的小酒馆该怎么布置,就碰到了家暴现场。
在汐空充满希望的眼神中,木子匆忙离去的身影略显狼狈。
唯一的救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