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有病吧?这么晚了,还在这里看这种无聊的节目。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提着长裤的季恒秋下车,将他拽了回来。
“沈今禾,你不要听信她的鬼话,明明就是她在诱惑我。刚才我喝多了,她就用你那瓶香水,我还当是你呢。”
“你胡说!”于思秋尖叫道:“那天晚上,我们在宾馆的时候,你明明没有喝醉,却又搂又碰的。而且,当日在营帐中的时候。”
季恒秋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丝惊慌:“你闭嘴。”
宾馆?营帐?那一夜,他们就是那对野夫妻。
沈今禾很愤怒,但并不难过,她明白,这只是自己对季恒秋的感情不够而已。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会被人骗,尤其是沈今禾要保护的那个女人。
她想起来了--
一种被人利用,被人出卖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猛地坐上出租车,一把抓住于思秋,抬手就是一巴掌。
于思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叫了出来,“你竟然敢动手!”
“没大没小,我就揍你。”
说着,她将于思秋推开,目光平静的落在季恒秋身上:“季恒秋,我们死定了。”
季恒秋伸手将她揽入怀中,顾知珩一把将她扯开:“干什么?”
季恒秋没有理会他,而是拽着沈今禾道:“今今,我跟你讲,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要不要考虑一下?”
沈今禾转过头,面无表情的道:“季恒秋,你要是别人,我可能还能考虑一下,但是于思秋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你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所以我才会这么做。”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完,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季恒秋被气得不轻,掐着沈今禾脖子的手更用力了,“你就怪我,可你也不照照镜子,像是在和我交往一样。”
沈今禾心里一阵刺疼,她苦涩一笑,“是啊,我看着不太象,但你追求过我,你不也看出来了?你心里很清楚,我对你没有感觉,那你当初说什么来着,现在不过短短数日?”
季恒秋只觉得自己被人狠狠地打了一记闷棍,手上的力气都没了。
沈今禾目光落在他手上,深深吸气,“不要把事情做的那么绝,放开我。”
他眯了眯眼,看着顾知珩的脸,手上的力道更重了。
“你光提我,还有顾知珩,又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沈今禾,谁让你出卖了我呢?”
季恒秋在沈今禾眼中,就是一个格外温和,尤其懂得如何让女生高兴的男生。
她一直觉得,他就像是一缕温暖的阳光,照在了她的身上。
可是现在看来,她是真的没看出来。
她望着满脸阴鸷的男子,幽幽开口:“你不是早就知道,我跟顾知珩有一腿,才来追求我的?你都觉得,跟顾知珩争的那个女子,肯定会很好吃吧?”
季恒秋面色一片苍白,整个人向后退去,双手更是完全放开。
“你早就看出来了。”
顾知珩见两人你来我往,也能猜测出个大概,他走上前去,对着那男子的下颚就是一记重拳,“季恒秋,你这个无耻的家伙。”
沈今禾一把将他拽了回来,“顾教授,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顾知珩没好气的瞪着她,却还是听话了。
沈今禾扶起了季恒秋,“我跟你说过,我没有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季恒秋,你可要小心了。”
“沈今禾!”季恒秋嘶叫,只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当初他对沈今禾的感情,只是男女之间的一场恋爱,直到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到底错了。
于思秋也从车里冲了出来,一把将季恒秋搂在怀里,“恒秋大哥,我都跟你在一起了,你一定要抛弃我啊!”
就在这时,五个富家子弟笑眯眯的从不远处跑了过来,他们卷起了裤子,提着鱼篓,跟着村里的人一起捕鱼。
傅屿辞看着这一幕,手里的鱼篮都摔在了地上,“这么晚了,你在做什么?”
旁边的人捅了捅他,“傅哥,你还没明白吧?严少和那个女人上床,被沈总监逮个正着。”
季恒秋有些尴尬,挣扎着要挣脱于思秋的手,可他的裤子已经被于思秋扯断了。
以傅屿辞为首的一群睁大了双眼的富家子弟集体起哄,声浪之大,几乎要惊醒所有医护人员。
沈今禾看腻了,转身回了自己的寝室。
顾知珩扫了一圈衣衫不整的两人一眼,对傅屿辞道了句“交给你了”,这才跟了出去。
沈今禾不愿意见到顾知珩,也不愿意见到那个人。
今天晚上的事情,季恒秋等人固然是咎由自取,可顾知珩却是故意让她知道的。
一想起自己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她就更加愤怒。
关上房门,拉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脑袋上,原本想着自己可能要失眠的她,却在短短数秒内,进入了梦乡。
当她睡着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片沼泽,再也无法醒来。
就在这时,一双温柔的手掌,按在了他的眉心……
她打了个寒颤,本能的认为是顾知珩闯入了她的屋子。
她睁开眼,就看见刚才帮她打绷带的小护士,正在用棉签蘸着血。
沈今禾张了张口,只觉得嗓子都要冒烟了,半响,她沙哑的声音响起,“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护士给她注射了一根针,又调整了一下输液的流速,“你是因为感染了,所以发烧了,不用担心,打两支药剂就没事了。”
沈今禾这才发现,自己的呼吸都是温热的,她抬起自己的左臂,发现上面已经换上了新的绷带。
“沈先生,你也太过分了吧,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们都在这里,你看着点就行了,万一你的伤严重了,那可就不好治了。”
“谢谢了。”沈今禾微笑道。
“要不要来杯水?”
沈今禾确实很口渴,接过女孩递过来的一大口水,然后整个人都瘫软在了抱枕上。
“几点出发?”