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日鲜明,高丽人拥有了新的国号。
只是他们不知道,就算朱权真的取名“李狗蛋”,老朱也会直接同意。
毕竟你都当藩属国了,仰仗大哥的庇护,还要什么自行车?
看着叩头谢恩的李芳硕二人,群臣并未有任何怜悯。
大明为何能够屹立于天下之巅,那都是明军以血泪铸成!
七次北伐,无数忠烈埋骨他乡,才能震慑邻国。
“行了,来一趟也不能白来,设宴华盖殿吧!”
老朱摆了摆手,显然要设宴款待一顿,就打发二人离开。
郑道传深吸一口气,此番前来,能够获得明廷册封的国号,也算是大功一件!
如今的朝\/鲜,不客气地说,想要给大明当狗,都要上杆子倒贴才行。
负责宴席的依旧是朱权,反正儿子不用白不用,老朱干脆让宁王先从礼部尚书开始做起。
群臣移步华盖殿,看到如此富丽堂皇之宫殿,李芳硕再次坚定信念,以后明廷让他往左,他绝对不敢往右!
跟应天府相比,朝\/鲜王城,简直是乡下野舍!
身姿婀娜的宫女们,先是将盛满花瓣与盐的小水盆奉上,旨在令众人洗手。
李芳硕闻见那花瓣清香,还以为是一道菜,赫然端起水盆,直接豪饮一口!
身旁的郑道传一脸懵逼,就算没吃过宫廷宴席,您就不能先看看其他明廷官员,依葫芦画瓢么?
自家王子如此作为,身为臣子若是不照做,只能令其更加尴尬。
郑道传无奈之下,只得学着二皮脸王子牛饮一口洗手水!
大明君臣,面面相觑,饶是太子爷朱标这般休养,也忍不住捧腹大笑。
“哈哈哈!果然是人杰地灵,连咱大明的洗手水都喝的如此香甜!”
“非礼勿视,非礼勿笑,除非我等忍不住,哈哈哈哈!”
“可怜那郑道传,跟了这等君主,我等何其之幸运,能够追随皇上左右!”
豪饮而尽的李芳硕,还不忘贪恋水盆中的花香,擦了擦嘴角,随后恭敬道:“大明宴席果然不同凡响,此汤甚是鲜美!”
老朱捧腹大笑,一日能够让皇帝爆笑两次,这李芳硕也当真是个人才。
锦衣卫指挥使蒋瓛,更是觉得此人深藏不露,哪怕是精明如韩国公李善长,机敏如诚意伯刘伯温,都不能令皇帝这般开怀大笑!
“哈哈哈哈!你特娘真是个棒槌!”
棒槌?木奉子?
李芳硕当即上前谢恩道:“多谢大皇帝陛下赐名!以后我便是木奉子了!”
朱权汗颜无比,少年你要慎重啊,你这么一承认,以后你们国家所有人都要被惯以“木奉子”之名!
再看那李芳硕,哪里有半点羞耻,而是不停谢恩,又惹得大明君臣一阵哄堂大笑。
弱国无外交,郑道传站在一旁,有一些辛酸。
也正是王子这番表现,才让此次出使大明顺利无比。
“木奉子!你让咱今日很是高兴,咱要赏赐你!”
朱元璋笑得有些喘不过气。
李芳硕闻言,当即就要开口,却看郑道传抢先一步。
“大皇帝陛下!如今扶桑倭寇,屡次在我国沿海劫掠!还请大皇帝为我等做主!”
郑道传直接叩头谢恩。
一旁的李芳硕有些发懵,沿海的贱民是死是活跟他有什么关系?
大皇帝陛下好不容易开口,他还想讨要几名大明美女呢!
听闻此言,老朱眯眼不止,对方可谓是出了道难题。
扶桑人之前才来过不久,也被朱元璋警告过倭寇问题,可如今却未曾看到成效。
尤其是朱权说过,如今扶桑分为南北两朝,他大明皇帝厉害不假,你去警告南北哪一边?
“汝等若是不着急,可留在应天府几日。”
朱权笑道:“倭寇之患,定会有所解决,只需等待几日即可。”
朱标见朱权答应的如此爽快,忍不住拽了拽兄弟的衣袖,低声道:“十七弟!军国大事,岂能轻易答应?”
朱权狡黠一笑,“大哥莫要忘了,蒙元当年将扶桑人吓成什么样子?我大明此次北伐成功,他们听闻又会如何?”
前来进贡!
毕竟现在扶桑南朝天皇,名义上也承认了大明的宗主国地位。
“臣,不胜感激!”
郑道传伏首再拜,老朱则为当回事,无论是扶桑,还是朝\/鲜,都不具备成为大明对手的潜力。
唯有漠北分裂出的新生势力,才有进攻大明的隐患。
“诸位,今日不醉不归!”
“臣等,谢陛下隆恩!”
灯火通明,推杯换盏,朱权已经偷溜出皇宫。
他更喜欢与佳人月下对饮,例如徐家三小姐。
“多谢殿下今日相助。”
一名身着儒衫的青年,在皇宫外,冲着朱权躬身行礼。
“在下乃高丽,哦不,现在应该是朝\/鲜国主第五子,李芳远!”
李芳远气度不凡,似乎一切尽在其掌握之中,“若不是您让舍弟出尽洋相,想必大皇帝陛下,也不会轻易绕过我等怠慢之举。”
聪明人!
朱权摆手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殊不知,朱权只是想让朝\/鲜作为保护大明的屏障,无论是来自北方的威胁,还是东方扶桑的威胁,都要先行拿下朝\/鲜半岛,才能够进攻大明。
李芳远颔首点头,随即笑道:“在下可否请宁王殿下喝一杯?”
朱权并无兴趣,对方又不是美女佳人,又不是他的子侄,何必赏脸?
“本王还有其他事,来日方长,告辞。”
说罢,朱权直接离去,独留李芳远尴尬。
“王子,此人甚是无礼,让我杀了他!”
阴影之中,一人躲藏在李芳远身后,狠盯着朱权远去的背影。
“愚昧!此人若是与我交好,来日登顶国主宝座,也不在话下!”
李芳远狡黠一笑,“大明宁王,深得大皇帝与太子爷器重!我若能够拉拢,必为助力!”
“可惜父王有眼无珠,将世子之位,交予李芳硕那等废物!”
李芳远折扇一甩,与愚蠢的李芳硕辨发胡服不同,此人儒衫傍身,显然做足了准备。
“我说的对么,旁边的先生?”
躲在暗巷的明犬,收起了手中倭刀,“很聪明的选择,若敢对主人不利,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