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珩也不在意,只是盯着沈今禾,一言不发,额头上的血管都在跳动。
直到上了车,于思秋这才松了口气。
她低头看看那条裙子,又望向沈今禾,眼神很是复杂。
有羡慕,也有羡慕。
很显然,这位长得比季恒秋还要帅的男子,肯定和沈今禾有什么关系,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让他们走了。
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对她死心塌地,不管是在b市,还是在A市。
沈今禾这才冷静下来,她瞥了一眼于思秋,心想回去好好管教一下吧,毕竟女生都是要脸的。
谁知道于思秋却是一脸的不悦,气呼呼的道:“有话就说,别一脸委屈的表情,搞得我好尴尬似的。”
沈今禾:“……”她有很多想说的,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她歉意的看着季恒秋,“改天我带你去吃个饭。”
季恒秋用一种安抚的目光看着她。
“没关系,你不要多想,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们的错。”
季恒秋的话显然没有说完,可在于思秋听来,却是误会了,季恒秋并不认为她说的有什么不对。
于是,她就有了信心,开始在自己的闺蜜圈发消息。
一群人越说越离谱,回到家里,她就像是一个被一个可恶的富二代,给欺负了一样。
关上房门后,她开始攻击沈今禾。
“你认为我今天有错吗?我可不这么认为,季恒秋也这么认为,我只是被人欺负了,所以才会还手。”
沈今禾却是一点都不生气了。
她平静的瞥着于思秋,“被人欺负,有还手之力,那就好,不过,你没有实力,没有实力,却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还要我来帮你擦屁股,这叫勇敢,也叫愚蠢?”
“你这是在怪我为难你吗?行,以后我再也不来招惹你,你别害怕。”
沈今禾嗤笑一声,“你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啊,你这叫挑事?关键是你有没有自知之明,不要惹是生非!我可不想再来这种地方了。”
“有何不可?我弟弟很有钱的!”
“这不是你的,而是他的。”
于思秋突然笑了起来,“沈今禾,我很好奇,你是不是杀了我弟弟,抢走了他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公司?”
听到余思夏三个字,沈今禾眼睛一亮,不敢再看余思秋了。
于思秋被沈今禾弄出了内伤,头疼欲裂,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这是她那场大灾变的副作用,各种检测结果都没有发现病因,她认为这应该就是所谓的“pdSt”。
她想要闭眼睡一觉,却感觉自己的头被人用针刺了一下,就连她的眼睛都开始刺痛。
实在忍不住了,她走到了大厅,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药。
于思秋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握着一个小屏幕,正在和好友聊天,打着游戏。
沈今禾一听,眉头一皱,直接走了过来。
于思秋一惊,手中的笔记本掉在了地上。
“干嘛?鬼鬼祟祟的,你懂不懂?”
沈今禾也不多言,接过那瓶药,转身进了房间。
临走前,她还听见于思秋说了一句:“你疯了,你是不是疯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忍住想要冲上去打人的欲望。
是她的不对,早知道就不应该将于思秋留在家里,而是让钟周去将她带走了。
沈今禾平时都是一颗一颗的,但这一次,他一口气吃了两颗。
她闭眼,刚想自我安慰一下,这一觉就过去了,却突然听见自己的电话铃声。
她接过手机,发现是傅屿辞的微信。
“你真的跟季恒秋在一起了?”
沈今禾愣住了,她是不是在和别人玩,这关他什么事?
沉默了一会儿,她发来一条消息:“老大,你现在开始担心我的婚姻生活了?”
说着,她还加了一个猥琐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
傅小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直奔主题,“季恒秋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万人迷,你不要因为你的身份就能让他改邪归正,他不过是在骗女孩子而已。就算是他对你认真,季家也不是你想进去就能进去的,你还是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吧。”
沈今禾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善茬。
事实上,她更多的是在利用季恒秋。
但她并不恨他,因为她觉得,有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优秀的男人,陪着他,宠着他,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谁规定要嫁给他?
既然男人都能玩,那为什么不能谈一场爱情呢?
沈今禾被傅屿辞这“吊癌”搞得有些无语,但她也不好惹,只能道:“多谢你的好意,我明白了。”
“是吗?你根本就不懂!很多女孩子都梦想着能娶到一个有钱人,这些女孩子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可是最后呢?你最好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
如果是自己的父母这么说,沈今禾肯定会感谢他们一家,可傅屿辞是谁,在她的印象里,两人并没有说过几句话,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两人的态度也不一样。
这是不是傅毅仁?
她赶紧点开他的微信,发现他的微信依旧没有发。
她打开傅屿辞的微博,发现他隔三岔五就会发一条微博,大部分都是工作上的事情,很认真。
她看到傅屿辞最后一条朋友圈,很多人都是她的朋友,她一一点开。
所有人都找不到他的账号,说来也怪,就像是她一个人在和别人交流。
沈今禾一脸懵逼,她还没有那么自恋,以为傅屿辞会对她有意思,可他的举动也太奇怪了。
即便是服用了药物,沈今禾还是被傅屿辞发来的信息弄得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她就头疼欲裂。
她身体状况本来是没法开的,但于思秋却以为她是在刻意避开她,早餐也顾不上吃饭,自己就往外跑。
沈今禾连发火的心思都没有了,她正打算坐地铁,却在外面看到了季恒秋。
他手中,还端着热腾腾的早点。
天气有些寒冷,季恒秋只是一件衬衫和一件大衣,他在寒风中不知立了多少时间,送饭的时候,他的指尖都是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