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轲并未把这一个小插曲放在心上,对于知知招人的程度,他在今天已经有了清晰的认知。
那个男人,那个把她从他身边带走的男人,刚刚在楼下窥视着一切的人,让他一直耿耿于怀的男人,在见到了今天这一幕后,他发现……也不过如此。
那人也并非是她口中的丈夫,所以……那位令他心怀芥蒂的人另有其人。
他的傻知知啊,身边已经群狼环伺了都不知道。
他目光眷恋,动作轻缓的来到床前,坐下,抬手把她露在外边的手臂放进了被子里,冰凉的温度让他眉头一皱。
犹豫了一会儿,想到她还在生着病,刚刚又吹了冷风,说不准半夜又会发热,想要离开的想法消失殆尽,就那样静静坐在床边凝望着她恬静的睡颜。
姜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热,脑袋也晕晕沉沉的,她抬手想要掀开被子,却被制止。
滚烫的温度圈住了她的手腕,顿时让她感觉更热了。
姜知用力挥手,想要把手腕上的热意甩开,然而只是徒劳,撇了好几下,那股热意还是纹丝不动。
无奈的她只能用力抬腿踢被子,想要让自己凉快一些,然而同样的很快被镇压,动弹不得。
怎么也动不了,热得难受的姜知不停的呜咽着,到后边变成了小声的啜泣。
迷迷糊糊间,她似乎听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十分温柔的安抚着她。
“好了好了,别哭,很快就不难受了。”
那声音似乎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姜知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言轲松了一口气,满目心疼的望着她,快步起身去了厨房,期间路过客厅时,因着太过慌张,膝盖一下子磕在了桌角上,发出了一声响声,在寂静的夜里十分的清晰。
然而当事人却面不改色的,看都没看一眼,脚步匆匆的朝厨房走去。
不远处的房间内,睡了没一会儿就醒了过来的阿木正坐在窗前的榻榻米上,眼神好奇的盯着外边的夜景。
一盏盏路灯照亮了路面,亮如白昼。
已经很晚了,路上却还有很多人来来往往,衣着也很漂亮,很奇特,和他们的村子完全是两个世界。
正看得入神。客厅的突然的响声把他吓了一跳,他跳下榻榻米,推开了房门,往外探出了个小脑袋。
客厅里并没人,厨房的灯倒是亮着,他往外走了几步,厨房里背对着他的言轲映入他眼帘。
这么晚了,阿轲哥去厨房做什么?难道是半夜饿了,要做夜宵?
想到这,他眼睛一亮,顾虑到漂亮姐姐生了病,现在估计已经睡熟了,便放轻了动作,蹑手蹑脚的朝厨房走去。
走近了一看,厨房里并没有食物的香气,反而一股铁锈味扑面而来。
他脸色一变,亮晶晶的眼神变得惊恐,脚步不受控制的重了些。
拖鞋踩到地上,发出了“吧唧”的响声。
“小声点,不要吵到她。”
言轲头也没回的说道,语气平静。
“阿轲哥,你这是要干嘛!”阿木听话的小声询问,望着台面上的那几滴雪,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你不用管,快去睡觉。”
言轲说完,简单包扎了下指甲的伤口,端起碗,看也没看他,直接走出了厨房。
阿木跟着他,一路来到房门前,正准备跟进去,前面的言轲突然转头瞥了他一眼,他的脚步瞬间停下。
言轲合上门,在门合上的瞬间,阿木往里看了一眼,只看到床上正躺着一个人。
这房子里只有他们三个人,那床上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房门隔绝的外边阿木的视线。言轲来到床前,姜知的眉头依旧死死紧皱着,身体不停的扭动,看起来很难受。
“知知,我扶你起来喝药。”
他把姜知拉去怀里,动作很轻,说话的声音也很柔。
“喝了药就好了。”
然而姜知闻到那股铁锈味后,怎么也不愿意张口。
言轲试了好几次后,思索了片刻,端起碗把碗里的东西含入口中,抬手制住她的下巴,让她张开了嘴巴。
心一横,闭上眼睛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