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者鞠躬行礼的模样,并非做作,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傅辛也不再继续刁难。
洛桑惊讶地目睹这一切,满脸不服,“大护法,这个叛徒怎么可能成为少主,我看他分明就是...”
啪!
不待洛桑讲完,大护法再次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闭嘴!你简直是肆无忌惮,还不快向少主跪拜!” 说完,月长关强行按住洛桑的脑袋,后者咬牙切齿地朝傅辛跪下。
月长关见傅辛一脸困惑,解释道:“二十年前,月光蛊族曾是傅家麾下的附属部落,但在家族遭难后,各方势力便分崩离析。不过,这些年来,我们始终没有放弃寻找少主的希望。”
说罢,月长关掀起衣裳,露出伤痕累累的背部,上面刻着两行小字: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傅为君死!
此时,傅辛心中的部分疑虑终于烟消云散,严肃地说道:“你们的忠诚值得赞赏!至于傅家的事,稍后再议,首先,我们需要救治你们族长的伤病,之后请借我使用月光蛊。”
“全凭少主定夺!”
随后傅辛踏入屋内,右手一挥,几枚银芒针出现在他手指之间,体内玄天图录疯狂运转,真气离体汇入银针,分别刺入族长的魂脉穴和胃元穴。
过了约莫数分钟,大族长幽幽地睁开双眼,有些茫然。
“针术只是驱除了潜藏于你父亲体内的邪瘴,但之前昏迷时衰败的脏器需要这些草药调理才能彻底恢复。”傅辛撕下一张单子写下药方。
“遵命,少主,药方上的草药我立刻派人去找,月光蛊已经派人给您取来了。”
“月光蛊代表纯净与圣洁,轻轻按压其腹部会分泌出月蛛丝,能消除世间一切邪恶之蛊!”阿依古丽拿出一个檀木盒子递给傅辛。
“好!”
时间紧迫,傅辛需要赶在傅语嫣最佳的治疗时刻返回,阿依古丽在部族前吹出一记嘹亮的口哨唤出银月狼。
“月牙,带着少主回东方之城!”
临走前,阿依古丽鼓起勇气抬头望向傅辛,“少主,不想看看阿依面纱下的模样吗?”
“下次吧,我急着回去!”说罢傅辛轻拍狼头便奔袭在密林之中。
阿依古丽看着傅辛逐渐远去的身影,神色复杂,傅辛并不了解部族的女性对于头纱的传统,自然也没读懂那句话里的缱绻柔情。
“恭送少主!”整个银月蛊族对着傅辛消失的方向跪拜。
东方之城陈家府邸。
顿时感觉呼吸顺畅了许多,原先郁结在腹中的异物消失得无影无踪。
“哥哥,语嫣现在感觉好多了。”傅语嫣目光流转,苍白的脸色恢复了一丝血色。
“语嫣,此刻你体内的两股恶咒已被驱除,仅余些许虚弱萦绕,这几日须得好好调养,待脑中的浊气消散,遗失的记忆自会回归。”傅辛轻抚傅语嫣小巧的鼻尖,眼神充满了宠爱。
...
东郡三大家族的代表们聚集一堂,共商明日清晨对傅家遗迹的行动。
吴家家主首先打破沉寂:“哼!李家主,我看你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一个傅家的余孽也能让你们如此惧怕?”
孙家家主亦附和道:“二十年前,我们三家合力灭绝傅家,难道二十年后的今天,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竟能掀翻天不成!”
“这次我吴家集结了几百勇士,个个都是从战场上磨砺出来的高手,明晨定要将那个杂种碎尸万段!”
“吴家主果真慷慨!但我孙家亦不甘落后,所有孙家能够出动的修行者已尽数集结,明日即便那小子生出羽翼也无法逃脱死神的镰刀!”
李家家主注视着身旁一位面带刚毅、周身弥漫着杀意的中年男子,随即起立向众人介绍:“诸位!站在我身边的这位,是从京都柳家特来助我们诛杀傅辛的大能,他便是柳家四大护法之一——青符护法柳墨空!”
全场哗然!
“竟是柳家的青符护法,三年前他单枪匹马战胜三位玄境强者!”
“在下吴家家主吴九言,拜见柳前辈!”
“在下孙家家主孙四海,未料到柳前辈驾临,未能远迎,失礼之处还请原谅!”
众人面对柳墨空,无不面露敬畏,眼神中充满对强者无上的崇拜。
柳墨空双臂抱胸,目光睥睨,语气中透着傲慢:“杀鸡何需用牛刀!二十年前,傅家家主在我们四大护法面前都无法抵挡,而今一个小辈怎需我亲自出手?若非柳少担心你们会把事情搞砸,我都不会现身!”
“是是是,傅辛他父在柳前辈手下也只有求饶的份,更何况傅辛这不足挂齿的小贼!”
“明日无需劳烦柳前辈动手,我们已设下天罗地网,即便是大罗金仙也无法逃脱,那小子定是插翅难飞!”
三家家主渐渐放松心态,在桌上举杯畅饮,甚至开始讨论起傅家遗迹开采权的分配。
...
东郡边境之外。
一群黑袍身影如幽灵般迅速接近东郡。
领头的老者疲惫不堪:“主上啊,老仆已经疾行了七日,根据傅鳞的指引,距离您越来越近了,很快我们就可重逢,到时候千万要认出老仆才是!”
并非当年杀手榜首位的梵天宗不愿乘坐飞行巨鸟,实则因他们在孤岛上隐居二十年,既无金银财宝也无通行的身份令牌,只得采用最古老的方式——徒步穿越山河与潜渡江海。
碧空万里之下,一架华丽的云翔舟破空疾驰,快速驶向东郡。
魔法塔内,梳着两根马尾辫的可爱少女轻轻托腮沉思,“你们说第一次见面,我是送主上这辆翱翔者之翼的好呢,还是我刚刚订制的那艘流光白珍珠号私人飞艇好呀?”
话音未落,一枚锐利的冰锥激射而来,直指柳墨空的面门!
看着眼前瞬间而至的凌厉冰锥,柳墨空双瞳放大,体内斗气急速运转仓皇躲避...
柳墨空避开了那可能致命的一击,但带着阵阵音爆的银针依然直接洞穿了他的右耳,鲜血顿时如泉水般涌出,剧痛使他脚下一滑,在泥泞的地面上摔了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