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有自己,傅辛并不担忧,于是他说:“九爷,尤哥,你们先出去。”
接着,傅辛转向秦玉卿:“玉卿,带浅浅和李老一同出去。”
“宋丹王,这次的事多亏了你。”
宋锦脸上洋溢着喜悦,他等待的就是这句话,随即笑道:“傅大师太客气了,以后请大师常来宋家做客。”
?
很快,众人纷纷退去。此时,卞鼎也挥手:“你们,都出去!”
“鼎爷!”
“出去!”
随着卞鼎的命令,茶馆内只剩下他和傅辛。傅辛笑道:“鼎爷,现在只有我们两人,难道你不怕我对你不利吗?”
鼎爷笑了笑,看着傅辛:“傅兄弟,能否让我看看你颈间的玉佩?”
傅辛怔了怔,未加拒绝,取出所有玉佩,然而,当卞鼎瞥见那刻着傅祥云肖像的玉佩时,立刻单膝跪地,凝视着傅辛,说道:“少主!傅家的老仆卞二,参见少主!”
傅辛精神一振,立刻回应:“傅家?你了解傅家的事?二十年前,傅家的毁灭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里,卞二连忙说:“少主,看来您已有所知晓。那是秦玉卿告诉您的吧。他与您小姨确实关系匪浅。”
说到这里,卞鼎语调低沉:“少主,二十年前,老爷救了我,却未让我归属傅家,因此我才得以存活。这些年来,我已在东郡称霸为地下王。这些年的事我也一直在追查。傅家的衰败,必然与东郡世家有重大关联。只是具体详情,我一无所知。少主,您可能不清楚,这些年来,我一直寻找您和小姐。如同海底捞针,希望微乎其微。没想到,终于让我找到了。”
望着卞鼎老泪纵横的模样,傅辛也感慨万分。尽管卞鼎身份无足轻重,他对傅家的忠诚却坚不可摧。这份执着令人敬佩,他的忠诚更是令傅辛深受感动。
傅辛上前,扶起卞鼎,说:“鼎爷!”
闻声,卞鼎立刻再度跪下:“少主,我可不敢这样称呼。您叫我小卞...呃,叫我老鼎就好。”
傅辛微笑着说:“鼎叔,不必客气。我看你气息紊乱,气血亏损,是否受过暗伤?”
卞鼎震惊之余,点头承认:“少主洞察秋毫,年轻时太过拼命。有些伤势是无法避免的。”
话音刚落,傅辛动手了,玄天真气流转,连续拍打在卞鼎的身体上。卞鼎并未反抗,随着傅辛的拍打旋转。片刻后,傅辛一掌击中卞鼎的背部。
瞬间,卞鼎猛然吐出一口淤血,犹如凝固的黑色固体。他的眼神明亮起来,说道:“少主,您太神奇了。我感到全身舒畅,如同重获新生。感觉我的力量也在增强。老奴感激少主的再造之恩。”
此时,门外响起声音:“鼎爷,林俊志的二叔带人来了。”
此刻,卞鼎已与傅辛一同走出,只见这片区域已被封锁。路口还有人在巡逻,显然这是九爷的手笔,也只有他有这样的势力。
而此时,林俊志像个被欺负的小朋友,在一名男子面前诉说。随着卞鼎走出,男子笑着迎上前:“鼎爷!”
林权心中震惊不已,这可是东郡声名赫赫的大佬,林俊志这小子怎么会与鼎爷牵扯上关系。这可不是好事,尤其对他的儿子来说,更是不妙。
卞鼎平静地说:“林权,你是来为你侄子撑腰的吗?”
林权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说:“在尊贵的鼎爷面前,我林权何足挂齿,能被鼎爷看重,已是荣幸之至。”
卞鼎平静回应:“我?我早已言明,人情已偿。此事九爷等人皆可作证。”
林俊志立刻反驳:“鼎爷,此言差矣。我要的,是这个小子的命,你并未达成!”
卞鼎闻言,非但不怒,反而笑道:“林权,林家长辈,你看,你们林家人真是威风凛凛。欠个人情,仿佛我卞鼎成了你林家的家仆。你说,这叫我如何是好呢?”
九爷在一旁阴阳怪气地接口:“呵呵,林家的家教果然独特,外人恐怕会误以为鼎爷是你们的家奴呢。还好我田浩源未曾欠下如此人情。”
二人一唱一合,林权面色渐沉,内心却暗自欣喜,这小子仗着卞鼎在家横行霸道,如今这人情终于耗尽,甚至可能同时触怒鼎爷与九爷,可笑他不知收敛。
林权毫不犹豫地直扑向林俊志,后者满腔愤怒:“二叔!”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林俊志脸上响起。
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下一句话,林权的手掌再次挥动,连续的耳光落下,林俊志脸颊瞬间肿胀,口中渗出血丝。
林俊志已经记不清这是今日遭受的第几次侮辱,他一脸震惊且委屈地看着林权,捂着脸问:“二叔,你为何打我?”
林权掌控林家地下势力多年,心思深沉,看出鼎爷的态度,明白今天不能触及鼎爷的底线,为保林家免受灾祸,只能委屈侄儿。更重要的是,这小子在家族第三代中已无望。
于是他紧握林俊志,怒火中烧:“你这败家子,目中无人,稍有小事就搬出鼎爷,今天我替大哥好好教训你。”
林权又甩了几记耳光,每一下都重如磐石,瞬间让林俊志的脸变得像猪头般肿胀。
打完后,林权立刻转而赔笑对鼎爷说:“鼎爷,这小子不懂分寸,您大人大量,别往心里去。”
鼎爷的脸上依旧没有多少笑意,淡然回答:“林二爷,你这话问得,这跟我有何相干?这是你们林家的家事。”
傅辛此时开口:“林二爷,我听说林四少爷与陈家订下了婚约,不知此事你是否知情?”
说着,傅辛握住陈浅浅的手,冰凉而细腻。陈浅浅微微挣扎,却被傅辛坚定地握住。陈浅浅低吟了一声。
傅辛心中五味杂陈,当初婚礼时别说牵手,就连靠近一米都未曾有过,现在离了婚反倒牵上了手……
拂星牵着陈轻浅步出,说道:“林二老爷,您瞧,这位便是与林四公子订下盟约的佳人,只是有些不巧。轻浅,她曾是我的结发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